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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別具特色,我感到頗為新奇。 我這人毅力還是很強大的,牢記帝紫燁的囑咐,碰到特別愛吃的一律不碰,只碰大眾都喜歡而我又不討厭的。 果然這一頓飯吃得頗為順利,無波無瀾的。直到那一道菜端上來,我的臉色微微變了。 那是一盤紅燒rou。 說實話,這盤紅燒rou做的還是不錯的,色香味俱佳。 但我卻碰不得這個。 我剛修成靈智成人的時候,是個小孩子,撫養我的是個雪狼精,這貨最拿手的菜就是紅燒rou,頓頓喂給我紅燒rou吃。 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吃傷了,到后面我就開始拒絕,但雪狼精本著為我身體著想的原則,死逼著我吃,不吃就抓過來硬塞…… 這樣被活活塞了一個月的后果是,我再也吃不得紅燒rou,一吃就吐! 直到飛升后,我依舊見不得這東西。 現在猛不丁見到它,我臉色都變了,連連擺手拒絕,讓那侍從快拿走。 那侍從倒沒勉強我,正要端走,偏偏我旁邊坐著的那位小仙對這道菜情有獨鐘,不但留下了她自己那一盤,連我那盤也被她要走了。端端正正擺在她面前,她一臉享受的左邊夾一塊,右邊夾一塊,左右開弓,吃得很嗨。 那味道向我鼻子里直鉆,我終于坐不住了,在吐出來之前,找個借口溜了出去。 在酒樓門口被一名侍從攔了下來,他含笑道:“這位仙子,接帝君吩咐,任何仙子都不得提前離場,飯畢還有活動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丹青高手,能將一副畫完全臨摹下來?!?/br> “什么畫?” 那侍從唰地一聲,亮出來一副畫,我心里莫名咯噔一跳! 畫中畫的是一位男子,俊美如玉樹,灑脫如清風,眉目若含情,看上去頗有魏晉風骨。 說也奇怪,這畫中男子我明明在腦海中沒有印象,卻偏偏感覺極熟悉,極親切。 尤其這畫風,這筆法—— 有些像我的手筆。 “這畫哪來的?”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侍從卻只是淡淡笑著,很明顯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也是,他沒有向我解答的義務。 這場宴是青燃帝君設立的,他設這宴的目的是找出給他設劫的仙子,那這副畫肯定也是他預備的…… 奇怪,這副畫中的男子明顯不是他,他好端端地讓畫這個做什么? 我左右端詳了一下那畫中人物,電光石火間一個念頭忽然闖入我的腦海。 不會是青燃帝君在下界喜歡了一個男子,被那設劫的小仙挺大棒打散,搞不好這男子還死在這小仙手上。 現在他回歸了依舊對這男子念念不忘,一直留著他的畫,睹物思人。順便找到那設劫小仙報仇,說不定他找到那小仙后,會將那小仙燒化在畫前—— 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越想越感覺有理。 所以我果斷搖頭:“對不住,我畫不了,我最多就會畫個雞蛋,像人物畫這種高難度的我還真駕馭不了?!?/br> 那侍從也不惱,只說了一句:“那就對不住了,仙子請回吧。待會席散再走也不遲?!?/br> 我只好回來。 我聞不得紅燒rou味,就在門廳這里溜達。 那侍從問我:“仙子為何不回大廳?” “我吃的有些撐,溜溜食。不會這也不準吧?” “哦,您隨意?!蹦鞘虖慕K于不再管我了。 我溜達了一會,順便整理思路,總感覺自己像那造劫的小仙…… 我丟失了一段記憶,這我自己也知道,但并不感到奇怪。 一般下界歷劫的神仙回來后,都會喝一碗忘塵湯,將在下界的事情都忘掉,免得影響現在的心智,影響修行。尤其是功力低的小仙,回來后是必然要喝一碗的。 本來我沒懷疑什么,但帝紫燁有些小心過頭的囑咐讓我感到怪異……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帝紫燁讓我處處小心,倒像是做賊的意思。 想到這里,我暗中打了個寒顫。 如果真是我—— 不行,我得捂好我的小馬甲! 我回到大廳的時候,謝天謝地,那道紅燒rou終于全撤走了,我又坐回原位。 后面的事就乏善可陳了,席畢,有侍從每位仙子發下一張紙一支筆,然后亮出了那幅畫,讓大家照著臨摹。 說誰畫的最好會有重賞。 那賞賜是一顆真正的蟠桃,個頭大顏色正,擺在案幾上的時候那香氣氤氳了整個大廳,很勾人的饞蟲。 這蟠桃是五千年一成熟的那種,吃了可以增長兩千年功力,凡人吃了能長生不老,就算神君這個級別的都未必有資格‘’嘗到一口,現在帝君居然把它拿出來當獎品。 眾仙子們眼睛幾乎要放光了,果然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做這件事。 我也很想要那顆桃子,但口腹之欲和小命比起來,我還是果斷選擇了要命。 我也隨手畫了一張,畫畫這個東西畫好或許很難,但要畫差就太容易了。 于是,我畫的那張慘不忍睹,就是幾根火柴棒線條上頂著一顆大腦袋,腦袋上再添上一個鳥窩似的頭發…… “噗!”我剛剛放下筆正端詳自己的大作,有人在旁邊笑了一聲。 我側頭,發現是九嬰。 他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正倒背著手像老夫子似的看我的畫,毫不客氣地批評:“太丑了!” 我笑的謙虛:“這已經是我畫的最漂亮最像人的一張了?!?/br> “一般修仙女子都琴棋書畫極為精通,你怎么差成這樣?”九嬰一臉的好奇。 小崽子真會向人傷口上捅刀! 我如果真的水平如此,再玻璃心些,估計就滿面羞慚地掩面而走了。 但現在,我依舊笑的四平八穩:“所以我是極特別的仙子?!?/br> 九嬰被我懟得沒話說了,他身邊的人替他開口,幾個字就是大殺招:“特別臉皮厚?” 我瞧了瞧那人,那人穿著一套流光溢彩的紫金衫,長眉入鬢,鳳眼凌厲,薄唇抿成一條線。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