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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換做是默蒼離……怕是會被戳痛處戳到麻木不仁。 劍拔弩張的戰局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點燃,漆宴孤鳴倒不是這點燃戰局烽火的火星,他的出手反而讓兩邊瞬間冷靜了下來。 戰局不只有苗疆與中原,還有不知底細的儒家。天下第一琴確實不夠格,但執明君三個字足夠。 脫出的斗篷又套回漆宴孤鳴身上,丑陋的鬼面具像是粘在臉上一樣紋絲不動,切開盒子的刀在斗篷落下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見。 到目前為止,除了奚霏舟卷入其中其他的都在預料之中,算是多謝溫皇“配合”。半空中漆宴孤鳴神蠱溫皇眼神一觸即離,一者按兵不動,一者緩步離去。 苗王沒有阻止,動了動手指只是派人跟了上去,漆宴孤鳴步子只是一頓,便繼續走遠。 漆宴孤鳴沒有甩開跟上來的苗疆士兵,雖然他們表現得躡手躡腳像是做賊一般。 “你們可以自然一點,我也不是吃人的怪物?!逼嵫绻馒Q脫了斗篷掛在一邊看起來還算結實的枝丫上。 兩個苗兵面面相覷卻仍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躊躇不前。 “你們,退下!蒼狼你留下?!泵缤醪阶舆~得急躁似是有著發泄不完的怒氣。 蒼狼點頭:“是!” “看來三本天書你一本也沒奪到,也許該說說四本?!逼嵫绻馒Q拍了拍斗篷上花紋鳥首的那一部分,力道不大卻讓枝椏搖搖晃晃。 苗王:“你,早就知曉有三本天書?!?/br> “苗疆不就是這樣嗎?所有的目標定得真好,但做到的又有幾回。我說得難道不對嗎?父王?!逼嵫绻馒Q轉過身來看向因天書未能到手一臉怒氣還未消散的苗王。 “住嘴,孤王沒有你這樣的兒子?!?/br> “正巧,我也沒有你這樣的父親?!逼嵫绻馒Q袖子一甩,也是毫不客氣。 “哼——二十年的忍耐終于讓你忍不住了嗎?看來孤王還是高估了你的本事?!币幌氲狡嵫绻馒Q插了一手導致更混亂的九龍天書之局,苗王怒氣更甚。 漆宴孤鳴卻是“哈哈”一下,刻意讓了個位露出斗篷上那遍布了苗疆各處的印記?!拔覐奈慈棠瓦^,你除了口上逞能你又能耐我何?” “父王,他是……”蒼狼糾結再三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苗王哼了一聲卻也是承認:“他是你的大哥,你母后的長子,漆宴孤鳴?!?/br> 漆宴孤鳴卻敲了敲面具,“都說苗王顥穹孤鳴多疑,我看卻是盲目。你真就這么確定我是真正的漆宴孤鳴?” “嗯?沒人能用這個問題試探孤王?!泵缤醣呈钟谏砗?,一身氣勢不凡無形之中已是向漆宴孤鳴施壓,“你既然敢出面,是真也是真,是假也是真,孤王不會給一個死人浪費時間?!?/br> “可惜,這不是我要的答案?!逼嵫绻馒Q面具下的臉卻因這句話瞬間陰沉,“你心里就沒半點愧疚與后悔嗎?” 苗王:“孤王確實后悔,后悔沒有徹底殺了你,以絕后患?!?/br> 漆宴孤鳴卻出乎意料沒有繼續嗆聲,“徹底殺我?”你難道沒做嗎? 苗王想的更多:“你還有什么話要說?!?/br> 漆宴孤鳴側著頭看過去,“沒了,我只是挺訝異你沒向我討要九龍天書?!?/br> “孤王沒那么多耐心浪費給你?!?/br> “九龍天書之中的內容你不問我,卻要費盡心思去尋找幾本假書,該說是愚昧也是多疑呢?”漆宴孤鳴拉起發上垂落的白纓,富麗的衣裝失去了斗篷的掩蓋與猙獰的鬼面具格格不入,“俏如來與溫皇所指都是我手中有真天書,而你卻不作為嗎?還是你不僅信不過俏如來,也信不過溫皇,更信不過我?!?/br> “也是,溫皇可信那俏如來也不會知情這一樁丑聞?!逼嵫绻馒Q甩開那縷白纓,斗篷飛起的一瞬間如同展翅的鸞鳥,落下又如家雀溫順,“誰都不能信,誰都可以犧牲不就是你做人的準則,是我自視過高了?!?/br> “走,你要走到哪里去?!泵缤醢櫭歼~出了一步?!懊缃性紵o你立足之地?!?/br> “這個時候你若是趕快派人追殺我壓下言論,也許還來得及安撫那些蠢蠢欲動的廢物。不然我就替你管教你那些不安分的家畜?!逼嵫绻馒Q語氣平淡,斗篷虛虛得披在肩頭好像一抬手就會掉下來。然,明明動作已經大到斗篷下擺都飛起,卻像是牢牢黏在了肩上一般。 “父王,……王兄?!鄙n狼欲上前止戈卻是被外泄的氣勁震退了一步。 苗王翻轉手腕強力壓下,漆宴孤鳴撤手擰腰脫身,轉手回敬以同樣的招式。 “你很好?!?/br> 漆宴孤鳴緩緩收手:“我當然很好?!?/br> 兩人一招過后各自推開,漆宴孤鳴撣了撣白到發光的皮草,輕巧的腳步卻一腳踏碎了落在沙土地上的面具,連同苗王心中那么一點的希冀,如木炭燃盡的灰燼隨風吹散。 “現在你信了?;适澜浱鞂毜錈o法作假。從一開始你就不希望我是,你希望我只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假貨。但真可惜,你就是一個連兒子也保不住的廢物?!?/br> “武學寶典可以作假,面容也可以作假?!泵缤跛浪蓝⒃谀菑埬樕?,企圖發現一些不自然的痕跡。 漆宴孤鳴歪著頭攤手說道,“確實,世間萬物有形無形都能作假,但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你害怕我是真,又怕我是假。你怕二十年前大祭司的預言在二十年后會成為現實,你怕我這顆禍星會成為變數,你怕二十年前的舊賬被重新翻起?!?/br> “孤王有什么好怕,該怕的是你!以前沒理由動你,現在你只是叛臣賊子,孤王要你的命也只是一句話?!?/br> “從你沒有一開始就動手便已經輸了。父王啊。你是真心想要我死嗎?”漆宴孤鳴忽的湊近苗王,相似的面容卻是不同的強勢。苗王恍惚覺得他不像他也不像希妲,近二十年他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但他毫無察覺。 是掩飾的太好,還是死訊的傳達不曾懷疑。又或者根本就是一個騙局,演的太好騙了人眼淚,末了還要討罪。 如果,如果大祭司不曾有過那個預言,也許他甚至不用為苗疆的未來憂心,但,也是太遲了。想歸想,說歸說:“若不是看在你母后份上,你早就已經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一個沒腦子的人,讓整個九界彌漫著一股愚蠢的氣息。 漆宴手上的真天書慘死在小王手里了,所以他沒說錯他確實沒有真天書。但是他可以再默寫一本。。。 父子相殘什么的,其實根本就不是父子x 鬼面具即是地獄討命惡鬼。 雖然好像是站了苗疆,但實際上給了苗王壓力。 我不知道為什么到后來都在搞漆宴了。 漆宴這個名字吧,人生百味如宴席豐盛,卻始終未燃起照亮人心的明燈。 禍星還是福星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