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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你還得靠他?!?/br> 災厄臨身的不止一個人。更何況。 “聽過一尾千金嗎?”燕風元嘉說道。 杏花君渾身僵硬地說:“你想說這條嗎?” 燕風元嘉贊譽般地點頭:“當然?!?/br> 杏花君對這小小生命陡然生敬,小心翼翼抱住魚缸,這簡直就是比一滴水一克金還要貴重,抬頭卻見那人已挪開步子,連忙問道:“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燕風元嘉腳下一點便從山巔跳下去,披風在下墜如一張網網羅天地一切,“去該去的地方,走該走的路?!比缓笞鲈撟龅氖?。 平穩落地,廣袖一甩撣去灰塵背往身后。儀表可是非常重要,因為他還要去見一個人。苗疆第一鑄造大家——鋒海主人鍛失態,不對,鍛神鋒。 燕風元嘉是個挺較真的人。 就比如和神蠱溫皇爭誰身上的天下第一多。但更主要的是和當年剛剛成為墨家矩子不久的默蒼離杠上過。那個時候默蒼離不叫默蒼離也不叫策天鳳,而是一個普通的名字。 燕風元嘉也沒有用現在這個名字,那個時候他還叫作孤斐堇,是儒家的掌門人,風光無二。 儒墨兩家之間怨氣其實有那么點大的。 當時的孤斐堇正致力于改革腐朽的儒家制度以及更新思想,順便提高一下這些戰五渣的實力。 然后他遇到了年輕的墨家矩子,然后就被坑得丟了儒家當家的位置。 委實是儒家總求顧全大局極力保全的想法和墨家孤注一擲的破局沒法比。 但是即便脫離了儒家自立門戶,孤斐堇依然時常針對于墨家,比如說黑水城,比如說徽山島,比如說廢字流,比如說鋒海鍛家。 鍛家這個合作者是那些年與墨家暗中針鋒相對時遇上的。鍛神鋒也是很合儒門胃口的合作者,奈何有那么一點一言難盡。 “你讓鋒海主人鍛一口破刀?這種刀村口鐵匠鋪十兩就可以買到?!?/br> 不順毛擼一遍,概不合作。 “那口刀只是附帶品,吾又不是為了一口毫無美感的刀來求大名鼎鼎的鋒海主人?!毖囡L元嘉喝了一口莫聽何妨準備的茶水。 確實這口刀只是其中一個極不起眼的要求,但是!這在一堆設計圖紙里面就是一個異類,毫無美感毫無創意,就是扔在路上也沒人會去撿。 “我不打造廢物?!卞懮皲h覺得這玩意打出來簡直拉低他鋒海主人身價。 “誒,你鍛家出品怎么會有廢物之說,你隨便打幾錘就是外面尋常人驚嘆的驚世之作?!毖囡L元嘉又吃了幾口糕點。 “哼——”鍛神鋒輕搖黑白羽扇,口氣倒是自得,“因為鍛神鋒絕不打造廢物?!?/br> 行,和廢物過不去了。 “能將廢物打造成神兵的鑄造師才是真正的神匠。如果你不愿意吾可以找廢字流幫忙?!毖囡L元嘉再一次喝了口茶并咬了口糕點。 鍛神鋒氣不打一處來,轉過身深呼吸,再度轉回來還是那個風光霽月的鋒海主人:“莫聽、何妨把茶點收起來?!?/br> 燕風元嘉拿錦緞手帕擦了擦嘴:“別那么小氣,吾不麻煩你了還不成。不過其余那些還是要麻煩你多加關注?!?/br> “哼,鋒海主人會讓你滿意。不過,你要的東西可不簡單,要在世人面前展現鋒芒了嗎?”鍛神鋒瞥了一眼放下桌案上那一沓設計圖紙。 “也要等現任墨家矩子逝世以后?!毖囡L元嘉搖了搖頭,默蒼離這個墨家矩子在人世一日,他多多少少都會有所顧慮。 “出息?!?/br> “誒,這是審時度勢?!毖囡L元嘉淡笑,知道自己不如他人還往人槍上撞就是傻了。 “你過于忌憚墨家了!” “吾忌憚的并非墨家,而是那一枝獨秀?!毖囡L元嘉打開折扇掩住唇角,“至于其余那九杰,吾不認為矩子先生會放過他們。靜觀其變就好?!?/br> …………………………………………………… 炎魔幻十郎與那最終一戰慘敗,作為寄體的小空也變回了幼童的樣子。只是這一戰藏鏡人重傷昏迷瀕臨死亡。 俏如來有些躊躇,委實是儒琴前輩送來的三顆藥丸到底該不該用實在難以抉擇。 珍貴的藥丸有一顆是救人的不二之選,但是三顆就要想想這是什么意思了。三顆藥,三個人,三個未來或者現在會死的人,這樣的認知讓俏如來覺得透不過氣起來。 “精忠你還在猶豫什么?!辈仄G文比俏如來還要急,也還要緊張。廢話,燕風元嘉那小子就是個神棍烏鴉嘴,說什么準什么。 “是?!鼻稳鐏硪Я艘а?,救命藥已經交到他手上了,沒道理還要猶豫。 隨著不大的藥丸送入史鏡人口中,藏艷文也松了口氣,他也不是很想繼續裝成是史艷文了。 另一邊血色琉璃樹下。冥醫杏花君摸著腦袋疑開口:“蒼離啊?!?/br> 默蒼離低頭擦著銅鏡上看不見的痕跡:“安靜?!?/br> “我還沒說呢!”杏花君頓時噎了一下。 默蒼離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對你想說的話很清楚?!?/br> “那你一點反應都沒?!毙踊ň犷^看著默蒼離,當然只是說說,孤斐堇這個人純粹就是沖著默蒼離來的。 “……”默蒼離看了杏花君一眼,沒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經是相當明顯了。 “不過孤斐堇真的變了很多,以前明明是那么傲氣的人,現在也變得神神秘秘的?!毙踊ň嗣掳?,“我說蒼離啊,你怎么一點都不好奇?!?/br> “天真?!蹦n離停下擦鏡忽然說了一句。 “天真?你說我還是說他??!” 都一樣天真。默蒼離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復又垂下了頭。 晶瑩剔透的琉璃魚缸里血紅色的魚兒沉沉浮浮偶爾吐出一個水泡。 作者有話要說: 奚霏舟,儒家最恪守禮儀的執禮尊的小徒弟,一心向往叛師門去儒門的儒家最皮。執禮尊曾恨自己為什么手欠會撿這個破孩子,至此以后再也不往家里撿孩子。 儒家執禮尊夙宵征,二十多年前儒家權位變動中,唯一站在執明這邊的一位。自此以后都與儒家其他四位關系惡劣,曾為緩和關系努力過,但結果感人。其徒弟皆認為是因為他這一脈有錢的畫風和其他四脈格格不入的原因。雖然看起來很兇,但實際上就是一個軟萌,抗壓性極強,看這么多年都沒有打死奚霏舟就知道了。 師隱,還沒成年但被逼得早熟。燕風元嘉撿來的孩子,撿他的人是儒劍,然后被戲耍了一翻拜了執明君為師,知道是同一個人的后三觀一度崩毀,但已經改口叫師父已經改不回來了。于是依然叫的主人,著實是沒有什么做師父的樣子。 執明君孤斐堇,上一屆儒門當家,因為是外來者處境微妙,后對儒門守舊和天真絕望自辭離開儒家。儒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