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皇會選擇看熱鬧，但他可不一定。



    “你很好?！背嘤鹦胖槟缶o了折扇，話說得那么明白已經不需要繼續糾纏下去了，反正也已經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



    “也只是比你們多知道一點情報而已?！鼻閳筚I賣本就是暴利，雖然不會在人頭買賣上與還珠樓沖突，但各自的情報網還是有的。更何況除了情報網之外他還有天算。



    但，知道歸知道，天允山上的事情他不打算阻止。



    怎樣進來的再怎樣離開，燕風元嘉站在那顆桃樹下幽幽地嘆了口氣，一陣風去，一朵花落到他的手心。



    “你們這些智者真是麻煩??！”他收攏掌心嘆道。



    “耶，好友怎么能這樣講呢？”光與影的交接處，完好無損的神蠱溫皇搖著扇走了出來。



    “他不過是發現了你，才會這么簡單放過吾?！毖囡L元嘉轉身，赤色的發在半空畫出一道弧線。



    “那也是好友你做人成功，沒人發現你的本質是最無情不過?！辈皇撬阌嬵H多頗深，只不過是從未入眼的冷漠啊。



    “比不得溫皇以誠待人?！毖囡L元嘉回敬。



    “耶，好說?！鄙裥M溫皇羽扇一轉。



    “……”不，我一定要不需要你的好說。



    “好友既然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么，為什么不去阻止呢？”神蠱溫皇羽扇掃過燕風元嘉肩頭接住一朵桃花。



    “與你原因相似?！?/br>


    “仍是，不同?！鄙裥M溫皇羽扇一頓。



    燕風元嘉忽然轉過身很認真地看著神蠱溫皇，問道：“你的話可以信嗎？”



    “你覺得可信那便可以信?！?/br>


    “那也不是不能信。你有見過羅碧將軍的臉？”燕風元嘉問道。



    “沒啊?！鄙裥M溫皇搖頭。



    “是嗎？”燕風元嘉并不信神蠱溫皇的話，這個人有千種辦法用以誠待人說假的話。



    “但這不妨礙我確定他與史艷文是親兄弟。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只是不相信罷了?！碑吘惯@兩人是宿敵，比起親兄弟這種要命的設定，更愿意相信的自己看錯了。



    “天真?！?/br>


    燕風元嘉輕哼一聲，合起折扇點了點額角：“那還真是抱歉嘍，天真的吾，也是等待了二十年才等到這個機會?！?/br>


    神蠱溫皇羽扇忽止：“想來狼主會很傷心?！?/br>


    “大兇非死劫，他會原諒吾這點小小的不敬?！毖囡L元嘉微微仰頭看向天邊，“現在還是關心你的赤羽大人吧?！?/br>


    “哈，你到底是叫元嘉還是赤羽？”神蠱溫皇羽扇挑起燕風元嘉一縷紅發，不算柔軟的羽毛擦過他的臉頰。



    “不重要，吾甚至可以叫赤嘉，紅發元羽，甚至是毫無相關漆燕，青風。甚至還可以姓琴缺，姓鬼方。這根本就不重要?！毖囡L元嘉徐徐道，食指推開羽扇的動作輕緩，力道卻是難以抗拒。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神蠱溫皇瞇起本就不明顯的眼睛，從燕風元嘉身上轉到整個山語桃夭，一圈之后又回到原點。



    “那我換一種說法，你到底是赤羽還是元嘉，又或者儒家執明君孤斐堇?！毖囡L元嘉聽到神蠱溫皇這般問道。



    



    ☆、第八章



    



    究竟是誰這個其實很嚴肅。就好像某一位常年帶著面具到最后連自己究竟想要的怎樣的自己都找不到的人。



    燕風元嘉還是燕風赤羽，卻并沒有過大關系。



    “八年前你曾經問過一次?！毖囡L元嘉說道，八年前他用另一個名字再度入中原的時候，神蠱溫皇已經問過一回同樣的問題。



    而當時他的答案是：不重要。



    “現在有了不一樣的答案嗎?！?/br>


    “那你是任飄渺還是神蠱溫皇?！毖囡L元嘉反問。



    “神蠱溫皇不是任飄渺，但任飄渺是神蠱溫皇?！?/br>


    “那吾的回答是，是又不是?！毖囡L元嘉微闔雙目，“何必在意吾是琴還是劍，琴劍本一體?！?/br>


    “嗯？”藍色羽扇在眼前拂過，神蠱溫皇化作秋水浮萍，凌冽的劍，霜寒的眼?！帮L滿樓……”



    燕風元嘉轉身，玉折扇壓下任飄渺手中羽扇：“打住，別在吾的地方念你的詩號?！?/br>


    “卷黃沙，舞劍春秋，名震天下。雨飄渺，倦紅塵，還君明珠，秋水浮萍?！?/br>


    燕風元嘉閉眼歪了下頭，任飄渺念詩號等同挑釁，他要不要也回一個，但是他的詩號有那么點長，嗯，應該說越來越長。



    “但吾沒有時間在你身上浪費?！毖囡L元嘉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況且，不會有結果的比試，對你對吾都沒有意義。恕元嘉不奉陪?！?/br>


    “你，在害怕?！比物h渺冷眼。



    “八年前，吾就說過了，琴中的劍，可為蒼生而出。不過，吾，確實在害怕，害怕忘了自己想要什么，力量，快樂，權勢，又或者長生。初心如何，為道，為蒼生，為天下?！?/br>


    “你的回答，很無趣?！?/br>


    “哈，如果是吾師弟應當不會令你無聊?？上?，吾，嗯？任飄渺!”燕風元嘉當然不會意外自己敷衍的回答會讓人開心，神蠱溫皇還是任飄渺都是那種反應越大他越愉悅的人。



    高智商反社會人格。



    “蒼生？很快就有了?！眲饪~緲不知指向何處，艷紅的發絲飄落，落在一地粉上倒也鮮明。任飄渺劍一收又成了神蠱溫皇，只是這一次他沒有繼續說些什么，而是順著路離開了。



    燕風元嘉抬起手抹去臉頰上滲出的血珠。玉折扇化成流光玉劍，這一次劍身上浮動的光卻似墨點在紙上擴散。



    一聲淺笑，兩指撫過劍身，打亂光點的舞動，霎時間如同受到驚嚇魚兒四散驚擾一潭池水。



    天允山上，并列天下第一掌的史艷文與藏鏡人對面而立。



    緊張的氣氛籠罩在中原群俠之間，偏生這份緊張還有那么些怪異。



    “聽說了嗎，藏鏡人是史家流落在外的遺孤??！”



    “你也看了中原日報??！”



    “是啊，苗疆也可恨了，居然搶走史家的孩子來對付史家人?！?/br>


    “就是啊，聽說西劍流還利用這點和苗疆同流合污!”



    “什么西劍流和苗疆？兄弟你從哪里知道的?！?/br>


    “你沒看嗎？今天的中原日報??！天滅忠良，百年陰謀?！?/br>


    “啊，還有什么消息??！”



    “有啊，還有某知名富豪豪車求婚被拒。神蠱峰面臨破產。知名商業巨擘回見苗疆狼主疑似達成貿易共識。還珠樓權利爭奪戰白熱化。西劍流軍師徘徊某私人山莊外?！?/br>


    “哦，還有溫泉飯店開業廣告，開業全場八折!還有，還珠樓招聘殺手，五險一金，包吃包住。梅香塢的聆秋露姑娘接受了采訪，喜歡用刀的男人。我要去學刀?！?/br>


    “做什么青天大白夢，聆秋露姑娘才不會看你這個孬貨?！?/br>


    “那藏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