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團的經營者,管理者,亦或是接班人。]☆、番外路作家的世界路媽最終還是跟行事獨特的陳德金離了婚,并且很有骨氣的帶著路以恒凈身出戶。路媽跟路以恒說[我不求你有多大的志向,也不盼著你有多大的出息,我只希望你以后無論做事還是對人,都能一心一意,持之以恒。]父母離婚后,路以恒就跟著路媽回縣里投奔路媽的哥哥,也就是路以恒的大舅。路以恒的大舅在當地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家里經濟條件也可以。有大舅幫襯著,路以恒的日子也不算難過。路以恒的大舅對他寵愛有加,舅媽也很大氣溫柔,幾乎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路媽的工資微薄,大舅跟舅媽暗地里接濟了不少,路以恒后來知道,連自己家房子的錢,有一大半都是大舅給出的。大舅為政,一向小心謹慎,從來沒有得罪過誰??蓻]想到最后卻栽在自己至親的手里。大舅有個表弟,因為缺乏毒資而向大舅敲詐勒索,大舅拿不出來,那人以為大舅惜財,就實名舉報到了紀檢委。路以恒那年17歲,舅媽抓著路以恒的手說[以恒,如果你大舅進去了,咱家就垮了,你照顧好你弟弟,把這個家撐下去。]時隔七年,那種痛恨自己無能的羞恥與無力再次回到路以恒身上。路以恒花了七年建立起來的尚屬正常的世界觀再次崩塌了,現實的殘酷,金錢的萬能,親友的袖手旁觀,這世界是誰的?不是他路以恒的,得再多的獎,考再高的分,又有什么用處?不幸似乎總是喜歡結伴而行,舅媽倒下了,被醫生下了癌癥晚期的死刑判決書。幾次變故,路以恒也看清了身邊那一群的所謂朋友。什么是朋友?誰才是朋友?這些簡單的詞匯在路以恒心里變得模糊不堪。到最后,身邊來來去去的,都被路以恒分為了兩類人,有用的人,和無用的人。路以恒大學學的是法律,寫只是他大學無聊時候開發出來的副業。鐘誠是在他稍微有點名氣的時候找上門來的編輯。那時候他經濟情況不太樂觀,別說是有人找他寫書,就是有人喊他發傳單,他都會干。剛開始對那個叫鐘誠的編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不,準確來說,路以恒那時候是有點害怕鐘誠的。害怕鐘誠打電話,害怕鐘誠堵門,害怕鐘誠一臉便秘樣的跟他說這樣寫不行啊。路以恒到現在都記得他們倆窩在鐘誠那個只有60平,廁所跟廚房只有一墻之隔的小公寓里通宵達旦的吵架。從故事框架吵到人物性格,從開頭吵到結尾。路以恒當年還是個嘴上沒毛的新人,只有脾氣臭的很,每次吵架都是既暴力,又不合作,每每把鐘誠氣的捶胸頓足。平心而論,鐘誠是個好編輯,當時鐘誠手下帶的有幾個作家,路以恒算是最不紅的那個。但鐘誠從來沒有厚此薄彼,更沒有像別的編輯一樣欺壓剛入行的新人。鐘誠在作家之間的風評很好,每年的年會上,都會有作家在問了他責編是誰之后投來羨慕的目光。拋開工作,鐘誠是個比較陽光坦率的人,脾氣好,朋友多,講義氣,有點傻。這樣的人,往往并不會讓人討厭。然而不幸的是,路以恒卻很討厭這樣的鐘誠。討厭鐘誠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傻笑,討厭鐘誠總是呼朋喚友的一起去吃新開的店面,討厭鐘誠可以一臉坦蕩的幫助別人,討厭鐘誠毫無芥蒂的一次又一次的跟那些拖稿的作家一起熬夜。老好人也要有個限度!你以為你是誰?活動雞湯嗎?就像習慣了黑暗的吸血鬼本能的反感陽光一樣,路以恒也很本能的討厭著鐘誠身上善良而又溫厚的部分。然而沒有誰真正愿意變成一個總是劍拔弩張的刺猬,人類脆弱而又敏感,所以需要擁抱和溫暖。☆、番外路作家的世界后來,就是那起著名的抄襲事件。那時他已經很有名氣,書賣的火的要命。然而卻被一個老牌作家指責抄襲,這種明顯蹭熱度的事情他本來不放在眼里。可是沒想到對方后面有高人指點,推波助瀾的恰到好處。他平時性格陰暗口無遮攔,一時也想不出被自己得罪過的那幫人里,誰最有可能這樣整他。只知道自己身邊原來那些“交情挺好”的作家跟出版社們,都非常明智的選擇了沉默是金,繼而是“銷聲匿跡”。不明就里的所謂粉絲們也紛紛倒戈罵他是個抄襲的假貨。他早就看慣了背叛與冷眼,也早就見識過人心的虛偽與涼薄。只不過這次換他站在暴風的中心,他再怎么有心理準備,也無法不覺得消沉與難過。而在這樣的暴風雨中,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卻是那個他一直討厭的鐘誠。鐘誠說[我相信你]鐘誠說[那些人只會人云亦云,有幾個認真讀過你的書?]鐘誠說[我認識的路作家那么傲氣,自己責編的想法都不肯聽,怎么會去抄那種三流作家寫的烏煙瘴氣的文章?]雖然聽得出來最后一句是諷刺,但路以恒卻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沒那么差了。鐘誠這個門外漢去翻遍了所有相關的法律,很有底氣的說[他說抄襲就抄襲了?他們說了不算,法律說了才算!你振作起來,我們要反攻了?。?/br>路以恒只覺得好笑,他一個專業律師居然需要這個連實體法跟程序法都分不清的男人來告訴他,他可以拿起法律來捍衛自己的權利?他的手被鐘誠緊握著,從男人手上所感知的溫暖與力度,一時間讓他百味陳雜。他一直活在冰冷的地窖里,不相信愛情,不期望溫暖。他堅信只有利益才是維持人與人和平假象的唯一紐帶,路以恒有些困惑,這個男人是為了什么才這樣不求回報的幫他?不知不覺就把太多的目光與注意給了那個叫鐘誠的男人。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路以恒才發覺他開始越發對自己只是“鐘誠眾多朋友中的一員”這個定位感到不滿。所有的不對等,都會讓人覺得憤懣。而路以恒顯然更加嚴重,他因為那男人普世一般的陽光與熱情而覺得委屈,寢食難安。“鐘誠對所有人都這樣”的認知讓他恨的牙癢癢。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看到鐘誠的時候就莫名的焦躁。明明是自己要介紹朋友給鐘誠認識,但看到鐘誠跟那人多說了兩句卻又克制不住的生氣。無論白天怎么暗示自己鐘誠只是普通朋友,可晚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