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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龍一條命,她已經心滿意足。 陵湛是她徒弟,這幾年用的心血實在太多,兩人親如一家人,她也沒辦法忽視,只求他不要怪她做過的事。 亦枝躺在陵湛懷里,忍受身上因寒冷而帶來的疼痛,在想該怎么提起那晚上的事。于修者而言,元陽自是重要無比的。 痛苦讓她難以控制自己的思緒,如果讓她來選,她寧愿死在秘境中,也不想弄成今天的狼狽。 她咬著唇,讓自己放平呼吸,嘴唇卻忽然一軟,亦枝眼睛微微睜大,她手攥緊,想推開他,但她終究沒做別的,隨了陵湛。 陵湛低吻她,臉龐都被淚水浸濕,他的手慢慢和亦枝十指相握,什么也不說,像個傻子。 他咬破自己舌頭,把血送進她的口中,亦枝緩了片刻后,推了他一下,陵湛卻和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姜竹桓還在外面,她沒有修為來阻擋他的視線,這里面發生什么他都會知道。 亦枝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卻還是開玩笑道:“你這就不對了,不能因為我說算不上師徒你就偷襲我,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能做這種事?!?/br> 陵湛的聲音嘶啞道:“你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嗎?為什么會察覺不到我喜歡你?你死了我怎么辦?我憑什么照顧害死你的人?” 小龍還在熟睡,這周圍大概只有它是最無憂無慮的,連此時的亦枝都有些茫然說不出話,僅能靠全身的疼痛來提醒自己冷靜。 那晚的事,果然不能再提起。 “你還小,把師徒情當成別的感情,很是正常,你只是依賴我?!币嘀τ珠_始咳嗽起來,她不由自主地蜷著身體,只覺五臟六腑都在攪動。 陵湛咬牙起身,要出去找姜竹桓,她又突然拉住他的手,邊咳邊道:“不要找他?!?/br> 她不想陵湛死所以才自愿換命,姜竹桓如果再用陵湛的命來救她,那她相當于什么都沒做。 陵湛半跪在床前,聲音顫|抖著道:“是我沒用,是我廢物?!?/br> 姜竹桓推門走了進來,他把陵湛推到一邊,手里拿出一枚丹藥,喂亦枝吃下去,隨后又封她身上xue道,亦枝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窗外的光線淡下來,亦枝的額頭冰涼,姜竹桓為她蓋上被子,冷冷的視線看向一邊的陵湛,道:“哭什么?被她寵壞了,不成體統,出去,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br> 陵湛看向亦枝,他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淚,大步跟姜竹桓走了出去。 龜老子和韋羽小條待在一起,幾個人都不太敢靠近姜竹桓,只能看著他們離開。 姜竹桓當年就是來這里找的陵湛,告訴陵湛亦枝全是在騙他,而后又教他修煉。陵湛對姜竹桓有敬重之心,一直稱他為姜師父。 但現在,即使是傻子也知道,姜竹桓不喜他到極點。 陵湛跟姜竹桓出了院子,看他停在前頭,便也停下了步子。 姜竹桓說:“她連用幾個禁術以命換命,對她身體損耗極大,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治好她,除了你?!?/br> “我該做什么?” 姜竹桓轉身道:“你身上有姜家先者魂魄,但先天不全,若是補全魂魄,必可救她,只不過同樣的,你必須要放棄你自己本性,迎神降臨于你的軀體,從此以后不會姜陵湛的存在?!?/br> 陵湛低著頭,只問:“該如何補全? 姜竹桓眸色深黑,一眼望過去深不見底。 “先者乃神之子,而龍族本就會被神子吸引,亦枝是叛逆之輩,所以敢做多余的事,她喜歡的只是被吸引的感覺,不可能會是你,”他一直看著陵湛,“即便這樣,你也愿意?” 姜竹桓任陵湛和亦枝接觸,只不過是想讓陵湛看清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讓他不顧一切地想救回她的命。 陵湛沒有在亦枝面前的軟弱,他的手慢慢握成拳,啞聲開口道:“我愿意?!?/br> 他只在她面前像個孩子。 第54章 不在 亦枝想陵湛好好的,但姜竹桓沒給亦枝勸服陵湛的機會,龜老子倒是知道亦枝寵陵湛,可陵湛自己主意已定,誰也改變不了。 他們到底做什么亦枝不想知道,她身體已經沒有多余的靈力,但自己給自己下的禁制,終歸會實現。誰都不想死,亦枝只是想通了。 早在遇到魔君的時候,她就開始了。 一股淡淡的寒氣從她體內散出,凝結住她的心肺,血液的流動也在減緩。 等陵湛回屋的時候,亦枝的呼吸已經弱得快要探不到,陵湛慌慌張張抱起她,給她輸自己的靈力。 可不管他怎么做,亦枝的身體都吸收不了他的靈力。 姜竹桓靜靜站在床邊,看陵湛抱著她急得哭出聲。 “這是你最后一次見她,”姜竹桓給了陵湛一枚丹藥,“吃下它,我們回姜家圣地?!?/br> 陵湛沒發覺他的異常,顫抖地抱著亦枝,問他:“姜蒼呢?他不會許我回去?!?/br> 姜竹桓淡聲道:“他不會再攔你?!?/br> 龜老子在外偷聽,聽到姜竹桓這肯定的話就覺得不對勁,姜蒼那脾性他聽過,再怎么樣也不像是會和陵湛和平相處的。 但他沒聽多長時間,姜竹桓就把陵湛帶走了,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顧亦枝,她不會出事。 龜老子連忙進屋里看情況,小龍還在蜷著身體睡覺,亦枝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但她渾身冰涼。 小條見姜竹桓走了,才敢大著膽子說:“姜師父昨天要陵湛去殺人,說是為了救龍師父?!?/br> 龜老子一頭霧水,韋羽若有所思道:“我方才就覺得姜竹桓身上有魔君的氣息,但不管怎么像,姜竹桓都不太可能傷到魔君?!?/br> 他們的猜測一大堆,只不過無人解答,最后也沒得出個結論。 姜家后山的禁地極廣,禁制一重接一重,如果沒有姜宗主的令牌,普通人進不去,但例外的也有,比如亦枝和姜竹桓,亦枝是靈力太高,姜家這點東西不看在眼里,姜竹桓以前則當過姜家宗主的。 姜夫人死了一次又回來,雖說人好好的,但自己怎么出的事卻忘記了,姜蒼把什么都憋在肚子里,什么也不說,她是做母親的,見他情緒不對,也沒再多問他。 她從昨天開始眼皮就一直亂跳,心里總有怪怪的感覺,姜宗主在姜家很安全,姜夫人只擔心出去的姜蒼,他離開時就情緒不定,問他要去做什么也不說,姜夫人急得不行,要不是姜竹桓剛好過來一趟,她懸著的心還不一定會放心。 姜宗主和姜夫人一樣,極其信任姜竹桓,他還勸姜夫人安心休息會兒,不要擔心。 姜夫人連嘆幾聲氣,心里還是有種說不上的奇怪。 有侍衛突然求見,姜夫人讓人進來。 侍衛急匆匆道:“夫人不好了,禁地那邊出問題了,有火燒了起來,已經快燒到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