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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從前的事你也不用怪他,這次的事他也不可能知道,他那地方根本就沒什么人過去。等他大些后,我就帶他離開姜府,其余時候不會給你們添麻煩?!?/br> …… 姜夫人的事并沒有在府中傳開,侍衛看見姜蒼走過來時都不敢大聲說話,老管家走下去小心翼翼問他怎么來找夫人。 姜蒼沒說話,但神色已經比剛才好上一些,臉上也沒了淚痕,但依舊看得出眼睛微腫了,老管家本不想告訴他,最后卻還是深深嘆出口氣,派人通報姜宗主,得宗主允許后,帶他去見了姜夫人。 亦枝隱在窗外一角,屋里的聲音響起來,她不出意料地聽到了姜竹桓的名字。 姜府上下能自由出入的,沒幾個人。 亦枝從懷里拿出一塊白色小碎布,丟在墻邊角落。姜竹桓的東西弄來不容易,不能浪費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快亮起來的天色,心覺一晚上沒回去,陵湛肯定生氣了。 姜蒼這里她放心不下,如果早上回去一趟又跑出來,陵湛怕會更加氣惱,不如先把事情處理完再回去哄他。 她答應姜蒼幫他探查附近的狀況,如果不想暴露,那這院子便不能由她來搜。 高高掛起的燈籠照亮陰暗角落,姜夫人平日強勢,府內事大多數由她做主,姜宗主也依她,現在姜夫人出事突然,他面容都有些憔悴。 姜宗主知道他們母子倆見面的那一次還在吵架,只嘆氣給他留了一些空間,讓他陪陪姜夫人。 姜宗主從屋中出來,亦枝靠在一邊,也沒進去的打算。 她只是透過窗邊往里看,正好看到姜蒼跪在姜夫人床前,他手緊緊攥著腿上的衣服,血腥味在屋中彌漫。 第13章 露出一道疤 姜蒼一個人在姜夫人屋子待到天亮,沒人進去打擾他。 要不是姜宗主讓他回去休息會兒,他還不知道跪到什么時候。 亦枝沒回去找陵湛,一直留在這里,姜蒼沉默回了自己屋子,又把所有服侍的下人都趕了出去,誰都看得出他狀態不佳,也沒敢在他面前多說別的。 他坐在床邊,說了一句出來。 亦枝現身,靠著紅柱同他道:“院中姜宗主應該已經派人搜過,我便在附近看了看,沒見到什么可疑的?!?/br> “姜竹桓在哪?” “我不知道,”亦枝頓了頓,“我倒不傻,知道你心中猜疑的人有我,你也不用懷疑我和他勾結,我只是為了陵湛來姜家,要想對你娘動手,也不會專門暴露行蹤到你面前。我是真的不喜歡姜竹桓,那人一向自傲至極,令人討厭,他這次回姜家,讓我好幾天都睡不好,偏陵湛身體又差,我沒有法子,只得來找你?!?/br> 她的話很坦然,讓人不得不信。姜蒼抬起頭,沙啞著聲音問:“你和他,誰能殺誰?” 亦枝和他的視線對上,他的眼睛通紅,眼底透出的恨意表明他已經認定姜竹桓就是殺他娘的人。 她慢慢走上前,摸他的額頭,輕道:“你有些發燒,我說的話可能不是你想聽的,但你確定是他動的手?你娘和他關系好,他無緣無故,為什么要對你娘動手?” “為了姜家那把無名劍,”他的手緊緊攥起,“他當年只做了一天宗主便退下來,不知道那把劍的秘密,我爹發現了,把劍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姜竹桓肯定是從我娘那里知道了消息,回來偷不到劍,惱羞成怒,所以對我娘下手,他一定威脅過我娘?!?/br> 亦枝愣了,就好像不太能相信,說道:“可我真的沒在院外發現任何和他有關的氣息,我是討厭他,但還沒必要污蔑他,一把劍而已,他要是真想要,找姜宗主不就行了?” 她這番話徹底激怒姜蒼,他徑直把她推開,吼道:“除了他還有誰?為什么人人都要相信他?你不是也討厭他嗎?為什么還要替他說話?難不成你本來就是他的人?” 亦枝沉默片刻,沒再同他說下去,只是回答他最開始的問題:“我和他不相上下,或許我會更厲害些,殺他有些困難,卻也不是做不到。但我不喜殺人,只覺教訓一頓把他趕出姜家就行了?!?/br> 事情確實不是姜竹桓做的,但她也不能一個勁把事情推給姜竹桓,太容易引起懷疑。 她沒聽過無名劍有什么秘密,姜宗主藏得很好,即便是她都找不到任何痕跡。 可陵湛如果想徹底走上修煉路,需要那把劍,必不可少。 亦枝本來是想把陵湛一步步推上姜家,可陵湛那性子不喜歡爭斗,她也不想讓他經受那些骯臟事。 姜蒼突然狠聲道:“我要你殺了他?!?/br> “……不可能,你我萍水相逢,我念你現在情緒不定才陪著你,”她搖頭說,“殺他太冒險了,我做不到?!?/br> “你不是要找龜老子嗎?只要你殺了姜竹桓,無論是鬼老子還是仙老子,姜家都可以幫你找,”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為什么他殺了我娘還能逍遙自在?憑什么我爹只讓我別惹他?我要他血債血償!” 亦枝站在他面前,靜靜看他。 他的眼睛通紅,讓人覺得可怕。 亦枝輕輕嘆出一口氣,仿佛不知道說什么,她也沒多少,只是伸出雙手輕抱住他。 姜蒼鼻息極重,暴怒要推走她時,她的手輕輕順他的背。他身體一僵,突然攥住她的衣角,眼睛又熱了,他頭埋進她懷里大哭起來。外面被亦枝用靈力隔絕,誰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寬敞的屋子擺了很多被換上的新東西,不少都是昨天摔碎的東西,她撫摸他的頭,嘆道:“我幫你總行了吧?!?/br> 姜蒼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眼睛酸得想哭,可他忍不住。姜宗主手上有許多事要處理,來不及顧他,府內也沒人敢來招惹他,誰也沒來問他怎么樣了。 亦枝問:“你們姜家的事我不太了解,只記得任宗主之位那天要喂宗主的血養無名劍,聽說那劍有幾千年,如果姜竹桓的目的是姜家那把劍,那他會不會去找姜宗主麻煩?” “我爹絕不會讓他得逞?!苯n聲音里帶哭腔,他明明比陵湛大,人卻要脆弱得多。 她說:“我想的不是這個,只怕他不收斂,對你爹下毒手,再讓你繼任宗主之位,屆時再偷了無名劍,那罪責全在你身上?!?/br> “你殺他?!?/br> 他的想法已經走到極端,亦枝無奈,同他道:“也罷,算你幸運,就算不成功,我也會幫你守住姜家那把劍,你記得盡快幫我找龜老子就行?!?/br> 姜蒼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他覺得這女人的懷抱很溫暖,帶著無奈的聲音寵溺,讓人感覺自己有堅實的后盾,仿佛什么都不用怕。 亦枝輕輕摸著他的頭發,她手指穿過黑發,溫柔的動作讓人昏昏欲睡,她低聲說:“你睡吧,在你睡醒前我都不會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