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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壓到自己的小男孩,所以她沒有把話說盡。不過好像還是給沈等則帶去了負擔,她試著捋了捋他睡著還皺著的眉,失敗了。“你怎么樣?”她在小沈嘴角親了一下,披起睡袍去了陽臺,“今天才知道你的爆炸新聞,來關心一下鐵樹?!?/br>“挺好啊?!?/br>金欽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清醒,但是這個時間早過了他平時休息的點。陸平錦促狹道:“剛確認完關系,****燒不盡啊?!?/br>“那倒不是,是他在逼著我看他做手工?!?/br>“不是手工!”奧河第一萬次糾正,“是愛好,我就喜歡這個?!?/br>金欽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退回床上躺了下去:“聽見沒?說他就愛做手工,折紙花,涂顏色,前兩天硬要我買彩色絲襪回去,說絲襪做的玫瑰比紙做的更好看?!?/br>“沒見你給我買過絲襪?!?/br>聽見陸平錦在電話那頭點了支煙,金欽低低笑了聲:“別愁了,愁什么啊?!?/br>“愁你啊,想沒想好怎么辦?現在還只是我和魯機知道,方修盛呢?他都不算什么了,不怕倫理委員會查你?”“那先去查蔣遼源吧,他開的先河?!?/br>“說的你有辦法一樣……”陸平錦嘀嘀咕咕地埋怨,“再說了,我們奧河知道什么是喜歡嗎?你就這樣給他蓋章?”奧河聽見了,他朝金欽揚了揚下巴。要是平時,金欽才不理這樣頤指氣使的動作,不過他大概猜到奧河要說什么,就打開了免提。奧河字正腔圓地說:“是我添加進詞條的,欽欽只是審閱并且同意了?!?/br>陸平錦一晚的哀愁頃刻間散了,她一個字都不想和這兩個人說,干脆地切了線,爬回了床上。金欽扭頭看了眼床頭的鐘,困得兩只眼睛又疼又澀:“陸平錦都睡了,你還不讓我睡?”“白天我等你多久,晚上你就等我多久?!?/br>“奧河,是不是沒人和你講過在戀愛中也要寬容?”“寬容?”奧河停下了手里的活兒,把粉色的絲襪小心卷好放在一旁,“下午三點,停車場見,是不是你說的?”不等金欽回答,他就繼續問:“我有沒有和你確認過是哪個停車場?”“有?!苯饸J怕他又不給自己開口說話的機會,“但我有刪除聊天記錄的習慣?!?/br>“是你有發現自己走錯后,銷毀罪證的習慣?!?/br>事實如此。金欽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今天是約會日,偏巧他連犯了很多個低級錯誤,錯誤疊加錯誤,徹底超出了奧河預約的等位時間。他翻了個身,拿被子把自己卷?。骸跋麓尾粫??!?/br>“我知道你下次不會,但說陪我做花的也是你吧?”金欽徹底鉆進了被窩,動了幾下,換成平躺的姿勢。奧河以為他睡了,實際他在被窩里掰指頭。記錯停車場就算了,終端跑測試無法接收信息也就算了,怎么還答應拿陪他做假花來悔過了……非常危險,金欽想,他的大腦是世間較珍貴的存在,任何風吹草動都得重視,他掀開被子:“幫我預約中心醫院的體檢?!?/br>“普通體檢不檢查大腦退化,不如幫你約個腦功?”金欽只聽說過甲功,他想了想,從床頭抓起個瓷兔子擺件。奧河:“我能抓到,但不保證不會碎?!?/br>金欽抓了玩偶。奧河:“一點痛感都沒有?!?/br>金欽干脆自己下了地,遠遠就提起了肘,經過兩米的沖刺,在他后背砸了一下。奧河:“非常幼稚?!?/br>奧河確實迷戀做花有一段時間了,最初的成品還在鋼琴上擺著。金欽不喜歡,假模假樣在花瓶里倒了水,還要反過頭諷刺是花做得太逼真,他一不小心當作真花了。紅色的紙花遇水即爛,色素順著鐵絲把花瓶里的水染成了紅色,碎掉的紙褪色成了淡淡的粉白色,不太好看。于是奧河換了方法,他在網上學了好幾個不同的課程,最后決定用絲襪來做。趁著金欽幼稚的工夫,他做好了今晚的最后一朵花,湊成了一堆以紅為主色調的花。他隨手攏了攏桌上的花,拿買來的飄帶一扎,反手塞到金欽手里:“是假花,但是真心?!?/br>“嗯嗯嗯?!苯饸J恨不得離絲襪花十米遠,他把花插進床頭的瓷兔子里,“你沒有真心的你知道的吧?”“不要看不起機器人!”終于激起了機器人帶有感嘆號的反應,金欽拍了下瓷兔子的腳,自己睡在邊上,將床空出大半:“行了,知道了,鬧一晚上,見好就收吧?!?/br>奧河:“……我去隔壁睡?!?/br>第24章奧河生氣了,因為一句關于機器人的無“心”之話。于是紙花不做了,絲襪花也不做了。往常有穿堂風進來,他會著急地關上廚房和餐廳之間的那扇小窗,生怕自己的花被風吹倒,現在是全部都不管了。他想,要是別人認為機器人沒有心尚可理解,畢竟他只在心的位置擁有一個用金屬制成、沒有任何鮮紅涌動的裝置,但這只是從客觀角度來講。金欽是能造出A系列的人,镕鮮活得同大街上任何一個男孩一樣,沒有一點區別,他是懂的,他再清楚不過,不要說走到镕這一步,哪怕是R24,都必定有心。即便機器人的心不是什么熱騰騰的事物,但也是有的。金欽當然知道奧河在因為什么鬧別扭,可知道是一回事,真要他去哄人,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早一周,他接到了軍部的通知,要去西線完成一次對A系的回收工作。他并不十分明白通知里的回收到底什么意思,因為A系無論高低端的各式機器人,都不存在回收一說,除非徹底死亡,否則按照A系的設計原理,它們是可以從戰士過渡到平頭機器人,回歸日常生活的。他和蔣遼源商量過,奧河參與過U3NHG項目,如果他離開,留奧河單獨在落城,軍部勢必要指派一位監管人員,到時被發現問題,在敏感節點,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的。不過看現在的形勢,奧河還在自己傷春悲秋的情緒里,他便沒再繼續之前的計劃,也沒有打招呼,直接去了西線。金欽離開的第一天,奧河還以為他在實驗室里熬夜。這不是沒發生過的事。金欽手頭的兩個項目都到了緊要關頭,不過他主要在忙識別的事。他似乎想到了一個頗微妙的辦法,既能繞過倫理委員會,又能給予機器人一個比編號更加人性化的識別方式。奧河還以為金欽去處理這些事情了,隔天才從同事那里聽說,金欽作為帶隊人,已經去了西線。落城的秋天比較短暫,最多只有十天半個月,冬天就能緩慢鋪開。東線在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