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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向了另一邊的奧河。奧河輕松地接住了鬧鐘,把下一次提醒時間設在了兩小時后,他舉起鬧鐘向金欽晃了晃,自己抱臂倚在墻上:“找沈等則嘛,我洗好杯子就出門?!?/br>“洗杯子要用兩個小時,也太無能了?!?/br>“哦,那是提醒您的,明早沒辦法送您上班,記得聽見鬧鐘就起床哦?!?/br>金欽氣死了,又覺得好笑,躺在床上喘了會兒粗氣,竟順利地在被驚醒后飛快地又睡著了。然后錯過了鬧鐘、公共線,直至遲到。康曼即將入冬,東線的戰事緩和了許多,镕能溜回來的時間間隔越來越小。金欽照例幫他給程序拔草,順便聽蔣遼源同軍部對話。軍部有一個新的項目,暫定名稱是“忠誠”,從第一個筆畫到最后一個筆畫,項目的目的昭然若揭。軍部的天真連沈等則都哄不住,蔣遼源始終沒有點頭讓項目落戶第三實驗室。一次拒絕過后,下一次,第三實驗室被迫接下了一個降低自主度的項目,編號為U3NHG。經過镕的解析,命名原理是“第三實驗室你活該”。背后真相難以知曉,蔣遼源眼睛都不眨,直接把U3NHG撥給了金欽。镕把同樣的話說給了金欽聽,他不想被動活該,把蔫到不行的沈等則叫了過來:“新項目,入股嗎?”沈等則自認身負罪責,連正眼看金欽都不敢,聲音低低地說:“我會把這當成戴罪立功的機會的?!?/br>“沒人在乎?!毖劭粗【砻t了眼,金欽怕陸平錦再殺過來,轉了話頭,“誰和你講我和奧河睡一起的?”沈等則既怕金欽也怕奧河,眼睛轉了轉,也顧不上戴不戴罪了,自說自話、眼神游離、小碎步往門外挪:“我知道了,降低自主度是吧?有思路了我再來找您?!?/br>人的天真幼稚會一點點褪去,熬到奧河和沈等則的翅膀都**,金欽的腿傷才徹底恢復。他沒徹底放手U3NHG,同時還在暗自追查東線發生過的事情,奈何報批的項目始終無法通過審批,而他現在的權限無法深入到東線。金欽這幾天不痛快,奧河是知道的,他悄無聲息地存在,也不敢再在晚上看金欽過去的生活痕跡。倒是金覓,在消停了很久之后,一道已通過安樂死審核的結果通知跳到了奧河的終端上。還好金欽最近睡眠質量轉差,每晚都會徹底屏蔽一切外界來信,才讓奧河有機會攔了一手。安樂死執行的地方在燈津。奧河往金欽臥室的方向看了眼,自從他和金欽睡一張床的謠言傳出之后,這扇門閉得很緊。他心底軟乎乎的,還是放棄了直接出門。“欽欽……”他敲了一下門,“聽著就行,我有夜間緊急任務,天亮前能回來,你安心休息?!?/br>里邊半晌沒有回應,基本也算是一種回應,奧河摸了一下門,轉身離開了。這是他和蔣二的第二次見面,從白天換到了深夜,倒真像是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蔣二遲到了幾分鐘,壓縮了奧河回家的時間,他的語速稍微快了些:“10月前,金欽一定會到燈津,希望你的準備工作做得足夠好?!?/br>蔣二還穿著一身破衣爛衫,臉上一派輕松:“不就是A系嗎?不是什么難事,做好你的事?!?/br>奧河看著他笑,敲了一下胸口的R24標志。“知道了,一定幫你撤掉機器人身份?!?/br>蔣連源和他的兩個哥哥真是一點都不像,奧河點了一下頭:“那就好,我們再聯系?!?/br>同樣的轉身,蔣二往落城的中央區去,奧河到城郊的舊院,他邊走邊給金欽發消息:“欽欽,我想有一件事你得知道?!?/br>蔣連源轉身后,第一個聯系的也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哥哥,金欽的機器人總是這樣嗎?”不知電話那頭蔣也說了什么,他皺了下眉,又討好地笑了一下:“我不是胡鬧,你馬上就會知道,我到底是在做什么了?!?/br>第18章“你說?!苯饸J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不耐地低垂眼簾,“什么消息?”“金女士的安樂死申請通過審核了?!?/br>“哪個金女士?”“我想是您的母親?!?/br>“好,我知道了?!?/br>金欽撥開了水龍頭,在水聲里愣了一下,提高聲音說:“蔣遼源,你可以繼續了?!?/br>“申請依然沒有通過,不論我如何繞過識別這件事,總是駁回?!笔Y遼源說,“康曼發生的事對你那么重要嗎?是因為那個女孩,還是……”沒有心情了,金欽直接掛斷了蔣遼源的電話,他在看自己的臉。他和金覓不是非常像,金覓是邁入美人門檻的人,眉眼鼻無一處不是上天的禮物。他更像生父,一個不知名的城郊落魄男人,一張臉薄得幾乎要載不住五官。一點看不出相似的母子,怎么就要走同一條路呢?奧河趕回家中時,金欽已經不見了。又隔了半小時,他收到了對方的消息,要他把通知送到第三實驗室。就像在熱油里添了另一勺熱油,金欽看見告知單的表情和平時差不多,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也不會看不明白,然后就把告知單壓進了抽屜。“你去工作吧?!苯饸J抬起頭對奧河說,“應該遲到了,我會向你的上級寫明情況的?!?/br>“不用我……”“不用?!?/br>金欽體內曾經留存過的毒素前幾天剛剛破解,來源于第三自由軍占領區域,極為罕見,落城區的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星球上還存在著這樣一種植物。痛苦、致命、磨人,但如果愿意付出代價,可以救回來。他在剛才過去的幾分鐘里想,天底下想死的人很多,他自己偶爾都會想還不如死了。可他從來沒有主動地付諸行動,這樣想起來,家里兩個姓金的,其實一直都是那位女性要比他更敢。辦公室門口的燈又只泄進一段光亮,很像在康曼的那個夜晚。金欽嘆了口氣,起身打開門:“怎么還不走?”“遲到一分鐘就不用趕了,遲到一小時不如干脆不去?!眾W河刨了下掉到眼前的頭發,眼神落在了門框上,“我想等等你,等你下班,一起回家?!?/br>“我沒事,就是好奇她怎么就想死呢?!?/br>這個問題耗費了金欽很多時間,安樂死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他每天皺著眉,工作時和蔣遼源吵架,回家后給奧河擺臉,把賜予別人不痛快當作自己的畢生任務。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放棄了工作,腿傷似乎和腦袋掛鉤,恢復健康后,金欽投入進了U3NHG中。在蔣遼源看來,他對這個項目本身的興趣不大,只是為了折磨沈等則。軍部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