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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哪個無聊的人做的標記。期待著能早點走車這片荒地,找個地修個車。結果——垃圾導航,把他弄到這個鬼地方來,賽車的場地還沒找著,反倒弄得他一身狼狽!“前方150m左轉?!?/br>按導航指示,左轉了。接著......杳無音信。白榆煬拿起手機來,還沒開罵就看到手機黑屏了。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句話: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在一片廢墟中間走著是什么感覺?白榆煬:腦子有坑......好在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再往前走了大約300米,就看到一個小房子。水泥墻,黑瓦片,多少算是這個地方的頂配版。只是日頭毒,墻面被曬的有些發白,映的一個紅色的圈圈格外明顯里面也不知道寫著什么。白榆煬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指不定是啥商標吧!再走進些,待看清了那里面寫著什么字,他又皺起了眉。原來,那里面寫著一個潦草的字——“拆”。就在白榆煬打算放棄掙扎時,里面似乎走出了個人,側面看去,身高約摸一米八七,身子瘦削的很,似乎一陣風吹來便能被刮倒似的。但他的動作極為利索,似乎是撿起了地上的什么東西,就往屋里走去了。白榆煬有一瞬間的神情恍惚,這大白天的,他......難不成見鬼了?他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接著瞪大眼睛,發現前面只有被高溫燒壞了空間,扭曲的一塌糊涂!他下意識的吞咽了口水,過了一會兒,笑了:“這這么可能?青天白日,鬼可是要灰飛煙滅的!”說著還用空著的那只手在胸前擺了擺,“對對對,在這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刻,要真的撞鬼了,那我應該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吧!不不不,我呸,呸呸,說什么話呢!”誰說好奇心會害死貓的,他偏不,眉頭緊鎖著,白榆煬慢慢靠近小房子,聽到屋里斷斷續續傳出鎖鏈在地上劃過的聲音,小心肝不由的顫抖著。這個,應該不會是無良的某個黑心商家吧!這般想著,不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經過小房子正門前,有一陣風吹過,門有些老舊,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不知為何,白榆煬總覺得這地方有些邪門,這風吹的如墜冰窖,凍得他不敢動彈。正想抓緊時間,遠離這個奇怪的地方,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人。模樣......白榆煬把人給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得出一個結論——這是個狠人。他縱橫楚城十余年,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瞧瞧眼前這位小哥,標準的板寸頭,硬朗帥氣。這無精打采的表情,活像這世界欠他幾百萬似的。還有那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薄情寡義之人。還有左手腕上纏著的繃帶,你仔細瞧瞧,哪個正常人會在這么熱的夏天纏繃帶,依他之見要么是受傷,要么是中二,看這小哥眉宇之間透露的氣息,十有八九是前者,你看看,這都受傷了,還能是個正常......“修車?”小哥看了下車,又看了看白榆煬,問道。“咳咳?!眴栐挻蚱屏税子軣瑢γ嬷说脑u價,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嗯,不錯,修車!”雙方沉默了約摸三秒,白榆煬才說道:“嗯?修車?”“不修?”小哥本來因為看到顧客才亮起來的眼神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熄滅下去。“???修修修!你是修車的?”白榆煬的整個面容因為推理失敗而皺成一團,說完,把車往小哥那邊送,“這是我的愛駒,今天本來打算帶出來遛遛,沒想到爆胎了!你這能換輪胎不?”“能。三百,不二價?!毙「绲穆曇粲行┣謇?,在這烈日炎炎的地方,不知怎的,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價錢好說?!卑子軣贿呎f一邊已經往屋里走了。小哥接過摩托,把車子往房間里推。一走進房間,就感覺涼快不少,房間很小,看樣子也就十幾平方米,最里面的墻壁有個窗戶,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發出窗欞和墻壁碰撞的聲音,很爽朗,也很涼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窗戶下面放著一張單人床,看上去很是整潔。左手邊的架子上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大概是修車要用的工具。白榆煬找了個小板凳坐下,看著小哥換輪胎。小哥正要把車放倒在地,白榆煬就伸手過去,“哎哎哎,你下手輕點,這可是我新買的......”“多少?”白榆煬還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大概三四千吧!”白榆煬摸了摸車椅,大概的估算著,說道,臉上的笑怎么看怎么開心。小哥摸了摸下巴,去床底下掏出一個外胎,可惜上面都是灰塵,小哥拍打了幾下之后就送到白榆煬面前,“加錢,我給你換這個?!?/br>白榆煬接過來后上手摸了摸,中意的點了點頭,“加錢就加錢,你先換上?!?/br>于是,白榆煬就看著小哥手腳麻利的松開一系列的固定裝置,接著撬開外胎的一個小口子,慢慢卸下內外胎,再給換上新的。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完工后,小哥看了白榆煬足足五秒,而某人卻完全不自知,盡顧著自己的車了,還一邊興高采烈的喊著:“寶貝,你看你現在簡直就是帥炸蒼穹,我們又能一起馳騁在祖國的大江南北了......”小哥看某人似乎愈演愈烈,大有一人一車就這么生死與共,長相廝守打算,終于是止不住發出咳嗽提醒某人。白榆煬反應過來后摸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小哥,道了個謝,就推著自己的愛車往外面走,完全無視小哥愈發凝重的眼神。“等等!”又冷又低的聲音響起。白榆煬心里“咯噔”一下。“你還沒給錢?!?/br>白榆煬頓時卸下防備,“好說,不就是錢嘛!”反手一掏手機,這才想起自己手機沒電了,只能干笑。小哥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力氣大的不像話,好似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把他的肩膀給卸下來似的。白榆煬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說道:“哥,我們能商量個事兒不?”“免談,寫欠條吧!”小哥收回手,目光如炬,直直的看向他。他傻笑:“好的好的,我寫。不過......”“不過什么?你想反悔?”小哥的語氣又急又兇,就差另一只手提起某人的衣領,好好揍上一頓了。白榆煬干笑著。“欠條會寫嗎?不會上網百度下,想在哥哥我這兒白嫖,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小哥的眉目間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幾分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