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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機會,就像金屋藏嬌,把他藏在密不透風的金房子里。隔絕一切好與不好,讓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愛。他看著侄子,想出口安慰,卻狠了狠心說出真相:“我怕你會像以前那樣,把我關起來,監視我的一切舉動,我哪里也去不了,誰也見不了?!?/br>“監視?您把那叫做監視?”李越不可置信看向皇叔,他還想說什么,卻生生把不甘咽了下去。他閉著眼揉了揉眉心,再睜開眼時已經恢復平靜。“您好好休息,李行微情況穩定后我會讓人接走,我晚些時候再來看您?!?/br>說完便轉身離開。李懷安愣在原地。他從沒經受過這種挫敗感,明明對方什么重話也沒說,他就像被拋棄一般,無力還擊。怎么自己變成了這樣,當真被金屋藏嬌太久,習慣了李越的好,如今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直到一群人走遠,李懷安才從恍惚中抽身出來,朝著外面奔去。披風的帶子本就系得寬松,被他徹底跑開,披風松松垮垮掛在肩膀上,李懷安也沒心思顧及。“李越!”圣上轉身,見到他第一眼眉頭便皺緊,伸出手去想接住他。身體不好還這么跑,衣服也沒穿得沒個正形,要是著涼該怎么辦。李懷安在兩步之外停下,喘著氣道:“你剛剛想說什么,都給我說出來……”李越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您真的想聽?”他點點頭。隱約之中,他怕這次說不開,便會成為兩人的隔閡,像滾雪花般一發不可收拾。李越垂下雙眼,笑了笑:“好,我告訴您,我想監視什么。“我怕的是哪一天您會像當初一樣消失不見,您豁達樂觀得過且過,走了便走了。我呢?即使知道您就在凝華殿,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每一刻都在想您過得怎么樣,是不是傷病又復發了,是不是又受凍了?!?/br>李懷安對李越的這種憂慮再清楚不過,可正是因為清楚,才覺得這憂慮太過了,已經有些病態。他不想讓李越陷得更深,自己已經從痛苦中被拯救出來,不想看著對方再陷入不可控制的痛苦。“我也是能打善武的堂堂男兒,沒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有能力保護自己。況且身邊這么多侍衛,你就不用成天瞎cao心了?!?/br>李越嘆了口氣:“現在是有人想殺您,不是什么兒戲?;适?,您嫌我管得太嚴,但我不認為自己錯了。我向來卑鄙,您又不是不知道?!?/br>“我不知道?!崩顟寻卜瘩g地干脆利落,“你別老是把自己往小人那條路上帶,怎么就不能做個正常人了?”可是他忘了,他們兩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李越有些疲憊:“我本就不正常,剛剛在凝華殿里,有那么一瞬間我想把您綁在身邊。哪兒也去不了,誰也傷害不到您?!?/br>他頓了頓,又道:“也行,您先回去收拾收拾,過會兒我再來接您?!?/br>“接我?去哪兒?”李越走過去,幫皇叔理好了披風:“去文宣殿?!?/br>他住的地方。李懷安覺得自己幾乎可以說得上恃寵而驕,仗著李越的好,連拒絕都變得比以前理直氣壯。“我不去?!?/br>作者有話說:啊啊啊啊今天晚了一小時給各位讀者道歉!鞠躬??!////////兩個人的觀念還有沖突的地方,感情還需要再磨合磨合第34章李懷安說完之后立刻忐忑起來,卻帶著一股倔勁看著李越。不去怎么了,同在皇宮中,文宣殿就比凝華殿安全很多嗎。李懷安知道自己在發脾氣,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沒有了長輩的架子。在侄子面前,他反而成了一直被照顧被容忍那方,像個小輩。李越的容忍在皇叔面前幾乎沒有邊界,他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容忍,遂皇叔的意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這一回不是什么小事,比起遂心意,他更不愿意讓皇叔冒險。李懷安不聽話,他也就放任自己的沖動,賭起了氣。“不去也罷?!?/br>既然皇叔不讓他親自守著,自己又**乏術,那就只好多派些人守著他了。圣上轉頭吩咐:“王勤,讓賀遷從凝華殿里給我趕緊出來,人都送到了還留在那里做什么?!?/br>叔侄二人沉默對峙,王勤讓幾個內侍跑著去傳喚賀小將軍。李懷安眼睜睜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撕下了懂事聽話的面具,宛如朝堂之上玩弄政權的暴君。賀遷沒一會兒就來了,一看這陣仗便知道又有苦差事等著自己。月色照著李越的臉,略顯冷淡:“賀將軍,你去調一千北軍,好好守著凝華殿,務必保證太上皇安危?!?/br>“李越,你適可而止!”李懷安沒想到侄子能氣到這份上,兩人的關系重回冰點。如同在管州行宮一般,為了所謂安全,把他一層層禁錮起來。好像除了人身安全,沒有其他東西更加重要。李越的手還落在皇叔肩上,又幫他壓了壓衣領,免得夜間冷風灌進去。“您不是說我監視嗎,侄子只是聽您的話罷了?!?/br>看著皇叔受傷的神情,到底還是不忍,添了一句:“我想您好好活著,好好留在我身邊?!?/br>收回手,轉身離開了。李懷安留在原地,遲遲未緩過神來。這樣的李越對他而言太過陌生,以前的那些小動作至少還要背著他,如今卻當著他的面玩皇帝那一套。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朝中大臣會對一個二十一歲的青年如此忌憚。往常李越在他面前事事恭順樣樣貼心,不過是自己的特殊待遇罷了。“太上皇,還請回殿休息?!?/br>賀遷到底是為李越辦事,為人臣子,服從也是無可奈何。一個皇帝,一個皇帝他叔叔,兩人吵起架來少不了折騰,他也不想被卷進來。明明琴瑟和鳴,這又是何必呢。李懷安腳下虛浮,愣愣地回了凝華殿。恭睿王的傷口已經包扎好,性命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他在桌邊坐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什么,回過神來,叫住門口正欲離去的賀遷。“賀將軍!”賀遷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太上皇皺眉道:“你去提醒圣上,李行微背后有人指使,讓他小心一些。那人本事不小,很有可能是個年輕人?!?/br>吵架歸吵架,李懷安還是要顧全大局,更要顧及對方安危。他走回來的路上也想通了,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兔崽子,年輕氣盛再平常不過。管得寬沒什么,患得患失也沒什么,往后日子還長,總有辦法把他那些毛病磨掉。賀遷愣了愣:“您怎么知道是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