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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別放棄,喬喬還在等一個公道?!蹦罗o宿的聲音很低,可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了喬西父親的心里。是啊,等一個公道。才十幾歲的女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受夠了那么多的黑暗,就為了等這么一點光亮。如果最后都看不見,她怎么還能承受得???喬西父親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慢慢地佝僂下腰,一起把地上的紙張撿起來。而他的淚水,就一滴滴落在那些鋪平的紙上,慢慢地暈染開來。十分鐘后,穆辭宿將最后一張證據訂好,收進包里。現在的局面的確對他們不利,但還有法子,路一定還沒走絕。過去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他們有罪,那就去尋找新的證據。距離開庭還有一段時間,就于家這種一地雞毛的狀況,能挖到的東西一定還有。哪怕悠悠反口,也總會有人開口說實話。第9章新的證人可惜上一世穆辭宿自顧不暇,并沒有調查的機會。即便后來他用了其他手段讓于家償命,可那時候的證據也并不是現在能夠拿到的。而且最悲哀的是,上一世里,那些當初一口咬定不是校園暴力,只是普通玩笑的同學,至始至終也沒有改口。所以穆辭宿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這些人給喬西道歉。可依照現在的狀況來看,這些人是不可能改口的。除非還有別的佐證能把他們直接釘死。穆辭宿明白一個道理,既然有校園暴力的現象,那受害者就絕對不可能只有喬西,但施暴人多半是同一撥。穆辭宿這么想著,詢問了喬西,還真的找出來一個。王明洋,就是當初喬西跳樓時站在于美倩身邊的那個男孩。“他和我情況差不多。我是因為成績特招,他是美術特招。他家倒不是窮,只是沒有其他人那么厲害。所以偶爾也被欺負。不過穆哥,我覺得他不會出來作證的?!?/br>“總要去看看?!蹦罗o宿和喬西想得一樣,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拿著外套往外走。不管有沒有收獲,至少他能從王明洋的情況來推測出于家的動態。半個小時之后,穆辭宿拿著包在一個岔路口下車。再往前走不到一百米,有一個新開發的小區,王明洋的家就住在這里。開門的女人看起來像是保姆,穆辭宿推測,王明洋的家境應該很好。然而穆辭宿不過剛說完來意,就被威脅著要打電話叫保安攆走。“張口閉口就被校園暴力了,誰告訴你這家出事的?”保姆的態度十分堅決,甚至比主人還要囂張。“無可奉告,我們什么都不想說!”她斜著眼睛瞪著穆辭宿,呸了一聲就關上了門。穆辭宿被硬推出去兩步,剛站穩,卻意外看到窗戶哪里,王明洋做了一個懇求的手勢。這并非是懇求穆辭宿為他出頭,而是懇求穆辭宿不要再查下去。“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br>至于剩下幾家,毫不意外的也和王明洋一樣。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不敢說。穆辭宿在名單上最后一個名字的后面畫了一個“×”,接著就覺得十分荒唐。咋一聽就像是什么新寫出來的瑪麗蘇總裁。于美倩幾個學生,竟然也做到了在國際高中一手遮天??善聦嵕褪侨绱?,且看喬西身邊這一群,還真讓他們做到了滴水不漏。所以就只能這么相住了嗎?穆辭宿將事情整個過程在腦海里又慎重的梳理了一遍,以免出現問題。就在這時,上一世的一個小插曲陡然引起了穆辭宿的注意。那時候,喬西自殺穆辭宿因為喬西的死在網上強行引發了輿論,當時有一個所謂的知情者曾經說過一句話,“校園霸凌對象不是隨便選取的,他們有一個屠戮榜?!?/br>屠戮榜,這名字雖然中二,但用處卻是昭然若揭。按照這個知情者的說法,國際學校里這些校霸們會把他們看中的所有獵物像是榜單那樣列一個排行榜。只有排在第一的才會被全校排擠。而這個第一名,只有被抹殺了,才會換成下一個。所以如果這個說法是對的,那么喬西就是現在的第一名。然而在喬西報警之后,事情已經鬧大,因此在喬西之后這個榜單是否還在繼續已經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喬西之前一定還有其他人。例如當時輿論戰是爆出來的三個受害者。一個瘋了,一個自殺,一個輟學離開省城去外地打工……或許這三個人就是突破口,穆辭宿依照記憶把名字寫下來拿給喬西。“我有印象?!眴涛骺粗罗o宿打出來的三個人名。“這里面,第一個的尹言學長是我入學那一年瘋的。還有陸蕭學長,他是我高二那年轉校的。至于這個……我不熟悉。但就是他走了之后,我才突然開始被于美倩欺負?!?/br>“穆哥你要去找他們嗎?”“嗯,我打算先找陸蕭聊聊?!蹦罗o宿說得是輟學打工的那一個。“為什么?”喬西不明白,在她看來,比起還算健康的陸蕭來說,明顯另外兩家的仇恨會更大。可穆辭宿卻摸了摸喬西的頭,“不是這樣的喬喬,因為死人不會說話,世人不會相信瘋子?!?/br>穆辭宿這句話說得簡單,可喬西卻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穆辭宿合上電腦走出房間她才突然明白,可緊接著就低下頭,慢慢紅了眼。是啊,死人不能出庭作證,瘋子的話不能當真。所以哪怕知道活人滿口謊言,他們還是只能依仗活人那張會騙人的嘴。或許這、就是生而為人的悲哀。——穆辭宿是連夜走的。當他到達S市的時候,正好是凌晨。到底是三大超一線城市之一,即便是這種尷尬的時間點,火車站依舊人滿為患。上一世后來穆辭宿也沒少因為工作過來來這邊??晌迥甑臅r間,對于一個城市來說卻可以是天差地別。最起碼,眼前這些還透著些老舊的建筑,在五年后根本不復存在。看了一眼手機上查出來的地址,穆辭宿打了個車往那邊走。——早晨六點半,弄堂口的小飯館。里面的早點已經快要做好了。門口處,一個看起來十分靦腆的少年,正小心翼翼的拿著手里的筆在餅鐺里的面餅上點上一個個的紅點。專注的模樣顯得十分虔誠。小店里的女人走出來,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去上學吧!剩下的媽來?!?/br>“嗯,好?!鄙倌挈c頭,沉默的進了屋,應該是去換校服準備出門。只是臉上的表情過于冷淡了,完全沒有少年人的朝氣。尤其是一雙眼,黑漆漆的,就像死氣沉沉的枯井。穆辭宿站在弄堂口看了一會,確定他就是自己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