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她誠實,“湘湘,遇到你開始,注定我是個歹人角色?!?/br> 她越純粹,他越想做個歹人,一個沒有過去羈絆的歹人。 事實上,長長一個定語他沒做到,但是歹人做到了。 冷口冷面再冷心,顧湘勾著他的脖子,“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交一百個女友,也熱情不起來的?!币驗橛腥司褪墙鹌嵘裣?,他的作用就是無情無義。 “……” “吵架只會冷處理,丟一個短信過來,回來說?!鳖櫹孢?,“回來說個屁,回來的時候,你的頭上已經一個草原了,趙老師!” “那姓紀的他不敢?!庇腥诉^分自信。 “你怎么知道?” 因為趙孟成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顧湘說和紀紜一齊喝酒的時候,趙孟成已經意識到什么了,他打電話給許岫遠,最短時間拿到了“敵人”的背調。 紀紜是跟著他叔叔討生活的,叔子的家產并不是他的,人家有正經的繼承人。只是對方是娛樂圈的,聽說咖位不低,無心家業。紀家得有個掌門人出來,但說到底寄人籬下,連同婚姻都是工具,聯姻的工具人。 試問這樣掣肘的一枚棋子,他敢玩大浪出來嘛! 不過是下作地見不得人好罷了。趙孟成篤定紀紜只會陰招,他不敢真玩把戲,許岫遠那晚奚落趙孟成:真被撬墻角你可怎么辦! 趙孟成好多年不頑劣了。他當時電話里就回許岫遠:那我絕不會善了。 可能當天晚上就要他父親親自打電話給紀家叔子了,誰也別想好過! 顧湘聽得眉毛都快要豎起來了,“男人的勝負欲好可怕!” 趙孟成一把抱起她,托她高高地,足以俯視他,“顧湘,你最好信?!毙潘膭儇撚?。 她穿得裙子,這么被他抱著身前很局促且不雅觀,“你放我下來?!?/br> “還分手嘛?” “……” 她不言,他也不語。只是抱著她一路到了里間,這是間供客人更衣小憩的休息室,就近原則,朝南的兩扇復古彩花玻璃窗,蒙蒙的影子由月色披露在地板上。趙孟成單手去合窗簾,再把顧湘擱在窗臺的大理石邊沿上,窄窄的闊度,往后靠是窗戶,往前傾,他不肯她下來。 因為這個高度,正好夠她與他平視。 他再問她一次,“還分手嘛?” 她穿著黑色的長裙,膚白紅唇,坐在紅絲絨的簾布前,射燈下看,妖冶且迷人。 顧湘咬死不松口,只斥責他,“你放我下來,分又怎么說,不分又怎么說?” “分不分,我都把你吃到肚子里。省得你活著的主旨就是為難我!” 顧湘又氣又笑,才翕動了嘴唇想說什么,有人已經準得絲毫不差地鉆進她的話語里, 溫柔的濡濕瞬間瓦解了彼此的對弈,顧湘原本就坐得搖搖不安地,再被他這樣掠奪般地吻,身體即刻軟了下來,且空氣稀薄地求換口氣! 氣息薄弱好像氣焰也跟著萎靡掉了,窸窣昏暗里,顧湘軟糯地撒嬌口吻,“你很過分,整整兩天,冷暴力?!?/br> “回來說,因為你這個驢脾氣必須摸得著的距離才能順毛捋?!彼谥许樏?,手當真附上來。 顧湘冷冷一激靈,又毫無制止的脾氣。 他再貼在她耳邊喊她名字,顧湘好像覺得什么都沒了,他問她,想我嘛? 她不說話,只乖乖點頭。隨即手腳并用地來纏糾他,趙孟成的呼吸短且熱,卻耐力地安撫她,“回家?!?/br> 不,她就要在這。 趙老師時時刻刻理智向前,當頭棒喝她。 顧湘才不管,“懷孕了我就嫁給你,趙老師,你會娶我嘛?” “我敢娶,你就敢嫁嘛?” “敢。大不了再離唄,我反正永遠比你少一次!” 下一秒,她的直角肩上就被狗啃了一口。 趙老師批評過的,十二生肖里沒有狐貍精的。不依不饒且媚骨天成, 餓和渴都是本能,本能地教唆你去汲取。 …… 迎/納的那一瞬間,顧湘頭往后一磕,啊,疼還不是第一反應,是怕玻璃碎了,她該如何說得清。你jiejie那么彪悍的一個人! 趙孟成恨鐵不成鋼,就這點出息! 她干脆跌到他身上去,二人齊齊出了聲, 紅絲絨的窗簾擺動了下,沒合攏的縫隙里漏進一道薄薄的月光來, 微末也足以證明,今晚月色真美。 48. 048. 百子被 這棟稍有年限的商務小樓是孟家給趙孟成母親的陪嫁。趙孟晞出嫁的時候, 孟校長就作主轉給了女兒名下。 這棟樓的全部設計都是孟校長自己cao刀的,所以,處處痕跡能看得出精致與舊重感。 這個里間, 整個地層是全靠榫卯木頭承重的, 不是地板, 是整個地層都是木頭的。所以腳步落在上面, 尤為地空且重, 顧湘整個心神像歇在鼓上, 不敢動也不肯他動。 趙孟成抱她到軟塌上時, 讓她看上面。 昏昏然的人還沒明白, 直到他抬她下巴,指引她看天花板,啊, 尖頂的設計最頂端,是玻璃的。 三角錐的透明屋頂可以看到天空。 趙孟成告訴她, 僅僅因為他母親想躺著看星星,看下雨。 顧湘身體與心兩重悸動, 所以這棟承載著所有少女心的陪嫁品,才不能給兒子, 這是女兒的傳續。 他母親定是個極為涵養并美貌的千金小姐, 都說兒子像mama,也說好看的人,是上帝的作品。 顧湘拿右手食指描摹趙孟成, “很顯然,趙老師一定是上帝打瞌睡的時候捏的?!?/br> “什么意思?”他問她。 “好看是好看的,卻一身臭毛病?!?/br> 他捉她不安分的指頭,放到嘴里, 真真咬痛了,十指連心的那種痛。 “湘湘,答應我,以后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好嘛?別讓我猜,我們說好了,好不好?”趙孟成檢討自己,他可能三十年都這么平和地過來的,他父母對他的管教已經免疫了,耳朵痞掉了。又或者,他母親對于他們一貫佛系,除了修個品行,自幼散養慣了,才縱得他們姐弟倆兩個極端的性格。 趙孟晞是刁蠻任性,趙孟成是冷漠自我。 顧湘吟吟地笑,“喂,自己的毛病,憑什么甩鍋給你母親,渣男!” “是孟校長自己說的,”趙孟成沿著她的指尖,一點點落吻下來,“說早知道我倆這么不爭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