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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狀,用以降伏魔怨、消除罪孽。賀寂霖接過來,降魔杵頓時在他手上雀躍起來,嗡嗡作響。“安靜?!辟R寂霖道。降魔杵只好乖乖聽話,安靜地躺在他的掌中。“貧僧多謝閭丘施主?!?/br>“本尊知你不愿與魔宮為伍,如今法器已還,你大可離開,無人攔你?!遍偳瘌Q垂眸看向地面,面無表情道。賀寂霖雖覺得自己還沒弄清楚渡魔之事,但閭丘鳴都這般說了,他也不好繼續與他同行,便合十行禮道:“阿彌陀佛,貧僧謝過閭丘施主,便不再叨擾了?!?/br>可是淳無,該怎么辦?“淳無,你帶走吧?!庇袑毱靼?,遇到危險還有一戰之力。賀寂霖這才忽然發現,閭丘鳴,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心胸狹隘,或許,是自己因為初來乍到時受到閭丘鳴的羞辱,才一直覺得對方為人邪佞,如今想來,他們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那些正道對閭丘鳴的羞辱不知凡幾,閭丘鳴對自己所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想到這里,他露出一抹真誠的微笑,但:“閭丘施主有如此心胸,日后定當不凡?!?/br>閭丘鳴捕捉到了他的笑容,看著他越來越遠的锃亮腦袋,心中忽然生出留下他的沖動,但被他及時壓制住了。直到和尚出了院子,再也不見身影,他才從懷中掏出一枚木雕,正是在海島上的時候,和尚為他雕刻的。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容上,眉頭微鎖,眼神凌厲,下巴微微揚起,看起來有些驕傲,但更多的還是霸道。原來,自己在和尚心目中是這個模樣。賀寂霖牽著一臉失落的淳無,來到寧囂城的街道上。“佛子這是要走?”陳玉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笑瞇瞇問道。賀寂霖道:“不錯?!?/br>陳玉狹長的眸子微微彎起,“那佛子一路順風?!?/br>賀寂霖微一行禮,離開。陳玉笑瞇瞇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時候,紅舞來到他身后,柔聲道:“大人?!?/br>陳玉回身,便看到一雙盈如秋水的眸子,笑道:“紅舞姑娘,天色不早了,回屋去吧?!?/br>賀寂霖帶著淳無行至寧囂城外,未料,遇到了流劍宗弟子,或許,并不是偶遇,而是對方已經等候多時了。任華英從眾位弟子身后走出來,看著賀寂霖,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寂霖,聽說你與閭丘鳴相處得不錯啊,怎么,你是要歸入魔道了?嘖嘖,這是要帶閭丘鳴的兒子去哪???”賀寂霖道:“施主有何貴干?”任華英哈哈一笑,道:“既然你都送上門來了,你覺得我還會放你走?”“施主是要挑起兩派紛爭?”任華英搖首道:“非也,如今誰不知曉你被閭丘鳴困???如果你死了,那閭丘鳴定脫不了干系?!?/br>賀寂霖將淳無拉到自己身后,拿出降魔杵。任華英瞇起眼睛,看了看他的降魔杵,問道:“那寶器呢?”賀寂霖閉上雙眼,默念佛經,只見他掌心的降魔杵迅速地旋轉起來,一道道金色的佛光從其中迸射而出,灑落在眾人身上。“慈悲為懷?!苯的ц?,能降伏咒怨、清除罪孽,可凈化靈智、減輕戮念。賀寂霖此時乃佛心境后期修為,有降魔杵在手,對出竅期以下的修士都能起到制約作用。任華英是元嬰后期,與賀寂霖相差無幾,他雖受到影響,但并不妨礙他拔劍刺向賀寂霖。“大梵圣掌?!辟R寂霖話音剛落,流劍宗弟子便只見一枚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如黃金澆鑄,其間梵音震耳,威勢如雷霆萬鈞。任華英拔劍而上,直接劈向掌印,劍光沖天,劍鳴錚錚,將掌印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最后化為齏粉,逐漸消散在半空。任華英執劍而立,道:“寂霖,你若乖乖交出寶器,我可留你全尸?!?/br>賀寂霖心知對方人多勢眾,任華英與他修為一樣,若要取勝,何其艱難,只是,他不能認慫。“降魔杵!”一道道比之前更甚的佛光將流劍宗所有弟子籠罩住,比他修為低的在佛光照耀下已經喪失了殺戮的動力。“寂霖,這可是你自找的?!比稳A英冷笑一聲,請出了一人。這人頭戴帷笠,看不清面容。賀寂霖一看,完全探查不出對方的修為,如此推斷,此人修為定然高于自己,那么,降魔杵也便沒有大用了。“寂霖,我今日不想再失手了,”他又對那位大能說道,“前輩,交給您了?!?/br>那人直接隔空擊出一掌,賀寂霖只覺得五臟六腑俱被攪亂移位,瞬間飛出幾米遠,倒地吐血。真的很疼!淳無連忙跑到他身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就要變身成武器,卻被賀寂霖攔住了。這些人既然想要寶器,那自然是有備而來,淳無這時候現身,百害而無一利。任華英提劍行至他面前,劍尖直抵他心臟處,刺入幾許,陰笑道:“寂霖,交出寶器,否則,我讓你一一嘗試破戒的滋味?!?/br>賀寂霖猛然看向他。“怎么?死都不怕,還怕破戒?”任華英拔出劍,將染血的劍尖貼上他的臉,拍了拍,道:“生得這副樣貌,卻當了和尚,豈不可惜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殺了你,不如——毀了你?!?/br>“做正事?!蹦俏簧衩卮竽芎鋈坏?。任華英變了臉色,只好道:“前輩,這和尚怕是死也不會交出來,這些和尚們最怕的就是違背了清規戒律,想必佛子定然更是如此,我們不如將他帶回,讓他再也做不了和尚!”佛子算什么?還不是任由他任華英搓圓捏扁!賀寂霖深深覺得自己還是太弱太弱,此時的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這位施主,敢問您要的是否是寶器?”賀寂霖喘息問道。神秘人道:“不錯?!?/br>“貧僧可以送給施主,但貧僧有一個條件?!辟R寂霖拭了嘴角的血跡,忍痛說道。“哦?”“貧僧希望任施主日后不會再有出現在貧僧面前的可能?!?/br>“你這和尚,倒是與眾不同?!鄙衩厝怂坪跏禽p笑了下,然后看向任華英。任華英面色突變,慌亂道:“前輩!這和尚擺明了是在挑撥離間,您可不要輕信于他!”“和尚說謊也算是破戒吧?”神秘人又轉向賀寂霖。“出家人不打誑語?!辟R寂霖堅定道。任華英連忙后退幾步,道:“前輩!我照樣可以拿到寶器!您又何必殺我?寂霖!你殺生是要破戒的!”借刀殺人也是殺。賀寂霖緩緩站起來,微微笑道:“任施主,貧僧何時說過要殺你?”“你什么意思?”任華英用劍指著他。賀寂霖淡笑不語。神秘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