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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莫名其妙,不給人任何辯護或者挽留的機會,很殘忍的。都是好狠的心?!?/br>桑野抬頭的時候下眼瞼有些充血的紅,卻又硬生生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往后一靠,交疊著腿,一手閑懶搭在扶手上,喝了一口新上的咖啡,向服務生員說謝謝。“許卿走之前,怎么和你說的?”桑野無聊地問。辛期齜牙笑著:“他啊,許哥比你更狠,他什么也沒說,突然就從我身邊人間蒸發,電話不接,什么聯系方式都刪了?!?/br>桑野饒有興趣地問:“那后來你怎么找到他的?!?/br>狼崽子露出犬牙:“我在嘉南樓下站了半個月。林烝告訴我的?!?/br>桑野臉上微微松動。辛期看著他的表情了然:“林烝沒和你說過吧?”“其實我也能理解許哥當時的不告而別,”辛期說,“他是輔導員,我是他的學生,見面了只能叫一句‘許老師’,在校園里根本不能發生什么,所有的心思都要藏起來,而他也根本不信我能長久地喜歡他。他以為我只是一時熱烈,他害怕了……”桑野捏緊銀勺。“他怕自己泥足深陷……”“他怕自己身陷囹圄……”“他怕一心動就不能回頭……”“他怕離開的時候不能坦然也不能釋懷……”“他怕到時候會丟了成年人的、孤傲的自尊……”桑野閉上眼睛:“別說了?!?/br>辛期笑了笑,低頭喝了口咖啡:“你說林烝為什么不敢告訴你呢?”桑野抬頭看著他,眼神里已經滿是敵意。狼崽子的利爪亮出來,在身前一劃,把他和林烝之間畫上等號:“因為他知道你不會留下來。他怕變得和我一樣,要伏身做你們的臺階?!?/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一枚小鼠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奇奇安?、掌心流淌的涼水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奇奇安?22瓶;你岸10瓶;丞哥無處不在5瓶;掌心流淌的涼水2瓶;嗚呼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威脅·辛期彎著眉眼朝他笑了笑,斜暉從玻璃窗外漫進來把青年蓬勃的朝氣映亮。桑野的方向正好逆著光,光弦擦著他一側眉骨而過。辛期并沒有久待,他晚上預約了獨立自習室,和桑野打過招呼之后就離開了,走時還結了賬。原本桑野是不會讓他一個屁大點兒年輕人請喝咖啡的,只是他現在沒什么精神,發呆的忪怔間,一時沒有注意。對面的咖啡杯瓷盤被修長的手指托起,有人攪拌著勺子,把飛逝的時間攪回他和林烝在意大利的時候。他們坐在咖啡店的落地玻璃后面,看著外頭石板道路上的人來人往,看著威尼斯一灣湛藍的河道。夜里路燈亮起,河上所有的橋都彎彎地笑亮了。他們坐在白色貢多拉尖尖的一端,看船頭切開流水和夜風,翻起涼絲絲的水花,他逆著光和林烝接吻。日漸西沉,光線從他眉骨滑到眼前,像是要看見他眼睛里深藏的不舍。桑野被光線刺得不痛快,離開了咖啡店。“傅知非不在?”桑野躺在床上舉著手機,“就你一個人在家???”“嗯?!笔嫱跁狼熬氉?,偏頭問他,“怎么了?找他是有什么事嗎?”桑野撐起腦袋:“能有什么事,不能關心一下老同學?”舒望不愛接他的話,想了想還是禮貌地說:“他去杭州參加他同學的畫展去了,要過兩天才回來。你有急事就直接打他電話?!?/br>“不要,”桑野懶懶說,“特意找他干嘛,和你隨便聊聊也是一樣,我就是無聊。他去杭州怎么不帶你去,還怕他同學見著你???”“不是,是我不愿去,家里還有事,有客人訂了幾副字我還沒寫完?!笔嫱O率职压P套上,把手機支架放到面前來。桑野玩笑說:“叫傅知非回來替你寫,反正你的字也是他手把手教的?!?/br>舒望咳了聲,微微一低頭,從鬢角露出發紅的耳朵尖。桑野眼尖地瞧見了,笑他:“我說望哥,怎么說你都是書協的人了,一天天寫墨水字,怎么還這么喜歡臉紅啊?!?/br>舒望用夾子把鏡頭夾住不讓他看見自己,口吻里也帶了些笑:“都拿這個說事煩不煩?我就不能是皮膚不好嗎?”“能能能,好得很,傅知非那混蛋就喜歡你這樣的?!鄙R霸谀穷^嘎嘎笑出來。他往床上一癱,腦子里有些亂哄哄的,想隨便找個話題說說,一開口就變成了問:“林烝最近怎么樣你知道嗎?”舒望在那頭顯然也是一愣,他把夾子取下來擦了擦鏡頭:“我不知道,怎么了?”“……沒怎么?!鄙R耙矝]想到自己隨便一問會問句這個出來,有些訕訕。舒望倒是沒什么感覺,徑直問他:“你什么時候回來?”“???”舒望把紙收起來,規整好筆墨,把傅知非抽屜里的桐管筆拿出來保養:“我也是隨口問的,看你最近總是問到林烝的樣子,還以為你想回來了?!?/br>桑野哽住半天,哽紅了脖子:“……才沒有呢,我回去做什么,有在法國痛快嗎?”舒望抬頭看他一眼,低聲說:“我看你是挺不痛快的?!?/br>桑野氣得臉紅:“你們都針對我!”舒望懶和他爭辯,他對外人一向話少冷淡,要不是這幾年桑野總和他們聯系,他都不和桑野說那么多話。桑野把話聊死了,可他就是不痛快,許卿讓他覺得不爽,辛期讓他覺得不爽,面前的舒望更是像他一拳打進棉花里,還是讓他不爽。不爽的源頭是一股漆黑的泉眼,里面刻著林烝的姓名,讓他一度有扎小人的想法。費迪南在他房間外敲門叫他快點開門,桑野在床上打了個滾,把視頻掐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一點也不友愛地看著費迪南。費迪南的臉色不是一般地臭,桑野有些煩躁:“怎么了?又有宴會?還是集團有什么事?”費迪南把手機舉到他面前,界面顯示正在通話中——“桑野,”桑野整個人都是一怔,免提里林烝的聲音比從前沙啞,可他還是分辨得清清楚楚。這一年半的時間里他們沒有任何聯系,桑野換了電話也拒絕和林烝有關的一切。這一次去新奧爾良他甚至都沒有在空閑時間里去博本街耍一趟,他怕想起那年五光十色的夏天夜晚,怕想起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和他琴盒上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