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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用指腹搓了一下,也愣住了,臉紅紅的,想拿東西給他擦一下,衣服又沒穿,不敢往他身邊去。“桑落?”桑落回過身穿衣服,也顧不得纏上長布,只套了外衣系上衣帶,才走過來用給他擦手指上的乳汁。“少爺忘了?大夫說我小時候被喂過藥?!?/br>崔清酌這才想起來,有些人家養男孩子就是為了送到別人家做媳婦,從小就要喂產乳的藥,孩子長大,rufang也會發育產奶。因為這,桑落差點被他母親趕出去,好人家哪有這么養孩子的。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連崔清酌自己都忘了。“也沒什么,不過穿衣服時麻煩些?!鄙B浞吹箒韺捨看耷遄?,“已經不下雨了,少爺先到外面等我一會,我收拾好就陪您去酒坊?!?/br>崔清酌點頭,讓桑落把他領到門外,心思有些留在剛才指尖碰到的柔軟觸感上——太嬌也太嫩,總不像男孩子有的。再強調一遍啊,有產乳私設,接下來還會有大肚生子,覺得雷就別往下點了3夏雨越落越急,桑落撐著傘扶著崔清酌往酒坊去,小路沿著江邊蜿蜒,江邊還有幾叢綠荷,崔清酌偏頭,聽見荷葉掬了滿心雨水,等撐不住猛地彎腰,那一捧水就被傾入江中。“你怎么不說話?”桑落本就比他矮一些,又怕崔清酌淋雨,艱難地撐著傘,聞言愣了愣:“我在想梨白要怎么釀?!?/br>崔清酌伸手去接傘柄:“你扶著我就好?!?/br>等桑落把傘交給他,崔清酌才說:“不用釀了,我不會成婚?!?/br>“少爺?”崔清酌搖頭:“你也別喊少爺了,還是像以前那樣叫三哥吧?!彼麑闵晕⑼B淠沁呅币稽c又接著說:“娶個人我不喜歡,他也不歡喜,做上一輩子怨偶,也許還要帶累孩子,想來沒什么意思?!?/br>“啊,”桑落小心地扶著他的手臂,呆呆地問:“怎么會不歡喜?!?/br>“你還小,不懂這些?!?/br>和桑落待在一起其實很舒服的,他心思簡單,對他來說沒什么釀酒更大的煩惱,崔清酌的手指一動,想摸摸他的酒窩,就聽見桑落結巴道,“三,三哥……我不小啦?!?/br>此處的水最好,因而方圓數里大大小小坐落了七八座酒坊,崔家酒坊外果然有幾顆梨樹,這個時節已經結了嫩青的果子。桑落和崔清酌一起走進來,桑落把油紙傘接過去收好放在一旁,就房里的人已經都看見崔清酌,站起來和他見禮。“師兄!你終于回來了!”崔清栩是崔家旁支,被父親送來跟著師傅學酒,桑落排第八,他就是小九。聽說桑落回來,已經跑過來拉著他往里走:“師兄你來看看我的酒曲……”他一轉身就看見了崔清酌,高興道:“清酌哥也來了!”見到哥哥,清栩也不要師兄了,嘰嘰喳喳地問長問短。已經有幾位主事聞訊過來見東家,崔清酌被安置在窗下一片干凈的地方,等他問酒坊的事。桑落見他用不著自己,隨手挽起衣袖鏟酒槽,一邊側耳聽著崔清酌那邊的動靜,清栩極為聰明,知道自己這個哥哥不熟悉酒坊的事,偶爾不動聲色地提醒兩句,桑落才松一口氣,一下下地鏟著酒槽。“桑落?人都跑哪了?怎么讓你在這鏟酒槽?!?/br>“師兄?!鄙B涮ь^笑道:“我也不是沒做過?!辩P酒槽是酒坊里最累的工作,都是剛進來的小伙計做的,桑落被師傅帶來時才五六歲,天天跟在后面做這些事。老師傅收的徒弟多,如今留下來的不過他們三個,這個四師兄叫做孟皎,聞言已經皺起眉:“他們偷懶你就該罵幾句,哪還有自己來做的。你也是記名的釀酒師傅了,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br>桑落笑著求饒:“師兄?!?/br>說著已經有人端著一碗酒過來:“桑落師傅您終于回來了,您嘗嘗這酒勾的重不重?”桑落酒用的是蒸餾技術,出坊需要先勾兌,只是這個度還要師傅嘗過才能定。桑落借著這個由頭,放下酒鏟就跟著跑了。孟皎嘆口氣,讓人抬著兩壇酒出門。崔清酌一直在聽著桑落這邊的動靜,見桑落被師兄數落,忍不住微微勾唇。還不等天黑,崔清酌母親擔心他,已經讓月離和星全來接。回去后,崔母少不了再念幾句,說來說去都是劉家不對,崔清酌只好耐下性子聽她說話,聽到再給他找一門更好的親事,也只是敷衍兩句,心里已經決定好終身不娶。劉家退親之事就算過去,崔清酌的日子又恢復平靜,午后月離陪著他下棋,他是盲棋,月離對著棋盤,兩個人才算打個平手。星全幫崔清酌落子:“少爺小心,月離又吃你的子?!?/br>“你怎么不看我的子還剩幾個了?!痹码x裝作惱了的樣子,正要伸手打他,忽然看見崔老太太身邊的丫鬟過來,忙站起來。“老太太讓少爺去一趟?!?/br>“好?!贝耷遄命c頭,星離過來扶著他出門。月離和小丫鬟跟在身后,悄悄問她:“什么事這么著急?”小丫鬟攬著她的手臂笑道:“咱們府里怕是要辦喜事了?!?/br>“桑落?”崔清酌猛然站起來,打翻了手邊的茶杯,一杯熱水都倒在他身上,月離急忙蹲下給他擦水漬,崔清酌推開她,冷聲道:“不行?!?/br>“清哥兒,”崔母勸道:“桑落雖然性子慢些,長得也沒有劉家少爺好看,可他會釀酒,咱們家總不能落到旁人手里?!?/br>“我是個瞎子,好不好看也看不見?!贝耷遄脨赖溃骸按藜疫x個會釀酒的家主才對,我既然不會就該拱手讓出來,何必糟踐別人家孩子?!?/br>崔老太太拉著他的手:“哪里就糟踐了,我們清哥兒配誰配不上?!闭f著眼淚就掉下來,當初崔清酌未瞎的時候,滿城的少年不是任他選,這會劉家耽誤到現在突然說不嫁了,哪里再去找比桑落還合適的。“祖母,我知道您疼我,可桑落雖無父無母,也不是沒人疼的?!贝耷遄靡宦犚娎咸蘧皖^疼,不得不把話說得軟和些:“他自小可憐,好不容易出師成了釀酒師傅,就別讓他陪我在這里苦熬了?!?/br>他想起那天砸在他手掌上溫熱的淚,塞到他手心清脆的蓮子,又想到那輕快歡喜的笑,這個被他撿回來的孩子,剛來的時候連一首歌謠都學不會,自己的名字還教了兩天,好不容易養成這樣無憂無慮的模樣,崔清酌就不忍心將他拉入黑暗,他重復道:“誰都行,就他不行?!?/br>崔母道:“這你就別管了,咱家對他有恩?!?/br>“母親!”崔清酌抬高聲音,氣得臉都紅了,“挾恩圖報的事我還做不出來?!?/br>崔老太太:“清哥兒,你母親的話自然不對,你的話也不對,咱們家娶媳婦自然是要當自家孩子疼的,你的性格我也知道,不是會欺負人的,結婚后待他好便是了?!?/br>“祖母,兩個人結婚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彼此沒有情意,這一輩子又怎么會過得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