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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br>戴笠真樂了:“聽你這意思,竟然是你自己嫌疑最大了?共斐原來最欣賞你?”王同學倨傲:“身正不怕影子斜。共斐欣賞我,我看不上共斐!”“為什么?”王同學掃了一眼眾人,理所當然道:“躲躲藏藏。還地下黨,地下的是什么?老鼠罷了?!?/br>戴笠用手指敲桌板。一下,一下,一下。“諸位都是罪大惡極的‘剝削階級’。有替共黨賣命的,自己掂量掂量?,F在用著你,難保等你沒用了不會被‘肅反’掉。共黨恨你,知道么?!?/br>明誠穿著筆挺的制服,用彩紙紗紙替客人扎花束。他對花朵很敏感,一束花的顏色搭配香味搭配,不必鉆研,信手拈來。這藝術的手藝,蘇珊都夸過,十分罕見。他在花店工作,熟悉每一朵花的香氣。站在花叢中,他自己也是一株朝氣蓬勃悅目的清新植物。“年輕人,我能不能把你打包一起帶走?”經常來買花的老太太彎著腰,拄著拐杖,樂呵呵地跟他調笑,“看到你我都覺得我年輕了?!?/br>明誠愉快地給花束打上緞帶,笑容仿佛清晨樹葉上清涼的露氣:“好呀好呀,那是我的榮幸美麗的女士,我拜倒在你的魅力之下!”老太太被他逗得直笑,高高興興地抱著花束,走了。現在經濟不景氣,店主干了件無比英明的事:雇傭明誠。他把附近的女客人都勾來。法國人離不開花,還有情。都需要生殖器,花兒們是最耀武揚威的欲望。明誠白天上課賣花,晚上參加貴婉的讀書會。第一天去的時候工友們看到他一愣,問他是做什么的。明誠靦腆:“我是賣花的?!?/br>大家大笑:“怪不得,細皮嫩rou,哪是我們這種打鐵揚沙子的!”也還是有謹慎的,打量明誠,疑惑他是否可靠。既然是貴婉親自介紹,本不應該問題??烧l都會走眼,貴婉不是神。明誠了然,非常大方地接受大家的審視:“我中學出來念書,是官費生,目前在索邦念大學。家中的確殷實,但你們知道,這幾年整個世界都被放血,實在不好意思再啃兄姐血rou,自力更生到盧浮宮前面賣假畫,被抓,為了省錢硬是沒交罰款,反正我查了,不進檔案?!?/br>大家被他逗得很高興,有些喜歡這個剛從少年蛻變為青年的年輕人。他眼神明亮,有最活力的氣息。“那么你到我們讀書會來是為什么?錢和前途,我們都沒有?!?/br>“救國?!泵髡\很堅定,“為了找一條救國的道路。我從很多年前就想找到個答案,我的國我的民什么時候才能爬起來?我到處研究,到處碰壁。我研究波蘭,因為波蘭這個國家讓我眼熟,‘老子祖上闊過’。研究波蘭研究很久,波蘭沒給我什么啟示我看到了和它糾纏已久的沙俄,也就是現在的蘇聯。我對蘇聯的主義和道路很感興趣,我覺得我快摸著門兒了?!?/br>貴婉微笑:“歡迎你來。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道路和答案。當然,我必須再提醒你一遍,很危險,這條道路非常危險?!?/br>明誠笑笑:“現今國如此,顧不上個人得失。惟救國,惟救國,惟救國而已?!?/br>明鏡再次看到明樓,終于忍不住上去拍他一巴掌:“你又回來了?明誠呢?”瘦高的青年穿著西裝大衣,肩背挺直:“姐,怎么每次我回來你都不高興。你不想我?”明鏡摟著他:“我哪能不想你。越是想你,越不想你回來?!?/br>“明臺呢?”“明臺回蘇州老家去了。這幾天他放假,我鎮不住他,他想回蘇州玩,就回吧?!?/br>明樓點頭。他眼神銳利而疲憊,看著明鏡笑,笑得明鏡心酸。“正好你回來了。那我……”明鏡哽咽一下,“你知道為什么我一直不讓你摻和場面上的事。我覺得不安全??墒俏椰F在發現,這樣做不對。明樓,jiejie得保護你,你絕對不能出事,曉得嗎?”明樓緊緊摟著jiejie,用溫柔低沉的嗓音輕聲道:“我曉得,我曉得,這么多年,沒有jiejie就沒有我。我對jiejie只有感激?!?/br>葉琢堂辦了個私人茶會,邀了一眾老頭子來閑聊。他其實不能喝茶,只能喝白水。吃也得摳著吃,吃多少得醫生批準。他這個病,西醫中醫都要求忌口。再沒有比控制飲食更讓人感悟人生的,葉琢堂什么都不能吃,消沉地韜光養晦。難得提出要舉行茶會,來的故交真的不少。葉琢堂沒怎么說話,有人通報,才有了點笑意。他點頭,不一會兒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領著一名西裝革履的高個子年輕男子走上來,笑盈盈地在客廳跪下,給葉琢堂磕頭:“葉伯伯生日我弟弟沒趕上,我領他來賠罪啦!”葉琢堂趕緊讓兩人起來,起身親自去扶他們。廣闊客廳里坐著的別的老人不明所以,看葉琢堂笑用手摩挲瘦高青年的背,對著他們溫聲道:“你們仔細看看,他像誰?”有人吃驚道:“這不是……”葉琢堂喟嘆:“銳東兄的獨子,明樓。太像了。大小伙子給他jiejie管傻了,來來來,見見你的伯伯叔叔們?!?/br>明樓明鏡一左一右扶著葉琢堂,一個一個見過當年上海灘叱咤風云的中流砥柱。有人百感交集揩眼角:“真是老了。不經事了?!?/br>當年的明銳東,眼前的明樓。隱隱約約,還有曾經風華正茂的自己。崢嶸歲月,差點都忘了。第36章明樓對著這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老先生們微笑。他們跟明樓回憶明銳東,當年上海的錢王。光陰快過殺人刀,他們被一刀一刀砍得終于知了天命。眼前的年輕人又捅了他們一刀——明銳東從來就沒死。他一直都在,他在自己兒子的血脈里等著看他們的結局。錢不該有王,錢王不該存在。老先生們拉著明樓流淚,感慨明銳東虎父無犬子,有明樓在,銳東兄當可瞑目。明鏡遠遠扶著葉琢堂,低著頭,眼淚一顆一顆砸在自己胳膊上。葉琢堂靜靜地欣賞著明樓施展著明銳東的風度左右逢源。葉琢堂忽然想,當年一力要殺明樓的那個人,在不在其中呢?有些事明誠其實是知道的。比如他大哥當時差點就死在上海。明銳東出事,明鏡想讓明樓馬上走,明樓卻一直沒能成行。學費是一個問題,時機是另一個問題。錢好解決,時機卻得等天賜。明家實際的繼承人是明樓,所有產業基本上都在他名下。如果他馬上消失,明鏡處境更艱難。明堂的父親和譚溯嬴的父親都算仗義,能援則援,也是看在明銳東還有個明樓,明家不能絕了血脈的份上。明樓沒了,明家才會徹底完蛋。明樓自己也不走,他幫不上jiejie的忙,站在jiejie身后也可以。明家還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