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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到他的手指。 023. 溫寒聲穿著家居服, 姿態閑適從容,有種“我是這家男主人”的既視感。他打量著門外的男人,挑眉笑了下, 用一種輕飄飄的口吻自問自答:“噢, 我當是誰呢?!?/br> 溫逢晚從他這句話里品出了深層意思:原來這么土的人就是你喜歡的男生啊。 不是說好幫她追人的嗎!見了面之后用這種奚落又帶著絲絲看不起的態度鬧哪般! 溫逢晚機械地回過頭,去看謝權的表情。他認出了溫寒聲, 嘴唇動了動, 即便有挺多不服氣,還是禮貌問好:“好久不見,寒聲哥?!?/br> 溫逢晚又轉頭去看她哥的反應。溫寒聲端著咖啡杯, 手指輕輕點了兩下杯壁, “嗯?沒有吧, 我記得前年見過——算不上很久?!?/br> 這已經算得上找茬了! 溫逢晚唇線拉直, 后退兩步到他身邊, 面帶微笑地抬起腳, 踩在親哥哥的腳背上。 溫寒聲垂眸,接收到她的警告, 面不改色道:“你們兩個想說悄悄話?不想讓我在場啊?!?/br> 溫逢晚點頭, “是的, 請你繼續回屋工作?!?/br> 聞言,溫寒聲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兜轉一圈, 異常大度:“行,你們聊?!?/br> 送走這尊大佛,溫逢晚松了口氣, 彎腰拿出鞋柜里的拖鞋,“進來吧,外面熱?!?/br> 謝權不為所動, 先前的禮貌乖巧漸漸消失,面無表情盯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誰欺負了。 過了幾分鐘,謝權低聲說:“還是不進去了,你哥不太喜歡我?!?/br> 溫逢晚表情微怔,忍不住彎唇笑了聲:“你還有怕的人?!?/br> 謝權蹙眉,確定她嘴角是往上翹的,臉上的表情更冷,一言不發轉身要走。 男人步子大,等溫逢晚反應過來后,他已經走到樓梯口。 她追出去,怕他進電梯,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擺,動作輕柔的晃了兩下,“你為什么會介意我哥不喜歡你?” 走廊中的燈光靜謐明亮。 衣擺處的那只手存在感極強,手的主人慢慢靠近,好像離他就半步遠的距離。謝權緩慢地扭過腦袋,像看穿她腦中的想法,冷笑道:“覺得我喜歡你哥?” 沉默幾秒。 “那倒沒有?!睖胤晖韺嵲拰嵳f,又問,“你今天回來的?這么趕,休息好了沒?” 謝權淡睨她,存心讓她產生愧疚感,“是呢,剛放下行李就來了?!?/br> 話一出口,自己先感覺到不對勁,怎么聽起來像他迫不及待想見面一樣。 果然,溫逢晚準確領悟到話中的意思,笑彎了眼睛,“那我還挺有面子?!?/br> “……” - 于曉打來電話時,溫逢晚剛做好雞蛋面擺在謝權面前。中午她吃過飯,怕他一個人吃不自在,就坐在對面剝起橘子來。 周母已被接到警局,于曉問她要不要來旁聽。溫逢晚想了想,禮貌問:“等一會兒行不行?我這有點事?!?/br> 于曉表示理解,“可以的,反正我這也有備錄?!?/br> 謝權等她掛斷收線,放下手中的筷子,“你有事忙的話就先去?!?/br> 裊裊熱氣升騰,籠罩住他的臉,隔著一層水霧狀的氣團,男人冷然鋒利的眉眼意外柔和下來。溫逢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支著下巴說:“你還沒吃完,我先走的話不太好?!?/br> 謝權低頭繼續吃面,安靜地咀嚼,咽下去后淡淡問了句:“有什么不太好的?” “總覺得……”她頓了秒,斟酌著說辭,“不忍心讓你一個人吃飯?!?/br> 高中時他就是獨來獨往的性格,吃飯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其他男生呼朋引伴的年紀,唯獨他形影單只。 謝權握住筷子的手微微收緊力道。 他皺了皺眉,又松開,心底像被人塞了一團柔軟的棉花。 眼前出現一個小瓷碟,上面的橘子瓣擺成扇形的花,女人溫柔的聲音響起:“其實,也很害怕你和我哥打起來?!?/br> 謝權眼皮一跳:“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畢竟,也沒幾個人敢說你——”溫逢晚摸了摸臉頰,顧及著他的面子,稍微改變了下說辭,“特別戀舊?!?/br> 謝權發現,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他們倆的相處過程中,主導權漸漸跑到了溫逢晚手里。她總能用奇奇怪怪的話將他噎得啞口無言。 他磨動后槽牙,強忍住胸腔中的郁氣,拿起碟子上的一瓣橘子往她嘴里送。 溫逢晚猝不及防,嘴唇蹭過男人的手指,他的指腹溫熱,觸碰到她唇瓣的地方像撩起小火苗。牙齒自動咬住那瓣橘子,汁水泵出,謝權的手指沾上了橘子汁。 他挑眉,將那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溫逢晚,你想把我的手也吞掉?” 溫逢晚臉頰發燙,垂頭抽出紙巾,也不敢看他手上的罪證,一通亂擦后,“你慢慢吃,我去換件衣服?!?/br> 謝權扳回一局,心情轉好,低頭繼續吃面。 下午三點鐘,兩人到達市中區警局。于曉囑咐了登記處的工作人員,直接帶溫逢晚他們去第三問詢室。 問詢室的外間與內間隔著一層單面鏡,溫逢晚推門進去,徐進正認真記錄??匆娝麄冞M來點了下頭,“隨便坐就行?!?/br> 溫逢晚站在單面鏡前看向里側。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布置還算溫馨,周母一個勁兒抹眼淚,但半天一字不吭。 溫逢晚輕聲問:“周夫人有什么嗎?” 徐進無可奈何搖頭,“來了大半個小時,一直在哭,沒問出什么有效信息?!?/br> 溫逢晚靜靜聽了會兒,“我能進去嗎?我想和她說一下有關周落的具體病情?!?/br> 徐進說了句“稍等”,拿出對講機和于曉簡單說明她的想法,于曉從內側把門打開,露出個腦袋放輕音量,不想攪擾到周母的情緒,用眼神示意她進去。 溫逢晚跟在于曉身后走進里屋。周母低頭擦淚,聽見腳步聲抬頭,目光定格在女人身上,眼睛猛然睜大:“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連清!” 溫逢晚對他們各執一詞的說法免疫了。 冷靜坐在于曉旁邊的位置,淡聲道:“周夫人,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詳細介紹一下周落的病情?!?/br> 周母怔住,臉上的悲痛神色凝結,“你說,落落的病情?” 溫逢晚不置可否,“您和她相處應該最能看出她的情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