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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流程進行案件審理。 李長海未等周連清自殺案的結果敲定,用損害溫逢晚名譽權的標題吸引觀眾,最后法庭給出的結果是李長海依據原告律師提出的賠償要求,盡數賠償溫逢晚的名譽損失。 在審判長判決宣告前,李長海有申訴的權利,在這一項流程中,倘如他提出周連清的自殺案有疑義未判決,這項案子將可能被擱置。 但李長海不加思索,坦然承下審判長給出的賠償要求,“我對結果沒有異議?!?/br> 比想象中的順利百倍。 幾天之前李長海還不是這個態度,他費盡心機找人堵她,私下找麻煩,看起來不像躺平任聽處置的姿態。 溫逢晚帶著滿腹的困惑離開原告席,走到旁聽處,小聲問謝權:“會不會太順利了?” 公職人員離開后,李長海和隨行助理走過來,溫逢晚不動聲色思考他的來意,總不會是特意恭喜她勝訴的。 李長海年近五十,臉上縱橫的褶皺昭示著歲月磨礪的痕跡。單是站在面前,無形的壓迫感就令人生畏。 謝權起身,向前一步擋住溫逢晚,不著痕跡護住她。 李長海捕捉到他這舉動,淡笑起來,“謝權,這種小事以后別麻煩你爺爺了,多大的人了,自己和我說就行?!?/br> 有腦子的人都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如果不是謝老爺子專門找一趟,李長??赡軙^續為難溫逢晚,其實在他心底,還是不服氣的。 謝權淡睨他一眼,冷聲問:“我和你熟嗎?” 李長海主動解釋:“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外伯父?!?/br> 謝權對他套近乎的舉動無動于衷,聲音更冷,“你忘記對溫醫生道歉了?!?/br> 李長海走過來后,沒有正眼瞧過溫逢晚,只把她當成謝權這少爺在外面的女人,聽他鄭重的語氣,一下子又不確定她的身份了。 放眼整個申城,姓溫的不多,瞧著她的眉眼,李長海忽然問:“家父可是溫煦?” 溫逢晚對李長海的觀感并不好。作為一個新聞人,需得弄清新聞真實性再進行報道,為了博話題故意侵犯別人的名譽,事后還不知悔改,態度曖昧。 她涼涼回了句:“是,又怎么樣?” 李長海驟然笑開,“你父親也真是的,讓小輩攤上這種難處理的案子。以后出了這種事,趕緊和家里知會一聲,別單獨扛著?!?/br> 溫逢晚不以為然,“所以,您的道歉呢?” 李長海沉了臉色,哪邊都不好得罪,不太情愿擠出句“對不起”,頭一遭和小輩道歉,面上掛不住,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溫逢晚得到了道歉,但感覺不到開心,李長海的歉意和尊重是基于她的家庭,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李長海根本不會選擇道歉。 兩人一言不發走出法院。謝權覺察到溫逢晚的情緒不對勁,抬手輕輕按了按她的發頂,“別聽李長海胡說?!?/br> 溫逢晚深吸一口氣,“沒事——對了,謝爺爺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謝權彎唇,“我覺得他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器?!?/br> 溫逢晚跟著笑,“有可能,你不太好管?!?/br> 話音剛落,對面停車道緩緩駛入一輛黑色轎車,副駕駛的門被人推開,中年男人信步走到后車廂,打開車門。 穿著黑色簡單長衫的老人拄著拐杖下車,精神矍鑠,氣場雖大,給人的感覺卻和藹可親。 溫逢晚愣愣看著對面,拽住謝權的衣擺,“你身上,真的有監控器吧?!?/br> 謝權回申城的事沒告訴家里,自從模特出道后,他一直不敢回家。生怕謝老爺子拿拐杖敲他背,結果老爺子追到法院門口來了。 謝權下意識往后退了步,尋找可以突圍的途徑。 謝老爺子瞇起眼看他,聲音中氣十足,“你以為躲逢晚身后,我就不敢揍你了?” 躲在女人身后,聽起來不像有擔當的男人能做出的事兒。 謝權舌頂上顎,向前走了兩步。頎長的身影擋在溫逢晚面前,她抬頭,目光蹭過男人瘦削的下巴,看見他隱在陰影中的喉結滾動了下。 謝權垂眸,語氣吊兒郎當的,“做男人要有點擔當?!?/br> 溫逢晚心跳亂了拍,她悄悄看了眼謝爺爺的神情,又轉回頭,“可是,謝爺爺只想打你一個人,你就別拖上我了吧?” 謝權:“?” 謝老爺子確實想單獨和謝權談談。他讓秘書把謝權押送上車,轉頭笑瞇瞇同溫逢晚講:“逢晚,我先和這小子算算賬,耽誤你一會兒時間,行不?” 差別對待不要太明顯。溫逢晚忍笑,恭敬回應道:“謝爺爺,我不急?!?/br> 謝權臉色更臭,怎么聽她的意思是——您可以慢慢收拾他,我無所謂。哪有這樣的,他陪她開庭,給她壯膽,遭罪的卻是他。 謝權開始懷疑自我,略帶埋怨地譴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溫逢晚你好樣的?!?/br> 謝老爺子叫他上車,說了一些家事。謝權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聽,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神情無波無瀾,對于回家幫忙處理家業更是丁點興趣也沒有。 直到謝老爺子問及:“你mama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 謝權坐直身,表情疑惑,“她給我打電話了?” 謝老爺子看他不像裝的,“真沒接到?你mama打了幾個電話,說你不接,不放心就打我這來了?!?/br> 謝權唇線抿直,不知被哪個字眼觸及到了底線,語氣奚落道:“才幾個電話不接就著急了,用不著這么惺惺作態吧?!?/br> 謝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他的小腿,“你爸媽今年年底就回國,一家人到時候你想不見也得見?!?/br> 車廂中陷入沉寂。謝權一言不發看著窗外,說實話他已經記不清上次見父母是何時何地。為了所謂的家業,他們倆狠心將他拋下,一身輕松地去了國外打拼。 他這個兒子好像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包袱,想起來的時候問候幾句,想不起來就隨手丟掉。就連那年落水遭遇意外,他們也只是撥冗打來一通越洋電話。 確定他還活著,也懶得飛回國親自探望。 他的生命軌跡里,養他長大的只有爺爺。 謝權換了個姿勢,腦袋抵住車窗,回頭慢條斯理看著面前的老人。他伸手摸了摸爺爺的白胡子,“老頭,以后別向他們透露有關我的任何事,行嗎?” - 等待謝權和謝爺爺談話的空隙,溫逢晚安靜站在樹蔭下,不一會兒車道上緩緩駛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