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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貪心地想索取更多。 謝權后知后覺,“你們喝酒了?” “喝了點,沒醉?!庇嗪即笾囝^,“彭海性格不錯嘛,我還以為男明星的架子都挺大的?!?/br> “溫逢晚喝了沒?” 余杭笑嘻嘻勾住他的肩膀,“不知道呀?!?/br> 不和醉鬼一般見識,謝權拽著余杭進了洗手間,靠在門口等他解決完生理需求,把人扛回包廂。 里面的幾個人喝嗨了,彭海和宋導直接對瓶吹起啤酒。 謝權有種不好的預感,轉頭看向溫逢晚的座位。 女人安靜坐著,用筷子夾起青菜一根根擺在小碟里,臉頰有些泛紅,暫時看不出喝了多少。 他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沉聲喊她:“溫逢晚?!?/br> 被叫到名字,溫逢晚揚起腦袋,目光遲疑,像是在確定面前的人是誰。 謝權深吸一口氣,伸手把她抓起來,讓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溫逢晚思緒混沌,分不清身處何地。漂浮的身子找到一處著落點,便纏上去不肯撒手。 謝權對待余杭粗魯慣了,不太清楚該如何溫柔地對待一個女醉鬼。 他放輕音量和女醉鬼商量:“你先松開手,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溫逢晚努力睜開眼睛,聲音含糊不清:“我站不穩?!?/br> 謝權俯身,沒忍住用手指撥了撥她顫抖的睫毛。 溫逢晚觸電似的縮起脖子,睫毛顫地更厲害了。 被她的模樣逗笑,謝權低低笑出聲,冷然的眉眼變得意外柔軟,“你乖一點,我背你回去睡覺?!?/br> 溫逢晚艱難辨認出他是誰,抬手“啪”地一聲拍在他腦門上,“謝權,我比你大?!?/br> “哦,所以呢?” 她說得理直氣壯:“只有我讓你乖的道理?!?/br> 謝權有點兒好笑,“你喝醉就喝醉,怎么還不講理了?!?/br> 女醉鬼不說話了,抱住他一根胳膊不撒手。謝權調整了下姿勢,蹲下時將她的胳膊繞到自己的脖頸處,讓她抓緊。 謝權背著人走到街邊,晚上的風帶了些涼意。 溫逢晚混沌的意識稍微清醒了點,她歪頭,下巴墊在他的肩上,小聲說:“我以為你會去找我的?!?/br> 謝權腳步一頓,感受到溫熱的鼻息鋪灑在耳背。 溫逢晚吸了吸鼻子,微涼的手指輕輕戳動他耳尖上的小痣。而后整個人趴在他肩膀處,“能看見你,真的是太好了?!?/br> 17. 第十七章 你昨晚做的事兒,我都有點難…… 017. 一瞬間, 謝權以為幻聽了。他歪頭,側臉蹭過女人的發頂,背上的人處于半夢半醒中, 氣息輕緩規律。 溫逢晚原本閉著眼, 覺察到他的注視,惡作劇十足地迅速睜開眼睛。 謝權又不太確定了, 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不是她在說夢話。 溫逢晚歪了下腦袋, 對他僵硬的表情感到疑惑:“謝權,我嚇到你了嗎?” 謝權轉回頭,硬邦邦說了句:“沒有?!?/br> “那你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樣子?!彼ι扉L脖子, 想要將他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些, “對不起, 我不嚇你了?!?/br> 謝權松開手, 冷漠道:“你先下來?!?/br> 溫逢晚耷拉著眼皮, 乖乖從他背上下來, 繞到他前面,伸出手指討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別生氣, 行不行?” 謝權不為所動, 目光專注盯著她。 “你怎么和個小公主似的,動不動就發脾氣?!睖胤晖硇⌒〉乇г挂宦? “小心以后找不到對象?!?/br> 謝權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幾分鐘前她的那句話上。 她說,看見他很開心,即便他當時轉身就走, 留給她的是冷漠的背影,她依舊覺得開心。 謝權俯身,湊到她面前, 試圖和醉鬼進行心貼心的溝通,“你剛才說了什么,我沒聽清?!?/br> 溫逢晚醉酒之后,耐性仍然很足,“我說,你這么愛發脾氣,以后會找不到對象的?!?/br> “不是這句,你再想想,你說——看見我,很什么?”他循循善誘。 溫逢晚恍然大悟:“很開心,如果你能過來和我說句話,我可能會更開心?!?/br> 喝了酒,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平常不敢說壓抑在心里的話,此刻毫無負擔地脫口而出。她不想隱瞞,就算兩年前遇見的那個人不是他,哪怕只一點點相似,她也覺得太幸運了。 溫逢晚顧及形象,捂住嘴巴打了個酒嗝。 她仰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發現他正用一種深沉的、看不出情緒的眼神望著自己。 溫逢晚難以找出個恰當的詞語來形容他的表情,慢吞吞問:“謝權,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有看見我?” 說完這句話,她所剩無幾的理智驟然消失。整個人暈乎乎往前趴,腦袋抵住謝權的胸膛,很輕地蹭了蹭。 寬敞的馬路已無車輛通行,昏黃的路燈光線撲閃,晚風也默契地停了下來。 整個世界陷入沉寂,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權抬至半空的手,在空中僵了幾秒,然后緩慢地放在女人的發頂上。 他手指蜷起極為貪戀地揉動兩下,聲線中夾雜著顫音,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你這女人,變臉變得也太快了?!?/br> 無人回應。 謝權垂下眼睛,下巴抵住溫逢晚的發頂,覺得挺趁人之危的,但他不打算放手。 “等你清醒了,再主動和我說一遍?!敝x權異常嚴肅地強調,“我就不計較你以前嫌棄我煩了,我這人很大度的?!?/br> “但你要是忘記了——” 他頓了下,手指屈起輕敲了敲她的頭,無可奈何歪著腦袋,“好像,也不能拿你怎么樣?!?/br> - 宿醉醒來的感覺很不好受,翌日清晨,溫逢晚渾渾噩噩從床上爬起來,腦海中隱約殘留著昨晚謝權背她出飯店門的場景。 她好像趴在他的背上胡作非為,還戳了戳他耳尖上的那顆小痣。 然后……他問了什么? 溫逢晚實在想不起來,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柔順的長發像雜亂的枯草,身上的酒味也很濃,她找出換洗的衣服走進衛生間。 打開花灑,溫逢晚一顆高懸的心不落地,做什么也不踏實。 靠著琉璃臺,她打開和謝權的聊天框。聯系方式是前天晚上加的,頁面很空,彼此都沒輕易開口。 溫逢晚斟酌著說辭,慢慢打上一句話:【昨晚我喝醉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