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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剎車忘記踩,車輪撞上緩速帶,車子顛簸了下。 后座顛簸的幅度更劇烈,溫逢晚沒拿穩手機,眼睜睜看著它飛了出去。好巧不巧,落在了謝權腳旁。屏幕朝上,頁面停留在兜售假粉的商家頁面。 剛才還有些雜音的車廂瞬間安靜下來。 溫逢晚眼皮一跳,繼而假裝什么也沒發生,無比鎮定地問:“能幫忙撿一下嗎?” 手機掉落時,四四方方的棱角砸在了謝權的鞋面上,他比溫逢晚更早一步看清手機屏幕。但那一瞬間,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余杭見他良久沒有動靜,出聲催促:“小謝,快幫忙撿手機啊?!?/br> 這會兒,謝權才回過神,他俯身撿起手機,沒有急于遞還回去,揚起眉梢,意味深長盯著溫逢晚,“可是,有人覺得我缺粉絲?!?/br> 余杭怕他又犯病,專心開車不接話了。 車子駛入過江隧道,車廂驟然陷入黑暗。 手機屏幕散發出熒光,它一點點的靠近,溫逢晚沒忍住抬起頭,借著這些許的光,她看清了謝權的眼睛。 他語氣不正經,又似乎很認真地在邀請:“你也關注我一下,行么?” 溫逢晚抬手去拿手機,黑暗中看不清東西,她碰到手機的同時,也無意間觸摸到了男人的手指。他眼睛一動不動,非要她給出個答案才肯罷休。 溫逢晚抿唇,低聲說:“你把手機給我,不然怎么關注你?!?/br> 下一秒,她的手指被謝權輕輕握住,手機順勢落到了掌心。兩人像是在牽手,中間隔著部手機,謝權輕笑了聲:“不會讓你吃虧的?!?/br> - 到了吃飯的地方,余杭去火鍋店對面停車,三人下車等在路邊。 自從上車后,祝恒一直沒說話,下車也獨自站在一旁。他想等溫逢晚主動和他講話,但直到進了店,她也沒有動作。 余杭拉著祝恒坐一起,溫逢晚很自然挨著謝權坐下。 服務員遞過來菜單,余杭用下巴點了點對面:“給那位,他忌口比較多?!?/br> 祝恒淡淡瞥了眼,意味不明道:“忌口多就不該來吃火鍋?!?/br> 謝權倒不是事多,他小時候有次發燒,就是胃里引發的炎癥。從那之后謝老爺子專門請了營養師來照看他的一日三餐,以防胃病復發。 這件事溫逢晚是知道的,她接過菜單,點了鴛鴦鍋底,又將火性重的食材勾了去,“我叉掉的他不能吃,剩下的你們隨意?!?/br> 余杭看了眼叉掉的那些,都是不怎么好吃的東西。 他沒意見:“那我點幾盤rou,素菜讓表哥點了?” 謝權支著下巴,和祝恒的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那就麻煩祝律師了?!?/br> 祝恒推了推眼鏡,也不甘示弱,“不必這么客氣?!?/br> 服務員端上鍋底,余杭將清湯鍋轉到謝權面前,里面白花花的湯水清淡寡味,謝權皺了皺眉,伸出根手指抵住鍋的邊緣,試圖分給自己一部分辣鍋。 溫逢晚瞥他,又不想表現得太關心,“之前有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br> 桌上的其他人望過來,溫逢晚彎唇,笑意盈盈編造故事結尾:“然后他的胃炸了呢?!?/br> 余杭有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遲鈍片刻后說:“略微有些血腥?!?/br> 溫逢晚轉頭,聲音溫和極了,“你覺得呢?” 謝權嘴唇動了動,收回那只臨近成功卻被抓包的爪子,規矩地放在了膝蓋上,然后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余杭近些年投資大型游樂場項目,今天申城最北面的奧爾頓冒險港開業,預售票搶購一空,不少人在網上重金求黃牛票。 飯吃到一半,余老板想起順來的兩張門票,“內部票,專門拿來送人的?!?/br> 票遞到祝恒和溫逢晚面前,“正好兩張,你們倆去的話還能做個伴?!?/br> 謝權靜默吃著清湯涮白菜,嘴唇被熱湯滾過添了點艷麗的紅,安靜了十分鐘,他心底那股子氣又被余杭挑弄了起來。 余杭覺察到對面不善的目光,磕巴了下,“怎、怎么了?” 謝權直勾勾盯著他,“為什么我沒有?” 余杭像聽見什么絕世笑話,拍桌子大笑起來:“別暴殄天物了好嗎?我們主打華東地區垂直高度第一的過山車,你他媽敢上?” 祝恒挑眉,一針見血道:“怕高啊?!?/br> 謝權想也不想就說:“不怕?!?/br> 余杭笑得渾身顫抖:“不怕個屁,他怕得要死。我們大學宿舍在十七樓,他大一來的時候看見是靠窗的床位,死乞白賴要和我一起睡。那時候老子好心,顧及著室友情面就答應他了?!?/br> 謝權深吸一口氣,不介意帶他回憶當初:“確定不是你把我的床板壓塌才邀請我同床共枕?” 其他三人的話題變了又變,溫逢晚的思緒卻依舊繞在謝權怕高的問題上。 在溫逢晚的印象里,謝權應該是不怕高的。聽余杭篤定的語氣,她又變得不太確定。 記得十八歲生日前,謝權來高三樓找她,那時候她的座位挨著窗戶,下課時樓道中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只有他穿著高一的校服,悠哉游哉晃到窗邊。 距離高考還剩十多天,最后一次模擬考溫逢晚的成績依舊沒有回升。 謝權撐著窗臺,腰微微彎曲,散漫地敲了下她的頭,“我依稀記得后天你生日?” 溫逢晚沉浸在一道難以解答的數學題中,敷衍地嗯了聲。 “我看你的愿望清單上還有一條,”他抽出她手里的筆,語氣認真,“我幫你實現,怎么樣?” 那條愿望是,蹦極。 溫逢晚急于一種方式宣泄壓抑的情緒,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距離蘇市最近的蹦極地在城西的山上,他們放學后趕去,已是日落黃昏。 前面排隊的游客體驗完,輪到他們,管理人員將安全繩索固定在兩人身上,打趣道:“現在還有后悔的機會?!?/br> 溫逢晚站在前面,腳底是六十米的深谷。 謝權在身后叫她,少年眼眸漆黑清亮,他問:“怕嗎?” 溫逢晚笑著低頭,他們的腳被一根繩索綁在了一起。 有種命運緊緊相連的意味。 管理人員讓他們上前走到臺子邊緣,拉起謝權的手扶在她腰間,“別怕,現在慢慢往前移。沒錯,就是這樣——” 下一秒,管理人員的聲音驟然消失在耳畔。 急促的風中夾雜著少年身上好聞的木質香,失重感猛然襲來。 遠處,車流綿延成紅色光帶,和糅雜在黑暗中彩色的云一并躍入眼簾。 不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