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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一合。蔣弼之用拇指扒開那小洞,舌頭一下子進得更多了,讓他更為興奮,勾著舌尖感受其中的柔軟與緊致。陳星身體劇烈一抖,發出沙啞的一聲:“不……”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異常,蔣弼之一愣,忙放開他去看他的神色。陳星臉色蒼白而濡濕,頭發本來就沒有完全擦干,現在已經徹底被冷汗打濕了,那條領帶也被淚水打濕,洇出深色的水跡。蔣弼之渾身發冷,抖著手扯開領帶,看見陳星睜得大大的、驚恐無神的雙眼。蔣弼之簡直想在這一刻殺死自己。陳星一直在發抖,剛剛那些恍惚的時候,他幾乎以為是那個人已經得逞了。“星星,星星,你看看我,沒事了,是我?!?/br>陳星在蔣弼之焦急的呼喚中回過神來,眼神空洞地看向他,看見他懊悔痛苦的臉,突然覺得異常委屈,難過地翻過身去,在凌亂的被褥里蜷成一團。他這時候無比渴望蔣弼之的擁抱,只要蔣弼之俯身抱住他,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保護他,用他低沉耐心的聲音安撫他,他就告訴他:“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一直都在幫我呀?!?/br>但是蔣弼之一動都沒有動,他如被凍僵一般手腳冰涼地看著陳星拒絕的姿勢,不敢再碰觸他一分一毫。悲觀的情緒如潮水般將他徹底吞沒,他甚至升起一個絕望的念頭——是不是以后都會這樣了?幸福如此脆弱,不堪一擊,而那些令兩人擔憂恐懼的記憶卻無孔不入,顯示出無法戰勝的牢固,將他所有的努力都變成徒勞。那些無法彌補的過錯,那些無法戰勝的陰影,是否將如魔鬼般如影隨形,橫亙在他和陳星之間,永遠都不會消失了。181、不完美小孩這一夜注定又是一個失眠夜。陳星回了自己的臥室,蔣弼之在床上枯坐半夜后,起身去了陳星的房間——不出意料的,果然亮著燈,壁燈調到最暗,恍惚得照著陳星不安穩的睡顏。他以前竟然沒有在意。陳星明顯在做噩夢,呼吸時急時緩,嗓子里偶爾會溢出幾聲囈語。蔣弼之有些驚慌,擔心陳星醒來發現他,但看到陳星在夢里受苦,又讓他無法就這么走開。陳星突然低喘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看見蔣弼之站在暗處、一動不動的身影。陳星竟然沒有被他幽靈般的身影嚇到,他坐起些許,對著蔣弼之發了會兒呆,“蔣叔叔……”蔣弼之向前一步,走進壁燈昏暗的光圈中,露出臉上的擔憂,“晚上,總做噩夢嗎?”陳星眸色一黯,“也沒有?!卑徇M蔣弼之家以后,他幾乎夜夜睡得安穩,噩夢……只是最近才又開始的。蔣弼之看著他的神色,試探地走到床邊坐下來,陳星立刻鉆進他懷里,手臂環住他的腰,“蔣叔叔,陪我吧?!?/br>這句話于蔣弼之而言堪比特赦,讓他的心臟瞬間復活,連呼吸都比之前順暢了。他摟著陳星躺下來,讓陳星趴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拍著那抹單薄的后背:“睡吧,睡吧?!?/br>胸前壓著一個人,他卻覺得胸中輕快無比,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這一晚之后,蔣弼之讓陳星搬到自己屋里,兩人每晚睡在一起。他知道有自己陪著陳星就能睡得安慰時,心中似有激流涌過,疼痛、酸澀、滿足皆有之。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幫陳星克服對黑暗的恐懼。他自己也努力克服一些“毛病”,試著讓陳星看到他晨起后邋遢的模樣。當陳星摸著他的下巴的胡茬說他“非常性/感”,在他刷牙前毫無芥蒂地給他早安吻時,他突然覺得從前那些執拗實在是沒什么必要。陳星不再追問前任的事,不再干涉他的工作和應酬,他們在床上也重新合拍起來。陳星學會了自由泳和仰泳,他還想學蝶泳,覺得“帥炸了”,但是家里的池子太小,不太適合蝶泳。蔣弼之許諾等徹底忙完這陣,他要帶陳星去室內游泳池學蝶泳。一切似乎都恢復如初,甚至似乎比以前還好。之前計劃好的燒烤因為兩人吵架被取消,之后終于趕在夏季的尾巴上又舉辦了一次。除了林醫生因為懷孕在家里休息,上次一起吃燒烤的幾個人都到了,連食材都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一個比較大的不同是陳星如今會游泳了,拉著蔣懷中一起熱烈地“探討”蛙泳和自由泳哪個更實用,可憐蔣懷中一個學游泳比學走路還早的人竟然還說不過他,急得向蔣弼之求助:“四叔,你來說說,自由泳是不是比蛙泳好?”蔣弼之笑而不語,從烤架上拿起一個rou串嘗了嘗,“烤好了?!?/br>這句話比什么調解都管用,兩個爭論不休的年輕人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湊到他旁邊等rou吃。蔣弼之看著陳星帶勁地吃著剛出爐的羊rou串,燙得嘴巴一撅一撅,發出“嘶嘶”的抽氣聲,他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落下去過。這一切實在都太美好了。烤了兩鍋rou串以后,炭火燒得更旺了,鐘喬換了新烤網,開始烤牛排。蔣懷中最怕牛排烤硬,早早就讓鐘喬給他夾出一塊,用餐刀一切開,里面鮮紅一片,還流出些許汁水,把蔣安怡和陳月兩個小姑娘惡心得不得了。蔣安怡捂著鼻子湊到陳月旁邊笑道:“野人?!?/br>蔣懷中不像以前那么怵他小姑姑了,出言抗議道:“怎么就野人了?你怎么不說陳星?他也愛吃rou?!?/br>“陳管家吃的是熟的,你吃的是生rou,茹毛飲血?!笔Y安怡又小聲問陳月,“是這么說吧?”陳月忍俊不禁地點頭。蔣懷中夸張地說道:“你怎么跟那個美國總統似的不懂?這可不是沒熟,這紅色不是血,是……是……”他說到一半卡殼了,問蔣弼之:“四叔,這是什么來著?”蔣弼之沒有聽他們說話,他扭頭看向客廳的方向。剛剛大家一起說笑的時候,陳星突然沉默地站起身進到屋里,透過客廳的玻璃門可以看到他是上樓了。蔣弼之本能地感到些不安,打算跟過去看一下。蔣懷中又問了他一遍:“四叔?這紅水是什么來著?”蔣弼之回頭看了那牛排一眼,卻來不及說什么,他飛快地站起身往屋里走去。他在書房找到陳星,看到陳星站在他那面粘滿酒瓶塞的木板前,仰著頭似乎在尋找什么。聽到他的聲音,陳星回過頭來,聲音竟然是十分冷靜的:“你在意大利吃過一千克牛排,和誰一起去的?”他抬起手,指著一個酒瓶塞,“是這個嗎?你不是不喜歡意大利葡萄酒嗎?你不是不喜歡旅游嗎?誰讓你破的例?看時間應該是李道安,是他嗎?”他說這話時神情冷漠而充滿質疑,還有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