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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低頭看著他,渾身都顯出暴躁。“什么時候?和誰!”陳星仰頭看著他,感覺到報復的快感,如果忽略掉心頭那點剮rou似的痛感,看見蔣弼之如此失態簡直是太過癮了。“就在你……強迫我那次,之后,沒多久,我和一個漂亮jiejie去開/房……”“別說了?!笔Y弼之往后退了半步,“不用跟我說這個,你我都是一樣的,提這些對我們沒有好處,你那時候……那是你的自由,你不要告訴我?!?/br>他強自鎮定,語無倫次,全然沒了往日的沉穩,甚至比陳星這段時日的胡思亂想夜不能寐更狼狽。陳星更高興了,聲音里滿是雀躍:“我那時候恨你恨得要死,覺得自己好好一個男人,竟然被人給、給上了……就想著,我必須得找一個女人……”“別說了!”蔣弼之面露哀求,“別說了好嗎?星星,不要說了?!?/br>陳星眼里閃動著不正常的亢奮,“是個jiejie,特別漂亮,她主動加我微信,說我是她見過的最帥的男人。那天她喝多了,讓我去接她,她教我怎么在賓館開/房,她那天穿的是黑色的內衣,特別性/感……”蔣弼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將門摔出一聲巨響。陳星坐在沙發上呆了片刻,猛地起身打開通往露臺的門,聽見外面響起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他頹然地坐到地上,將臉埋進膝蓋里,心想著:“你又鬧,又把他鬧走了,誰受得了你?”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陳星感到自己快被黑夜徹底吞沒時,他再次聽見汽車聲,由遠及近,幾乎是瞬間就變得很清晰。他趕忙站起身,卻感到眼前一黑,險些摔倒,閉著眼睛站了一會兒才恢復清明,忙向門口跑去。他激動地旋開把手,門被從外面推開,險些撞得他一個跟頭,緊接著他就被擁進一個有力的懷抱里。蔣弼之抓著他粗魯地親吻,兩手捧著他的臉頰讓他動彈不得。這種親吻夾帶著撕咬,陳星的眼角瞬間迸出淚來。這是無比兇狠的親吻,像是要洗掉什么痕跡一般野蠻,陳星也咬他,兩人很快就在彼此嘴里嘗到鐵銹味。蔣弼之和他緊貼著額頭,雙目赤紅地看著他:“我們不吵架,好不好,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嘛,不要吵架?!?/br>陳星雙眼含淚用力點頭,“不吵,是我錯了?!?/br>蔣弼之將他緊緊摟進懷里:“是我不好?!?/br>兩人相擁著躺到床上,和往常那樣,他先給蔣弼之背兩頁湯姆索亞的故事,蔣弼之再給他講后面的。念完這一段,蔣弼之又給他講了幾處生詞和語法,陳星認真聽著,然后摟住他對他說“我愛你”。此時此刻兩人都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然而蔣弼之說了多余的話。他想讓陳星更寬心,說道:“你可能覺得我跟他們分手了還見面,算是藕斷絲連,其實不是。你想,我每天要見多少人、天盛有多少李經理那個級別的下屬,他們只是我每天打交道的千百個人中的一兩個,只不過因為你知道他們的名字,才覺得我和他們總有來往,但其實不是……”他這話突然提醒了陳星,讓他想到什么更可怕的事。蔣弼之看他又有心事,便鼓勵他說出來,什么事只有攤開來才能解決,悶在心里反而是麻煩,過后爆發起來更要命,就像李道安這事一樣。陳星猶豫一瞬,問他:“我就再問一個,你別嫌煩。你除了之前說的那四段,還跟別人上過床嗎?”蔣弼之沉默了。陳星和他對視片刻,突然感到心灰意冷,推著他胳膊低聲道:“你走?!?/br>蔣弼之露出痛苦與羞愧,“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那時候沒比你現在大多少,還不夠成熟?!?/br>陳星沖他大吼:“你老是這樣!表現得好像什么事都沒有,我要是不問、不自己發現,你就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你之前說起李道安的時候就一臉無所謂,我還以為你們就是小打小鬧,結果呢?!你們好了兩年!兩年!到現在他都對你舊情難了!你說起劉謹之也是那樣,好像就、就跟普通同學一樣……結果他到現在都見不得你喝酒,心疼得、心疼得特地到我跟前奚落我!你、你就是……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你說的話還能不能信?你就是個大騙子!”陳星的情緒異常激動,臉上漲得通紅,說話上氣不接下氣。蔣弼之又心疼又懊悔又憤怒,拉起他的手問他:“劉謹之什么時候奚落你?怎么回事?”陳星憤怒地甩開他,蔣弼之的手磕到床頭柜角,疼得他臉部瞬間扭曲,眼里也浮起生理淚水。他于淚眼朦朧中看見陳星將臉蒙進枕頭里,哭著說道:“說什么一直想著我,都是假話,其實早就把我忘了!你現在怎么說他們,你那時候就是怎么說我的吧……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走吧?!?/br>蔣弼之臉色慘白地站在原地看他半晌,陳星一直將臉藏起來不讓他看見,只有肩膀一直因為抽泣而顫抖。直到陳星又出聲趕了他一次,他才失魂落魄地出了這個房間。原來是因為這個,原來陳星自己發現了。他撒了一個謊,之后信譽全失。他曾經訓斥蔣安怡,問她“撒謊最壞的結果是什么”。那個時候他光明磊落、義正辭嚴,說:“不是謊言被拆穿,而是你因為這一個謊言而失去信譽,此后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受到質疑?!?/br>如今這句話應到他自己身上了。撒過的謊收不回來,和別人的過去也抹不走,他從沒有如此刻這般無力、這般羞愧過。蔣弼之站在門外,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180、魔鬼蔣弼之一夜無眠。他偶爾熬夜,但通常作息規律,也罕有失眠。有時候覺得入睡困難,就稍微做點運動,沖個熱水澡,很快便能安然入睡。但是昨晚他根本不想動,干躺到天光泛白時,起身去了陽臺,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起煙,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他像被按了暫停鍵,夾著香煙的手抬到一半,一動不動。過了半晌,確定外面那個人沒有說任何話就離開了,他才將煙送到嘴邊狠狠吸了一大口,再用力捻滅。陳星正在廚房打奶泡,他沒料到蔣弼之下來得這么快,奶泡還沒打完。他本想給蔣弼之的咖啡做個心形拉花,作為求和的信號。他不敢轉身,一動不敢動,假裝因為打奶泡的噪音沒聽見蔣弼之的腳步聲。蔣弼之走到廚房門口,看到他沉默的側影,亦是不敢再向前一步。奶泡打好了,陳星沒了拖延的借口,屏息凝神地轉過頭來。“哐啷——”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牛奶灑了滿地。他震驚地看著蔣弼之臉上那個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