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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低了,比我當年的起薪都低。我回頭會建議他改一下工作合同,起碼每年都要有加薪嘛?!?/br>陳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能跟您比,您會的東西比我多多了?!?/br>鐘喬溫和地鼓勵他:“你會學得很快的?!?/br>盡管有鐘喬的寬慰,陳星還是覺得受之有愧。他打心底里感激蔣弼之,卻又不知該如何表示,苦思冥想兩天后終于有了點子。現在每天晚上只要沒有特別的工作,蔣弼之就會留在客廳,在沙發上做些不重要的工作,或者干脆悠閑地刷新聞。他面前多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方盒,一看上面的字就認出來了:“剃須皂?”他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陳星,在他眼里看到些許興奮和羞赧。“給您的禮物?!?/br>蔣弼之把平板放到一邊,用兩只手接過來,“謝謝。我很喜歡這個牌子?!?/br>“您喜歡這個牌子!”陳星十分驚喜,忍不住同他確認:“真的嗎?為什么呢?”蔣弼之看著他心事外露的模樣有些想笑,又堪堪忍住,回答道:“味道好?!?/br>陳星滿足地嘆了一聲,“我覺得也是,很適合您?!辈煌髻M他跑了那么遠才買到。蔣弼之柔和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陳星光潔的下巴上,男孩兒還沒長胡須,怎么會想到給他買這種東西呢?他提出自己的疑問,陳星頓時又露出那種羞赧,“我那天在您的浴室看到……”他突然更害羞了,這似乎是種很私密的事,“看到的手動剃須刀,就想著,您會需要這個?!彼q豫片刻,說了實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些剃須刀啊刷子啊都太貴了,只有這個香皂最便宜?!?/br>蔣弼之笑了,同時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他屬于毛發生長旺盛的那類人,早晨剛剃過,這會兒到了晚上就又冒出胡茬。他竟然也有些羞臊,覺得陳星一定早就發現了。“為什么想到送禮物?現在可不是節日?!笔Y弼之沒發現自己變成了十萬個為什么。“就是,我剛領到工資,我跟我朋友們有個習慣,就是誰賺到了錢都要請客吃飯。我想著,請您吃飯肯定是請不起的,您也不稀罕,還不如買禮物實際。而且之前我幫安怡小姐做了花架,給鐘管家的寶寶做了玩具,唯獨還沒給您送過什么禮物?!?/br>“哦,我是排在最后面的?!笔Y弼之挑眉,“給我的禮物好像也是最簡單的,你給他們做東西用了不少時間吧?”“不是這個意思!”陳星忙擺手,隨即他意識到蔣弼之在逗他,不由一頓,膽子悄無聲息地膨脹起來。他在蔣弼之面前蹲下、身,微微仰著頭看他,“我是有一個私心,就是……想讓您每天早晨,一摸到這個香皂,就能想到……”蔣弼之垂眸看著他,心跳越發劇烈,為了防止興奮過度,他把手指放到陳星嘴邊,止住他將要說出口的話,手指離開時卻又忍不住在他光潔的下巴上撫摸了一下,心想,等他長大了,要送他一套完整的剃須套裝,教他怎樣打泡、怎樣剃須,手把手教他,教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下一章捅破窗戶紙!然后,我要稍微休息一下,hhhh125、復燃這個周末蔣弼之沒有出門,安怡小姐去老師家學畫了,家里只剩他們兩人。蔣弼之把一疊請帖放到吧臺上,自己坐上高凳,叫陳星過來給他謄寫客人名單。陳星翻開其中一張,見里面時間地點之類都已經印好了,只有姓名一處是空缺的。“家庭宴會?”他看著那厚厚的一摞,有些不安地看向蔣弼之,“就在家里嗎?”蔣弼之明白他是怕自己應付不來,寬慰道:“別擔心,到時候會從酒店抽調服務生過來幫忙,都是有經驗的,你只用跟著鐘喬做事就好??腿藗兌际俏遗笥?,每年例行過來聚一次,都不是挑剔的人?!?/br>陳星放了心,在他旁邊的高凳上坐下,從他手里接過鋼筆準備謄寫。“怎么了?”蔣弼之見他拔下筆帽后半天也不動作。陳星苦惱地把筆移開,“這請帖看起來太高級了,我有點緊張?!彼S即起了疑惑,不解地問蔣弼之:“為什么要我寫???您自己怎么不寫?”蔣弼之笑著握著他的手腕移回請帖上方,“讓你寫你就寫,請帖夠用,寫壞了就換一個?!?/br>有他這句話陳星就放開了,十分瀟灑地寫下第一個姓名,字體極為漂亮。蔣弼之低著頭看他寫字,一時之間安靜極了,只有鋼筆在紙上劃出的“沙沙”聲,很柔軟細膩的聲響,把人的心都戳軟了。蔣弼之之所以敢讓陳星寫,自然是因為見過他的字。那時候他們兩個坐在檀闕頗具風格的吸煙室里,他給他講葡萄酒的新世界與舊世界,講1976巴黎品酒會,講波爾多,講勃艮第……那時候陳星聽得多認真,拿出點單用的小本做筆記。彼時蔣弼之還驚嘆他小小年紀竟寫得這樣一手好字,同鐘喬說,他的字竟然不像他的人那般飛揚放肆,而是內斂端正,頗具風骨……他書房的墻上甚至還留著那枚羅曼尼康帝的軟木塞——并非出于不舍或者懷念,他只是單純沒有把粘好的木塞取下的習慣。他堅信對于無用的情感或者情緒,不需要特別做出抹除的動作,因為這是時間的工作,放心交給歲月就好??伤麤]料到還有再見到陳星的那一天。陳星停筆了,低著頭把名單推到他跟前,指著上面一個英文名說:“我英文寫得不好看,這張您來寫吧?!彼f話時不敢看蔣弼之,怕被看出什么,聲音也有些發緊。蔣弼之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的發頂,一枚發旋安靜地藏在頭發里,吧臺上方的燈光在他的頭發上照出一圈光亮。他伸出手去,不是拿請柬,而是撫上陳星的臉,將其輕輕地撥向自己。他看見男孩微微濕潤的眼睛。那些往日的時光對他們而言意味著什么呢?是戛然而止的快樂?是只供回味的浪漫?是偶而嘆息傷感的遺憾?還是脫離現實的風花雪月?亦或是,等待重啟的動人的……情感?蔣弼之從他手里抽走鋼筆,隨手拿了張空白請帖,在上面飛快而花哨地寫下兩個詞,他一邊寫,一邊低聲念著:“Chateau,Domaine,還記哪個是波爾多地區的說法,哪個是勃艮第的說法嗎?”陳星看眼他的字,又看眼他,忽的跳下高凳往樓上跑去。蔣弼之看著他從樓梯口消失的背影,眼神是任何人都沒見過的柔軟。幾乎就是下一秒,陳星從樓梯上奔下來,手里拿著一本書,蔣弼之看都不用看就猜到是哪一本。陳星的呼吸略顯急促,也不知是跑的,還是激動的。他將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