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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經常睡在黃毛兒他們家,然后第二天早上直接去教室上課。那個舍友顯然沒料到他會一大早回來,又見他一臉的兇神惡煞,頓時慌了,蹩腳地解釋道:“我是看你的衣服挨得太緊,怕它們晾不干——”陳星一拳鑿了過去,打得那室友“嗷!”一聲慘叫。有兩個室友從浴室里沖出來勸架,他們同陳星關系好,明顯勸偏架,讓陳星又逮著機會在那室友背上捶了兩拳。他拳頭硬,知道怎么捶能讓人疼,那室友被他揍得受不了,喊出特別掉價的話:“你再打我就告老師!”陳星拎著他衣領將人拽起來,冷笑道:“告啊,咱們學校對打架斗毆一向寬容,情節不嚴重的根本沒什么處罰。我剛揍你那兩下連血都沒濺,頂多就是個班內點名批評,連檢查都不用寫?!?/br>他拽著那人的衣領又往上提了提,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但是如果你告訴老師,我以后每天都給你來這么一回,也不多打,一次就兩拳,看到時候是你先受不了還是我先記大過?”對方眼里閃過明顯的懼意,顯然不敢想象以后每天都要被陳星揍兩拳的日子。旁邊的舍友見差不多了,就推了推陳星:“行了陳星,跟他一般見識呢?”陳星撒了手,那個挨揍的家伙立刻拎起書包跑了,旁邊的室友不屑地嗤了一聲,對陳星說:“丫就是賤,說你衣服上有從飯館帶回來的油煙味兒……”旁邊的室友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不贊同道:“你跟陳星說這個干嘛?”又寬慰陳星:“別聽那丫瞎jb逼逼,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愛干凈的男生了。倒是丫那外套一個月一洗,成天跟他用一個洗手池子我都膈應得慌?!?/br>陳星去陽臺上把自己掉在地上的幾件衣服撿起來扔臉盆里,冷笑道:“以前不是沒懟過他,一懟立馬老實,前陣子看他失戀可憐,對他太寬容了,這人就開始蹬鼻子上臉,我看他就是欠治?!?/br>另兩人也覺得他說的有理,連聲附和。陳星把已經關機的手機充上電,然后去洗衣服、晾衣服,手機開機以后各種提示消息不斷,陳月昨天打了好幾個電話,他忙給回過去,就聽電話那頭著急地問他:“哥你跑哪兒去了?快來我學校找我?!?/br>陳星心里一咯噔,聲音發緊地問她:“小月你怎么了?”那邊頓了頓,有些無奈地回道:“哥你怎么一驚一乍的?我是要給你吃個好吃的?!?/br>陳星松了口氣,“你們學校食堂又超常發揮了?”陳月聲音里帶著笑意:“不是,比食堂的飯好吃多了,我同學請的,你快點過來,昨天就想叫你來呢,放久了就不好吃了”陳星皺眉,“同學請的?咱別隨便吃別人——”“啰嗦??靵?,等你?!标愒麓驍嗨?,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陳星無奈地笑笑。張老狗也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后又發了幾條信息,陳星點開一看,不由樂了。大概是頂替他的那個學長學藝不精砸團了,張老狗幡然醒悟又來找他。他昨天沒接電話沒回消息,張老狗以為他為之前的事鬧意見,主動自我檢討,還說把他帶團的基本報酬從一天6漲到100。陳星樂不可支,看來張老狗和他那舍友一個德行,以前就是對他們太客氣了。虧他真差點把那老王八蛋說的話聽進心里去。那老王八蛋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可惜不適用于自己。自己已經是被壓在最底下的那個了,他怎么敢服軟?他怕自己軟弱過一次便養成習慣,以后再也硬不起來。像他這樣的人,倘若不掙一掙、剛一剛,豈不是永無翻身之日?就像一顆壓在磚頭下的種子,不努力生根發芽、拼著折斷的風險、用柔嫩的莖將那又沉又重的磚頭頂起來,他怎么能長成頂天立地的一棵樹呢?40、張老狗那么低三下四地找他,果然是要他去救急,明天就出發,陳星便先去了趟醫院,把陳月這個月的藥買好。補繳自費款的時候,他查了下醫??ㄉ系挠囝~,竟比他印象里多了三千多塊錢。他驚喜地詢問工作人員是怎么回事,對方也是老職工了,每天都要接待無數病人,卻認得陳星。實在是這對兄妹太招人疼了。她到現在都記得這男孩子第一次來給meimei買藥的情景,十多歲的小男孩兒,沒比繳費窗口高出多少,跟自己說話時非常緊張,生怕自己隔著玻璃聽不清。幾年過去,小男孩兒轉眼就長成一個大小伙子,依然是每月雷打不動地來給meimei買藥,人也越長越帥氣、越來越愛笑,看起來比小時候還要開朗。她不是第一次被問到這個藥,笑著解釋道:“你meimei不是那個安怡保險的救助對象嘛,前幾個月他們的補助比例從20%調到了25%,你應該收到他們的信了呀。以后每個月又能少花一千,高興吧?”高興!他簡直要高興地跳起來!陳星激動地連連點頭,眼淚都險些流出來。陳月每個月的藥費原價是兩萬一,醫保報銷70%,之前安怡保險每月往陳月的醫??ɡ锎?0%的補助,他們自己還得掏2100塊,所以陳星每個月也攢不了太多錢。以后可好了,每個月的藥錢只用一千,他攢錢的速度能明顯快起來,用不了幾年就能攢夠他心目中的那個數目。他這么想著,之前借錢給黃毛兒帶來的陰霾都跟著消散了不少。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月,陳月笑瞇瞇地聽著,然后把一個塑料小盒子塞他懷里:“知道啦!我再給安怡保險寫封感謝信,你趕緊嘗嘗?!?/br>陳星也笑,眼睛都快瞇得開不見,“好好寫哈,寫完我給你寄出去?!?/br>陳月又催他,“你快嘗嘗這蛋糕?!?/br>陳星低頭看了一眼這塑料盒子,立刻被里面精致的小蛋糕迷住了,連盒子都舍不得拆。陳月嫌他磨嘰,三兩下幫他拆開塑料盒,用兩根手指拈著這枚方形的小蛋糕送到陳星嘴邊。陳星想自己用手拿,又嫌自己手不干凈,想直接下嘴咬,又有些舍不得,鼻端已經聞到一種誘人的香甜氣味。“這是什么???”“哎呀哥,你怎么這么磨嘰??!你不是最愛吃甜的嘛!趕緊咬一口!”向來穩重的陳月都不由挑高了調門。陳星還是不肯咬,“你吃過了嗎?”“吃過了吃過了,我同學過生日帶到學校去的,我吃了一大塊呢?!?/br>陳星總算放了心,小心地咬了一下口,拇指那么長的方形小甜點,一口連一半都沒下去。“好吃嗎?”陳月盯著他咀嚼的動作,問道。陳星含著那一口柔軟的糕點,緩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