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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天性……他從沒有在性`愛里那般淋漓盡致過。被阻斷藥折磨得又是腹瀉又是嘔吐的時候當然是懊惱的,但此時,躺在月光下的蔣先生想起當晚,不由開始回味、乃至懷念了。睡夢里,那男孩兒入了他的夢,就站在他面前的一棵樹旁,沒有穿衣服,卻是干凈清純的樣子。月光從枝葉間落下來,斑駁地灑在他牛奶般潔凈的身體上,映出一片片皎潔的光影。男孩子一只手扶著粗糙的樹干,臉上帶著瑩瑩笑意,比星月還明亮的眼睛彎起來,微微歪著頭看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蔣先生傾身將男孩兒摟住,輕柔地地放到地上。他們身下是春天新長出的草,柔軟地拂到兩人裸露的皮膚上……蔣弼之醒來時,身體里那股舒爽的余韻還未退去。他猛得坐起身,發現自己竟然在這林間的躺椅上睡著了,身上蓋著一條薄被,應該是鐘喬拿過來的。已經是清晨了,林子里漫著潮濕微涼的薄霧。還不見太陽,但橘紅色的光芒已經從遠處那一排起伏的山峰后照過來,射進林子里,將帶著水汽的青草綠葉照出一片暖意。隨后他不可思議地摸向腿間,一直附在臉上的淡漠面具緩緩碎掉……他竟然夢遺了……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做過春`夢了,具體日子當然記不清楚了,但是起碼二十歲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夢遺過。這種把不住精關的生理現象在他看來是青春期男孩的專權,而不是他這種已過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該有的行為。蔣弼之有些郁悶地站起身,腿間那片已經涼颼颼的。他抻了抻褲子,再抬起頭時,赫然怔住——在林間延伸出的小徑上,從晨暉照過來的方向,以霞光做背景,有一個鍍著金邊的男孩子正騎著自行車歡快地向他行來。男孩兒沒有戴帽子,毛茸茸的發頂和他身后橙黃的暖光融為一體。他的身后,一團奪目的紅日緩緩地冒出了頭。那一刻,天地間光芒大盛,令蔣弼之微微瞇起了眼。19、陳星今天起了個大早,想趕在太陽升起前騎車上山,拍山林日出。陳月因為身體原因不能遠行,陳星已經習慣了每到一處就拍些照片視頻給她看。這里的景色極好,而且沒有被過度開發,日出時一定美極了,陳月看了一定喜歡。可惜昨晚陪游客們烤rou忙到太晚,鬧鐘不知響到第幾遍時才從床上爬起來,日出都開始了他才騎上半山腰。陳星急匆匆地按下剎車,沒待車子停穩就跳下來,直接將自行車扔到草地上,飛快地掏出手機攝像。這手機是他花300塊錢從同學手里收購的二手機,買來時屏幕已經碎得往下掉玻璃渣了。那同學說去店里換個原裝屏得花一千來塊,這手機早過時了,去修不劃算,還不如買個新的。陳星買到手后先去小店花五十塊換了個普通的玻璃屏,并沒有感覺到那個同學說的非原裝屏不靈敏之類的問題。相反的,他覺得這個過時的二手機簡直太好用了,輕輕一按圖標,攝像機就立刻打開,鏡頭也清晰得很,比自己今年年初新買的那個雜牌機簡直好太多!日出其實已經進行到后半程,很快就結束了,陳星拍完后又回放了一遍,才意猶未盡地收起手機。這時身后冷不丁響起兩聲假咳,嚇得他猛地轉過身來。他之前知道身后是片林子,卻沒想到里面會有人。從林子邊緣走出一個高大的人影。那邊光線暗,陳星站在兩處,只能大概瞧出個英俊的輪廓,身上披著件及膝的大衣,走路姿勢不疾不徐,優雅而體面。“您好——”陳星下意識露出禮貌的笑。半山腰這里處處顯示出高檔,陳星貿然進來本就心虛,那人一咳嗽,他便以為是自己不小心闖進不該進入的地方,打擾了別人。那個高大的男人從暗處走出來,陳星看清了他的臉,卻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慣性地繼續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里是不是不讓人進???我馬上就……”他突然頓住。蔣弼之剛才是有一些想笑的,但是他看到陳星臉上的變化——疑惑、震驚、難以置信、驚恐、厭惡、憤恨……這些復雜的情緒在年輕男孩眼里激烈翻滾,最后爆發成一聲怒罵:“是你這個老王八蛋!”蔣弼之登時沉下臉。陳星激動地用手指著他:“你個老王八!我m的老畜牲!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mlgb的!不打到你親娘都認不出你老子以后跟你姓!”說著就一擼袖子朝蔣弼之沖過來。之前看見自家老板望著別人背影入神而不敢打擾的鐘喬忙沖過來攔在陳星身前:“先生,先生!請冷靜,請冷靜一下!”陳星停下腳,面色不善地瞪著他,胸`脯因為氣憤而劇烈欺負:“你誰?!”鐘喬彬彬有禮:“我是先生的生活助理?!?/br>陳星比他矮一些,看他時卻不抬頭,只把眼皮往上撩高,從下往上看著他惡狠狠地瞪著他,同時用手一指蔣弼之:“你和他是一伙的?”一伙的?這個說法太過新奇,以致讓待人接物向來游刃有余的鐘管家先遲疑了一秒,才不確定地點了下頭。下一秒,鐘管家左下頜遭受重擊,可憐他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竟被一個身量還沒長齊的小年輕用一記重拳掀翻在地。——————現在的星星是有些愛說臟話的,因為沒有人告訴過他這樣不對。以后老蔣會教他的,請大家不要嫌棄星星。>o<20、“住手!”那邊一聲爆喝。陳星住了手,卻不是因為怕了他。陳星抬腳從鐘喬歪倒的身體上跨過,直奔著蔣弼之沖過去。他剛才說要把蔣弼之打到親娘都認不出來是認真的。熟悉陳星的人都知道,星哥從不虛張聲勢,在打架這事兒上就沒見星哥怵過誰。男孩兒像只小豹子似的躥過來,一臉的兇狠,是打架斗毆里最令人忌憚的那種“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拼命架勢。蔣弼之在他近身時一條腿微微錯后半步,他沒想跟陳星動真格的,只手上使了個巧勁兒,就將陳星揮過來的那只拳頭包進掌中卸了力道,同時抓住他另一只手肘往后一扭,陳星就昏頭昏腦地被他押著胳膊摁在地上。陳星被他摁成了個雙腿跪地的姿勢,使勁全力掙了一下,紋絲未動,手肘和肩膀還因為這些微的掙動而劇痛不已。他意識到兩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對方明顯又是練過的,完全不懼自己這種野路子。背上像壓了座山,陳星紅著眼用力扭頭往后看去,見那老王八蛋完全不費力地扭著自己兩個腕子,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像等自己求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