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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凈心說著拿眼睛朝岑言手臂掠了去,見不再流血,便收回了目光。只是眼角的余波依然蕩在岑言的頸間,見著那雪白纖細的頸子處,因為戴項圈的緣故,被擼了層皮不說,還被匕首給劃了下??墒軅哪侨藚s還在沒臉沒皮地往身上磨蹭,蕭凈縱然*強盛,卻覺得味道不對,一張臉始終陰沉著。岑言只好停下動作,他實在耐不下心去循序漸進了。蕭凈如今懷疑了他,他能做的只有速戰速決??涩F在,蕭凈居然不讓他碰了……岑言郁悶地吐了口氣,從來沒見過哪個狼崽子不吃rou的,蕭凈這頭小狼,居然還真能收斂??!被推到一邊,岑言抿著唇,耷拉著腦袋。蕭凈見他悶悶不樂地坐回了榻上,這一刻只看到他一副心灰意冷之色,而那雙眼睛里面更是一如從前:從來都沒有過熱情。蕭凈心下忿怒,但按自不發,只說道,“你準備一番,我們回東城?!?/br>“這么快?”岑言抬頭問他。蕭凈沉著臉朝外走。外面有個陌生的男子突然闖來,岑言一出門,那男子便隨在蕭凈身邊兩個人在說悄悄話。岑言輕手輕腳跟在后面,聽那男人提到蕭靈再,又問蕭凈什么時候回王府。蕭凈沒說話,而是回身看過來。岑言被他逮個正著,也只好落落大方地出現在兩人面前。就聽蕭凈開口,“王妃有一個名叫陳樓的得力的手下,到時、此人會幫我們?!?/br>“果真?世子收買了王妃娘娘的人?那真是大好了,我想蕭先生會非常欣然看到世子平安歸來的?!蹦悄腥苏f著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岑言聽了這話,感覺很不對勁,“陳樓不是死了嗎,他怎么幫你?”那么說蕭凈所查得到的第二個消息是關于陳樓的?陳樓尸體已經橫陳,早已經是死人,怎么可能會幫蕭凈呢??雌饋硎拑魧﹃悩欠浅S眯?,畢竟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查出他的身份。莫非蕭凈想利用陳樓的尸體,威脅薇兒?可薇兒只會因此更恨蕭凈啊。岑言想不通。兩人很快出了院子,越過街頭,穿過一處僻靜的小巷子之內。岑言就這樣跟他走了一路,最后見他在一處閣樓處停下?!澳憔烤挂墒裁?,這不是回去的路?”在樓下,岑言仰著脖子看二樓窗口的蕭凈。“上來?!?/br>岑言只好上了樓去,與他并肩站在二樓窗口之地,朝著下面看去。在這里岑言才看到自己在樓下所看不到的場景。只見著長而昏暗的胡同之內,擺放著羅筐、堆著竹竿、一些人家挪移出來的雜物等等。而在盡頭之處,他看到幾道黑影掠過,穿梭在這條街的每一處屋內,之后遠去。岑言身體被蕭凈摟住,往窗戶內一閃,掩藏身形。聽到幾聲嗖嗖之音劃過,過了好一會兒蕭凈放開。岑言得了自由,就見蕭凈轉身下樓。他也趕忙追上去。原來蕭凈剛才是為躲避那些黑衣人?黑衣人是王妃娘娘派來的殺手吧?岑言追著蕭凈飛奔,前面的人步伐迅疾而輕盈,后面的岑言氣喘吁吁跑得地面直雷動。那些離開的黑衣人,聽到聲響后,再度趕了回來,恰好將他們堵個正著。前后各五名黑衣人,把這條街巷堵得滿滿當當。其中一人,雖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可被岑言瞬間識破,“你不是之前跟著陳樓的嗎!”這個人的一邊眼睛微微上斜,很容易就能辨識出來。對方未答,卻見蕭凈冷冷一笑。“看來今日你們非死不可了?!毙毖劬Φ暮谝氯死溥骋挥?,率先亮刃劈來。岑言見對方竟只砍自己,嚇了一跳,忙抽回手,矮身抱住蕭凈的腿,讓高高大大的蕭凈去擋那劈來的寒刀。哧。蕭凈根本沒躲,后背結實地挨了一刀。岑言心下哆嗦,急急抬頭看,只見到蕭凈的后背衣袍被劈開,沒流半滴血,卻露出了里面的金縷護甲衣!只見這甲衣卻是由一片又一片晶亮的鑲金玉縫針而成,璀璨光華,耀眼無比——晶體在里面!岑言瞪大了眼,剛要伸手再去摸,卻覺得身上一輕,原是蕭凈一把揪著他的衣襟提溜起來,“額,你干什么?!贬猿粤Φ貑?,一雙眼睛貼在蕭凈的上半身處。后面那柄寒刃再進襲來,蕭凈頭都沒回,袖內幾點寒星,就只聽見呯咚一聲,尸體栽地,斜眼黑衣人死。蕭凈武功真厲害……岑言的思緒還沒結束,衣襟毫無預兆地被蕭凈硬生生扯住,眼前的人勃然大怒:“剛才你想讓本世子死,嗯?”蕭凈的眼睛血紅,那兇狠的樣子,好像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岑言嚇到了,他從沒見過蕭凈這樣生氣,只能用力晃動著腦袋,“沒、沒有!”蕭凈緊緊盯著岑言,兇狠的眼好像要將手中的人凌遲。猶然記得前世,依然是這般的瘟疫,那個時候輔居正得寵。蕭凈親自前來處理瘟疫,輔居便也跟來,美其名曰陪伴??墒窃谝粓瞿涿畹拇虤⒅?,蕭凈記得很清楚,他為了保護輔居挨了一刀,險些死了。那時候的輔居,對他心疼不已。蕭凈覺得自己便算是死了,也是幸福的??勺罱K的結局令蕭凈明了,一切不過是演戲罷。就算當初他不保護輔居,也是要挨這一刀的。有前世經驗,便在來之前,蕭凈便穿上了護體甲衣。而那黑衣人送來一刀之前,蕭凈想到了前世。而不幸的是,輔居果真在這生死臨危關頭,暴露了本性!現在蕭凈很清楚,若非自己穿著甲衣,必會死在這一刀之下。而這,也是輔居所希望的罷。他無法原諒這個人對自己的背叛,若是陌生人,他認了??蛇@卻是他的心上人,欺騙了他的感情,又要謀害他的性命……如此冷酷絕情!岑言被他扯著,只能無奈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br>在剛才那樣危機的情況下,他如果不顧自己,跑上去替蕭凈擋刀,那才是傻了吧,憑什么啊。岑言不明白蕭凈為什么要這樣生氣,難道身為他的一條狗,就要有隨時為主人擋刀的自覺?誰規定的???何況他從來沒想做蕭凈的狗,都是被迫的。“回頭再跟你算賬!”蕭凈冷叱一聲,回身撿起地上的寒刃,轉頭與撲上來的其他黑衣人撕斗成團。一刀一個。蕭凈背上身上也被連削了好幾刀,可他根本不怕死,瘋了似地寧可自己挨一刀,也要將對方徹底斬殺。岑言眼睜睜看著,為這瘋狂悍猛驚訝,下意識道,“你小心點兒?”蕭凈沉臉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