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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的衣裙,緊巴巴地朝著客院而去。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蕭凈不會放過他的。輔居被蕭灼肅記掛著,一旦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必會追究下來。蕭世子權欲旺盛,最看中這得之不易的世子之位。所以,他惟一的法子,反而會向輔居舉起屠刀。然后死而焚尸!岑言一邊想著,緊握起拳頭,一邊咬牙加快步伐,額上不斷落下冷汗,他不能死在這里!不能死在蕭凈手里。身子可以失去貞潔,小命絕不能丟。輔居的身體是他最后的機會,現在他已經沒有再尋找另外身體的能力。這將是他在這顆星球上最后一個名字。回到客苑,把包袱拿出來。本想換下女裝來。想想岑言作罷。女扮男便于行走,再者渾身疼痛,再換一次衣服形同于受刑。可能偏門處還沒得到消息,守門人并未加以阻攔。岑言順利離開王府。茫茫古代,站在空蕩蕩的街上,岑言竟不知何去何從。本來他可以回家的,都被蕭凈毀了。想到了銀蛋大伯,岑言根本他所說的記憶中的指引,去找銀蛋。這個人,能夠幫他一把吧。銀蛋家正忙著大呼小叫。兒媳婦在灶上生火做飯,兩個小孫兒正你撕我打,為了個泥制的東西鬧得不可開交。岑言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他站在破柵欄的院墻外,朝內尋找著那抹自己熟悉的面容。終于在一個滿臉深壑褶皺的老婦手下,尋找到了銀蛋的身影。只看到銀蛋老伯正捂著自己耳邊慘叫,而那老婦卻無動于衷,繼續兇暴地扯他的耳朵。岑言異了下,銀蛋常說打老婆的事,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墒鞘聦崊s竟是如此。面對那個頭發早已全白的老婦,他竟只知道自保,而沒有提起巴掌相向。這個老頭還真是……有趣呵。岑言露出笑,唇瓣上傳來灼燒般的痛,才意識到自己來做什么。他將銀蛋招呼出來。初時老頭并沒有認出他來。當看到這個唇瓣被弄得像兩塊大香腸,頭發散亂,穿著女裝,亂七八糟的少女,竟是小公子時,銀蛋訝了。岑言把自己的遭遇簡單說了下,無非是遇上惡霸,被強占了身體?,F在扮女,躲過惡霸的搜巡。銀蛋倒是很慷慨,沒去想收留小公子的后果。轉頭讓他不必對自己家人提起此事?;仡^岑言便聽到銀蛋向婆娘介紹,是自己在外面認識的小兄弟。初時那老婦并不相信,等銀蛋拍拍岑言的胸膛時,老婦才相信這不是自家老鬼在外面勾塔良人女子。岑言在這個小小的山村住了下來,在院子內最靠邊的一處草房內。銀蛋家的孩子實在太多太鬧,惟有此處安靜。晚上時銀蛋會給他多加一床棉被,倒是沒有提過銀子的事情。☆、第26章岑言用系統內有的藥物清理了身體。只是沒有可用的,能夠治療傷患之處的直接用藥。那里依然火辣地疼,岑言腹內空空,為了那里也只好遵從銀蛋的話,只喝些稀粥來渡日。只是,喝稀粥真管用嗎?卻不知婦科用藥的話,對那里是否有用?按說是有用的吧?“世子,大殿之內沒人,后門是開著的。輔小公子他……走了?”夏善負責善后。只是沒想到,被需要善后的人沒了。回來急匆匆稟報世子,同時由外面傳來真錦求見之聲。真錦是蕭灼肅的人,如此早來,莫非是為了輔居?夏善出去,不大會兒又回來,急道,“世子,真錦是為輔小公子而來。王爺想見他?!?/br>“父王見不著他了,他已成了本世子的人?!笔拑裟?,占有欲十足。夏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世子啊,現在可怎么辦?您怎么會對輔小公子他……唉!連王爺都不敢先要了他,您怎么能——”此刻的夏善感覺天都要榻下來了。這輔小公子若是偷偷離開王府,一路上帝都告御狀,那可怎么得了。雖然太師府現在荒蕪,但是太師生前所結交下的那些人還在。一旦聽說輔小公子受了此等委屈,那些人便算是為了要與世子針對,也是要踩上幾腳的。何況現在世子爹不親娘不愛的,正是休養生息之時,怎么可以如此鋒芒畢露?!蕭凈卻完全不在乎夏善急切,執著地問道,“他去了何處?客苑可曾尋找過了?莫非是被繼王妃的人帶走了?”早上還是一派溫香軟玉,美好不已。一轉眼那具身體就消失。蕭凈沉了臉,他為何要走?跟了自己莫非不好?他還非要跟父王么!“世子您忘記那兩名侍姬的事情了?”夏善奔過來,聲調提高,“王爺會再度懲罰您的!就算王爺會暫時放過你,以后他也會找茬兒的!你現在已經夠危機了,怎么可以……”“去告訴真錦,輔居在蕭靈再那里?!?/br>“世子您……”夏善惶惶,“世子您意欲何為?”蕭凈轉過臉,神色沉疴地盯著他,“讓蕭靈再保輔居。輔居此人,本世子要定了!”“可是輔小公子本身就夠危險的了,世子不該如此做!”夏善搖頭反對,一副涼薄而堅決的樣子。“他永遠都是我的!”蕭凈甩身出門去找蕭靈再。沒錯,對輔居的欲念,他蕭凈從來就沒放棄,哪怕是死!看著農家的茅草屋頂,岑言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身上有點燙,看來是發燒了。被折騰了一整夜,不發燒才怪。拿出針給身體扎進去,他喝了兩口稀粥,閉眼讓自己睡過去。可是腦中紛亂,根本沒有睡意。在這里呆上半天,如果長信王府要抓人,必定會慢慢擴散到整個遙州,屆時這里將沒自己容身之處。其實現在最重要的是找晶體才是,可惜,這具身體根本做不到了。令岑言沒想到的是,他在這小山村內,竟一連呆了三日。其間銀蛋他每日都出去趕著牛車拉人,并沒有聽到關于長信王府的消息。遙州最盛世的大街,也一如既往。不知為何,岑言開始悲傷起來。在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如此。他來過,可是沒有人知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