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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過他殺伐果斷,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嘗到這個滋味。 她從包里,拿出禮物,“等會結束我就走了,有個項目我得跟進,這是禮物,送你的,之前忘拿出來了,就當慶祝這個月談下來的兩個大案子吧?!?/br> 氣氛格外安靜,安靜到甚至有些詭異。 但是林宴舟就像感受不到這個氛圍一樣,他搖了搖頭,“除了我老婆之外的異性的禮物我向來不收,你不是知道嗎?” 趙攸寧低著頭,聽林宴舟這樣說,偷偷撇了撇嘴。 這人拒絕別人的時候還不忘拉她下水。 顯得她多小氣似的。 雖然,她確實也不太大方吧。 之前已經說了,讓他自己去處置這件事,趙攸寧就低頭只聽不說話,任他去了。 “傍晚我給你mama打了電話,你家的意思是到年紀了,該讓你回去掌管家業了,但是你在公司的股權可以給你保留,你覺得呢?” 栗昕悅還想說什么,林宴舟覺得有些煩。 今晚既然提出來,就干脆拿出個章程,徹底解決這件事好了。 他眸子里透著冷清,看著栗昕悅,眼睛里一點溫度都沒有,說,“之前做事情你踩在我的底線上了?!?/br> 說到這兒,他看了一下趙攸寧。 她低著頭,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但是可以看到她松軟的頭發,好像觸感很好。 看起來像緞子,令人手癢。 他重新看向栗昕悅,“你想留在公司,明年可以去美國,仍舊掌管那邊的業務;你想回家,這邊股份你仍舊可以持有,當然,你想出售,公司也會接管?!?/br> 栗昕悅聽出了他話里的不耐煩。 猜出來他在知道自己做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說她想留公司,仍舊負責美國業務,這是讓她滾得遠遠的意思嗎? 去美國干什么? 自己爸媽能同意嗎? 其實林宴舟就只給了她一個選擇,那就是讓她回她家,股份可以持有,但是不再放心讓她待在公司了。 果然,如果當初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喜歡他的話,他也就不會同意和她一起開創工作室了吧? 栗昕悅揚了揚下巴,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她看了看趙攸寧,想說,“我不是輸給了你?!?/br> 但是又覺得不夠體面。 她還想通過及時止損,保留自己最后一點體面。 “股份的事情我會在董事會上談,下周我會回總部進行業務交接?!崩蹶繍傉f完,就離開了。 周圍人全都憋著一口氣,等她一走,也都各自說了理由,回房間了。 不一會兒,房間里就只剩下了趙攸寧、林宴舟、沈楨和江憶四個人。 江憶和沈楨對視一眼,然后同時大笑。 沈楨拍手鼓掌,“擦,果然對付敵人就是得秋風掃落葉一般地利索才行啊?!?/br> 江憶也是,想起栗昕悅在背后搗的鬼,要不是她,說不定,林宴舟和趙攸寧早就和好了。 “早就看她那副綠茶的模樣不順眼了,真懷疑那些夸她和林宴舟是絕世搭檔、絕世合伙人的新聞,都是她授意的?!?/br> 趙攸寧也還處于驚訝當中,她沒想到林宴舟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么清楚。 竟然直接讓她走人。 “她挺愛面子,而且她背后也有家族,決計不可能和我鬧翻,只能選擇離開。下午我聽完你說的事兒以后,我就直接讓張助打電話通知了她父母?!?/br> 讓錢生錢,是他的絕活。 別人想跟著吃rou,就得聽話。 不是聽他的話,是聽錢的話。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現實,能夠驅使這些人的只有利益。 林宴舟扭頭看向趙攸寧,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趙攸寧不知道他是在說什么,以為他是說自己臉上有東西,就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 然后問江憶,“干凈了嗎?” 江憶不明所以,“沒臟東西???” 林宴舟看她這樣,說了句,“笨,我是讓你獎勵我一下?!?/br> 趙攸寧:“……” 沈楨:“……” 江憶:“……” 他們沒見過這樣的林宴舟。 沈楨翻了個白眼,“能不能不在我和江憶面前這么膩歪?林宴舟,你現在這么黏糊,你惡不惡心啊?!?/br> 趙攸寧聽了沈楨的話,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惡心?!?/br> 林宴舟不緊不慢地扎在沈楨的心上,“就你,一頭不會戀愛的笨驢,連個人都追不到手,約了陸其笙好幾次都沒把人約出來,有什么資格說話?!?/br> 沈楨低低罵了一聲。 趙攸寧才想起什么地問道,“你們公司的logo,不是個簡筆畫?小舟和月牙同在,‘月’難道不是指的‘栗昕悅’?” 林宴舟被氣笑了,他都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袋瓜里裝的是什么。 趙攸寧看林宴舟因為聽到自己的這個問題再次黑臉以后,小聲反駁,“你瞪我做什么?全世界的人都這么以為的?!?/br> 林宴舟抿了下唇,一字一頓、一板一眼地說,“是你以前喜歡的水墨畫的圖,有小船有月牙,你說看著覺得夜色很靜謐。安靜,‘寧’之意境;再加上是你喜歡的風格,才會選擇那個logo的?!?/br> 趙攸寧:“……” 真的不怪她當初誤會,誰能知道這個人表面不露聲色,內心的曲曲繞繞卻這么多? 她訕訕一笑,裝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別人都用這個做logo了,總不能讓人知道她連那個圖的事情都忘記了吧? 他為她做了這么多事情,難怪他身邊的朋友都篤定他會和她在一起。 只是,以前她都不曾知曉。 她覺得,他們好像真的錯過太多時間了。 趙攸寧突然想到最初誤會的起點好像就是那張紙條。 林宴舟說,“五年換百年”。 可是到了她這里,卻是一張無論怎么看也都是代表未知的空白紙條。 她以為他是想要放手,他以為她是不愿意所以才沒有回信。 這么想著,趙攸寧轉向沈楨,說,“那張紙條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這么一問,林宴舟和江憶也都把目光轉向沈楨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