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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起,你卻……不想牽扯到我么……到現在,你還、不想牽扯到我……”司諾溪抿唇,他向來話少,此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又道:“對不起?!?/br>慕沉攥著他衣領的手越發收緊,卻是發現司諾溪臉色有些白的過分,眼中淺淺的無措,兩手慌慌張張握著他的手腕。明明可以幾掌擊開他,偏偏掙扎都不掙扎一下任他揪著衣領。“司諾溪?!?/br>“司諾溪……”你怎么這么傻,傻到犯蠢!慕沉咬緊了牙,覺得自己像個沒了氣的空殼子,迅速萎蔫下去:“我該,拿你怎能辦?”他不知道要怎么對待這個人了。不聞不問?他做不到,不知怎么就放在了心頭惦念著,他如何能做到不聞不問?控制不住的就動了心,之后便再也找不到回頭的路,可他的眼前也是一片迷茫。慕沉一下子松了手上力氣,將頭埋在司諾溪肩窩處,緊緊的抱著他,恐慌仍是不住漫上心頭:“司諾溪,我總覺得抓不住你,像在做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夢醒了,你就會從我眼前消失?!?/br>司諾溪周身一頓,渾身的血都冰冷的像是被凍住了,呼吸幾乎停窒。慕沉的手越發收緊,死死地將他勒進懷里,低聲喃喃:“司諾溪,司諾溪,別騙我,別丟下我?!?/br>“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br>明明人就在懷里,可所觸輕的像是風中紙片,一眨眼就要被風帶走,而他怎么也追趕不及。司諾溪臉色幾近慘白,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輕輕重復:“對不起?!?/br>“對不起……”“我不想聽對不起?!蹦匠翂阂值穆曇舻偷晚懫?。司諾溪手指蜷了蜷,又是默然不語。他給不了承諾,所以能說的,就只有對不起三個字。慕沉一整顆心愈發下墜。兩個人就此無言,相擁著沉默。好半晌,慕沉忽是張嘴在司諾溪脖根處狠狠咬了一口,宣泄般的毫不留情,留下深深的牙印,咬牙問道:“你到底在顧慮什么?”傷?司家?血玉石?還是他的輪回之力?司諾溪一動不動任他咬,抿緊唇搖了搖頭。慕沉退開幾分,自身上取出一小塊東西放到司諾溪手中:“這個是不是可以讓你安心些?!?/br>司諾溪低頭去看,拇指大小的乳白色玉石閃著晶瑩的光,觸之微涼。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在觸碰到玉石的一瞬間自心底蔓延開。“這是……”司諾溪睜大了眼,低聲喃喃:“血玉靈晶,是,真的……”慕沉瞥了血玉靈晶一眼,旋即看向怔住的司諾溪:“先前你修煉的時候,我試探了一下之前那塊,發現就是塊普通的石頭,去找玄羽問才覺察出些許不對勁來,捏碎后收到了司族長的訊息,我才知道……你瞞了我這么多?!?/br>司諾溪震驚:“你去司家了?司家,你你……”心中陡然升騰起慌張,一下子抓過慕沉,透過他墨色的衣衫在身上摸索。慕沉抓過他的手,眸光深沉的看著他:“別拭了,我沒受什么傷,安安穩穩,帶著血玉靈晶的從司家闖出來了。這樣子,你是不是就能放寬心,不再隱瞞我什么?!?/br>司諾溪渾身都顫抖了一下,看著慕沉眼中毫不遮掩那份情意,幾乎就是剖開了心攤在他面前。可他完全,承受不起。“我沒……慕沉……別?!彼局Z溪言語混亂,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表達什么。要他如何說出口?!慕沉目光深沉,牢牢扶住幾乎站不穩的司諾溪,頓了頓,又淺淺問道:“你若是還有顧慮,我們可以找個地方隱居,或者就留在紅楓谷。哪也不去誰也不見,不管血玉石不管司家,就我和你兩個人待著,好嗎?”司諾溪呼吸一片紊亂,鼻子泛酸,幾乎無力再站在他面前:“別,慕沉,別這樣?!?/br>司諾溪拼命搖了搖頭。他也想隱居,不管是世外桃源還是荒僻山野,他怎樣都無所謂,但這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就算沒有血玉石沒有司家,哪怕一瞬間天塌地陷,哪怕世界上只留他和慕沉兩個人,他也不可能陪慕沉走太遠的路。慕沉的路還長,而他的,已經到盡頭了。“對不起,對不起?!?/br>“對不起……”司諾溪不斷的搖頭,不斷的重復著對不起對不起。慕沉眼中期待的光芒一點點散去,慢慢暗淡下來,染上幾絲受傷之意。“為什么要搖頭,為什么要說對不起,你不是,已經把心賠給我了么,難道連這個……都是騙我的嗎?”司諾溪幾乎顫栗起來:“不,不是……對不起,你別說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慕沉恍惚了一下,緩緩的收回手,茫然失措甚至是無助的看著一直搖頭的司諾溪,輕聲道:“我不想聽對不起,你說個別的,好不好?”言語間幾乎帶上了懇求意味。司諾溪咬緊了唇,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臉色蒼白攥緊雙手:“我……我……”心里不斷揪起,半晌,無力的搖了搖頭。他真的,真的說不出口。慕沉怔怔,想向前伸手又停在半空,蜷了蜷手指一點點縮回手臂??粗约嚎帐幨幍氖?,覺得心里也缺了一塊,寂寥空曠到讓他難受,喃喃道:“不說話么,我明白了?!?/br>“抱歉,讓你……為難了?!?/br>慕沉愣愣看向低著頭的司諾溪,看了許久,最后恍惚轉身,走了出去。司諾溪一直沒有出聲,只是揪住了胸前的衣服。終于抬眼,看著慕沉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里,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到床上。心口好疼,他做錯了嗎?應該沒有吧。走了,也好。“你瞞不了他太久的?!?/br>玄羽站在門口,猶豫許久終究是開了口:“雪崖劍的事,他早晚會知道?!?/br>司諾溪恍惚開口:“他已經走了,況且,等他知道的時候……我也……已經死了,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總比他現在就痛苦焦急來的好?!?/br>看了看握劍的那只自己的手,司諾溪喃喃自語:“我不會……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br>一身的罪孽等著他去贖,他不怕死,甚至于他而言,死,是一種解脫。但是慕沉這般情意這般惦念,他怎么忍心讓慕沉在憂心難過中,看著他死去。修士死了就什么都不會留下,他想干干凈凈的還上這一條命,賠給那些亡魂。可他欠慕沉的,沒法還了。玄羽復雜的看著他:“這些情情愛愛,我不懂?!?/br>司諾溪牽了牽唇角,輕聲道:“我也不懂,可我已經沒時間去弄明白了?!?/br>這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