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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泄氣道:“……你……我真的不想逼你,我等……等你愿意敞開心扉坦誠面對我的那一天?!?/br>司諾溪心里驟然縮了一下,說不出來是悲是喜,只是無聲笑了笑。“嗯?!?/br>慕沉伸手在他背上輕拍了拍,聲音又低了幾分:“即便司家傳訊讓你去,你也該帶上我,你,怎么能騙我……留下幾個字就叫我去山洞找你,存心支開我么……”慕沉的呼吸急促,低語道:“我要是去了,你是不是就……”話語就此戛然而止,他幾乎都不敢說下去了。他心里總是覺得不安,即便是實實在在地抱著這個人,他也覺得不真切,像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等夢醒了,這個人就會化作煙霧,消失不見。慕沉用力將司諾溪抱的更緊了些。司諾溪閉上眼,紛亂的心緒幾乎將他淹沒,一面貪求這個溫暖的懷抱,一面又覺得自己不配。痛苦猙獰的臉,忌憚暗恨的視線,還有慕沉明朗肆意的笑不斷在眼前交錯,最終也只是沉默無言。慕沉喃喃:“別騙我了,別再騙我了?!?/br>司諾溪抓著他衣角的手收緊了些,那句輕嘆般的話語在耳邊回響,不由抿緊了唇。是啊,他還騙他去山洞了……他這個人,簡直……謊話連篇呢……作者有話要說: 唉,慕沉啊,有時候心軟未必是好事。☆、兄?“醒了嗎?好久不見啊,哈哈?!?/br>喬云溪睜了睜眼,光線太亮又很快閉上,緩了一會兒才恢復視線,肖亦清笑著的臉驀然撞了進來。肖亦清挨他極盡,緊盯著他的臉仔仔細細瞧的認真,又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喬云溪瞇了瞇眼,漸漸回想起之前的事來。彼時師尊將天湖仙界諸事告訴莫城主夫婦,他和慕沉聽的無聊,本想先走卻被攔下。等他們聊完,師尊也不知是找慕沉有什么事,奇奇怪怪的瞞著不讓他知道。-“師尊,什么事啊這么神秘,還不讓我知道?”喬云溪癟著嘴一臉不情愿的看向房間內的慕沉,和房門處手按在門上就要關門的玄機子,心中很是不痛快。慕沉勾起唇角笑了笑:“小師兄乖,師尊和我有話說,一會兒就好,你乖乖等我?!?/br>喬云溪挑眉:“不能告訴我?”玄機子松開手,轉而向前伸出摸了摸喬云溪的頭,溫和道:“溪兒聽話,一會兒就把他還你?!?/br>“什么還不還的?!”喬云溪頓時紅了臉,噔噔退后兩步。慕沉眉眼彎彎,笑的見牙不見眼,喜道:“小師兄是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離開小師兄呢,小師兄你進來吧,告訴你也沒什么的,快進來~”胳膊往前探了探,向他招手。喬云溪面上通紅一片,又退后兩步:“舍不得你個大頭鬼!我才不要聽呢!你們趕緊進去!”慕沉笑的更歡快了:“小師兄舍不得大頭鬼,那我就是大頭鬼,小師兄舍不得我,小師兄喜歡我,嘿嘿。小師兄~”眼看慕沉就要追出門了,師尊臉上的表情簡直一言難盡,喬云溪頗覺羞人,大喊一聲:“少廢話,談你們的去!”喬云溪轉身就走,腳下一點掠了出去,身后卻依然傳來慕沉喜滋滋的聲音:“小師兄別走太遠,找不到你我會心慌的啊~小師兄~~~”慕沉毫不遮掩的大聲喊叫,引了不少人探頭來看,好奇的打量飛快路過的喬云溪。喬云溪臉上簡直要發燙了,低低回了一句:“臭不要臉混蛋慕沉,我才不等你,哼!”在身上設下禁制,冒著雨直接出了城主府,外頭大雨傾盆,雨點子打在禁制上發出接連不斷的聲響。喬云溪四處瞧了瞧,難得一個人待著,卻突然覺得無聊的很,莫名覺得少了點什么,空蕩蕩的別扭。少什么?!喬云溪咬咬下唇,少什么也不是少慕沉那個沒臉沒皮的混蛋!喬云溪飛掠而出,索性便沿路尋著肖師兄。雨越下越大,天湖水一直在漲,威壓也愈發厚重。天罰已經離開了天湖范圍,不斷的在四處閃電鳴雷,勢要將那不知怎么隱藏起來的逆天之物找到。肖師兄探查城中情況,他也去幫幫忙好了。按大師兄的說法,他這氣運走哪塌哪,出了事總是能直面撞上,興許真能找到那引來天罰的東西。喬云溪扯扯嘴角,一點也不想承認大師兄說的挺有道理的,他和慕沉在歷……不,不想慕沉!寒天城空中有禁制,不能御劍只能低低飛掠,喬云溪運轉力量再次掠出一段距離,忽是看到一個人影進了拐角胡同,眼中一亮急忙追了上去。“肖師兄?!?/br>喬云溪喚了兩聲:“肖師兄,前面是死路了,你來這干嘛?”肖亦清背對著喬云溪,面前是一堵不低的墻,聞聲轉身看來。他周身的禁制很強,完全不像是一個簡單的用來防雨的禁制,手中握著長劍,眼里流露出幾分笑意:“他不太聽話呢?!?/br>喬云溪一愣,沒明白什么意思:“誰不太聽話?肖師兄你的扇子呢,怎么不搖扇子了?”不是已經把劍收起來了嗎,怎么又拿出來了?肖亦清笑容溫和,身體有些僵硬,慢吞吞的往前走了兩步,低聲喃喃了什么。喬云溪沒聽清,也往他跟前走了兩步,側了側耳朵,想忽略紛亂的雨聲雷聲,疑惑道:“肖師兄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聽……”后頸驟然一痛,一道迅猛的靈力狠狠擊了上來,喬云溪毫無防備,眼前頓時就發了昏。朦朧中只看到一雙混沌的眼,詭異的笑著。再醒過來就是現在了。喬云溪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被五花大綁捆了個嚴實,靠著床邊扔在地上,繩上靈力流轉,稍微試了試,沒怎么掙動。看向周圍,房間很寬敞,光線昏暗一片朦朧。外面的雨依舊在下,嘩啦啦的聲音不絕于耳,擾的人心煩。挑了挑眉,喬云溪沒什么大反應,平平淡淡的問道:“肖師兄你干嘛把我綁起來,還帶回你房間???”他們還在寒天城城主府,就在肖亦清的房間內。肖亦清笑了笑,不是往常那般溫和如玉的俊秀,也不是笑里藏刀的陰險,而是一種不順暢的、好像很別扭似的僵硬,配上那森森的視線,很是古怪。喬云溪嘴角抽了抽,總覺得肖師兄的臉配上這直白的詭譎神情有些別扭。他家肖師兄就是一個笑面虎,向來都是表面溫和笑嘻嘻,暗地里瞇著眼下絆子耍人玩,才不會這么毫不遮掩的將這似笑非笑,且還明顯有所圖謀的神情露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