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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往日里囂張兇殘的一些個猛獸,今日卻是連面都沒露,整個紅楓谷靜悄悄的,只有風吹也搖的窸窣聲。又走了極遠的一段路,他已經在紅楓谷極深的地方了。這里本就人跡罕至,平日里越往深走,便越有妖獸重重阻攔,基本上沒人到這里來過,而他這一路過來竟是什么妖獸都沒遇上!不僅如此,更奇特的是,在這杳無人煙的荒僻之處竟然出現了一座木屋!司諾溪握緊手中雪崖劍,緊盯著那座不大的木屋??吹贸鰜?,這屋子飽受風吹日曬,立在這深谷之中起碼得有一兩百年了。小心的往前邁了兩步,駐足,看著眼前透明的罩子——是結界。慕沉公子難不成住在這里?司諾溪思考片刻,覺得還是不要貿然進去的好。結界里如果真有人,若不是慕沉公子,他自是沒有理由打擾。若是慕沉公子,紅楓谷這種深山老林絕地深谷,這屋子又在如此深處,待在這里,估計司絕涵很難找得到,他便也能放心些。如此一想,他腳下一動退開一步,轉身欲離,然而一抬眼,周身動作卻是突然頓住,驚詫一瞬,幾乎寒毛倒豎——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妖獸,密密麻麻圍在一起,牢牢的堵住了他的去路。明明數量眾多,可偏偏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只是瞪著無數雙猩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司諾溪全身繃緊,雪崖劍立即出鞘緊握在手中,劃過一道炫白刺目的光芒。“吼!”一些妖獸感受到危險劍氣,開始低低的咆哮起來,不是嘶吼,而是那種壓抑的、蓄勢待發的沉悶聲音。司諾溪深感怪異,妖獸實力高者多半亦智慧不低,它們為何不在自己沒發現之時偷襲呢?正想著,腳邊忽有窸窣的聲響傳來,不知打哪來的一道細繩繞向他的腳腕。司諾溪反應迅速當即揮劍向細繩劃去,二者接觸后驟然發出清脆的一聲,像是砍在了什么鐵器上,細細的繩子卻分毫不受損傷,牢牢的捆上他一只腳的腳腕,隨后便沒了動靜。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司諾溪皺眉,那些妖獸至今也只是盯著他看,卻半分不曾靠近。它們,是在懼怕這里?揮手又是狠狠一劍,這次他在劍上注入了些靈力,雪崖劍上光芒一閃,輕松削斷了繩子。司諾溪順著繩子來處看去,發現是從結界里面來的,又回頭看看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兇狠妖獸,心中計較一番,有所思量。這么多妖獸,他想沖出去必定要費些力氣,到時候難免又是一身血腥。繩子應當是屋主人放出來的,既然如此,不如順著繩子進去看看。司諾溪俯下身撿起地上那段長長的繩子,將斷裂處捏在手心輕輕拽了拽,下一瞬,異變突生。連接著結界的那段細繩不知怎地,一下子伸長不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右手手腕上繞了一圈,然后又伸出去捆在他腰上,一股大力傳來,繩子驟然收緊。司諾溪淡淡挑眉,沒做掙扎,雙腳離地任由繩子帶著他往結界里面去。果然,結界毫無阻攔。進到里面,木屋的門大開著,繩子一直將司諾溪帶進屋內然后迅速松開他,隨意掉在了一邊。明明是白天,木屋里面卻一片昏黑,門關上后,屋里頓時猶如深夜一般,黑漆漆一片。而他這等修為高深的修士,竟也看不清東西!“司家五公子,稀客稀客,你怎么來了?”似笑非笑的聲音輕輕響起,司諾溪警覺,當即退開一步。這人位置離他這么近,他居然半分都沒有察覺?!司諾溪抿唇,開口道:“慕沉公子?!?/br>看著眼前遮擋住視線的,這一片漆黑到連光都透不進來的純凈力量,司諾溪不知該作何感想。他雖然猜到了,但親眼目睹終歸更令人震驚。輪回之力,竟然真的存在!思及自己所來的目的,他并未多繞彎子,直接說道:“輪回之力司家已經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話其他大小家族也都知曉不少,你……”司諾溪頓了頓:“自己小心?!?/br>他還是第一次這般直白的提醒別人。慕沉嘴角勾了勾,看向黑暗中面上有著淺淡茫然的司諾溪,挑挑眉毛,笑道:“你此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讓我小心……司家?這好像不是你司家五公子該做的事吧?”他揮了揮手,墨色漸漸淡去,光線一點點照了進來。司諾溪瞇眼緩了一下,看向慕沉。他就在自己跟前一步之遙,一襲墨衣穿的有些松垮,頗有些吊兒郎當,滿臉的不正經。“我知道我是司家子弟,所以信不信隨你。覬覦輪回之力的人太多,我父親下了命令要把你帶回去,司家來的是司絕涵,此人陰險狡詐,你小心他就是?!彼局Z溪沒什么反應,面上一片沉靜淡淡道。是啊,他姓司,卻來警醒旁人小心司家,呵,誰會信呢。司家也好,仙界也好,他總歸……找不到一處安心的地方。也罷,也罷,就這樣吧。司諾溪垂下眼簾:“該說的我都說了,慕沉公子信與不信便不關我的事了,告辭?!?/br>語畢,轉身就走。“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蹦匠良泵白∷骸拔矣譀]說不信,你走什么呀?!?/br>司諾溪頓住,他信?真的相信?回頭看向他,司諾溪抿了抿唇,又補充道:“司絕涵視我為敵,他知道你我見過,以他的性情恐不會讓你好過?!?/br>司絕涵的目標是他,張淵那會兒借父親之言逼他動手殺人,這次又是想對一個他見都沒見過幾次的無辜人下狠手。司絕涵只是想讓他不痛快,然后他這個三哥就會開心得意起來,僅此而已。作者有話要說: 云溪昏迷中,諾溪回憶殺上線(づ ̄? ̄)づ☆、不是人?!見他住了腳步,慕沉勾唇笑笑慢悠悠走到桌邊坐下道:“司絕涵是哪根蔥?你兄弟?”司諾溪:“……同父異母的三哥?!?/br>司絕涵是蔥,那自己身為他弟弟,豈不也是蔥……司諾溪扯扯嘴角,移開視線,這才打量起這個木屋里面的景象來。很空曠的一間屋子,從屋頂到墻壁再到地板,全部都是木質的,做的很精細。外間靠窗一側擺了張桌子,幾個圓凳,也通通都是棕紅色的,還有些別的裝飾之物,具是木質。兩側有門,連通別的房間。慕沉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抬抬下巴示意司諾溪:“過來坐,很久沒人陪我說話了?!?/br>司諾溪猶豫片刻,還是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