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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青的神情,李立卻莫名有些腿軟,他預感到有一些不好的事情會發生。果然,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李立開始冒冷汗,葉簡青沒有任何廢話,直奔主題:“我爸這段時間見過哪個女人?”李立腦子飛快地轉著,試圖挽回局面,嘴里飛快說道:“大少爺,您問的這個事情我也不清楚,您知道我也不是葉董的司機?!?/br>他的確不是。葉家有三個司機,田恬一個,葉麟兩個。葉簡青常用田恬的司機,也就是李立,其他兩個是葉麟的專屬司機。“我不想問第二遍?!?/br>葉簡青的心情實在說不上好,他看李立還想再胡扯的樣子,他抖了抖煙灰不怎么在意地道:“我記得你女兒在市二中上學?!痹捓锏木嬉馕逗苊黠@。一聽他提起自家女兒,李立就嚇得慌了身,也沒了主意,只得道:“那日,王悅請假了,謝余聞在外地。葉董那天本想在家里休息,卻臨時把我喊了過來,讓我送他去一個地方?!?/br>“葉董讓我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見一個女人走出來。葉董喊了她一聲,那女人臉色不怎么好,兩人談了幾句,她才上車?!?/br>“他們去了哪里?”“哪也沒去,就在車上談了十多分鐘,都是些天氣,吃食之類的話題,那女人很不耐煩,走之前還讓葉董給她打錢?!?/br>“之后?!?/br>“之后葉董就回葉宅了?!?/br>說到這里,李立才想起來,在把葉麟送回去之后,田恬又讓她去接許婉莉。這女人一上車就聞到了香水味,因為田恬從不用香水,能坐上葉家豪車的女人除了她還可能有誰?她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地脅迫李立說哪個女人勾`引了葉簡青。李立沒敢多說,只說葉董去見了一個朋友。卻沒想到許婉莉心思那么多,一下子捅到了葉簡青那里。李立心里叫苦不迭,這飯碗恐怕是不保了。36葉麟在外面有女人,實在是沒什么好奇怪的,以前葉簡青從不管這些事情,也沒有給田恬提醒的心思。許婉莉肯定也清楚葉麟喜歡包養小情兒的毛病,外面鶯鶯燕燕從沒停過。她犯不著特意告訴葉簡青。除非許婉莉不相信李立的話,私底下把葉麟最近的行程調查了,然后發現了這個女人與尋常情人的不同之處。葉簡青找人查了許婉莉近一個月的銀行匯款記錄,她最近有一筆五十萬的支出,葉簡青直接把收款人的手機、家庭和工作地址查了出來。不費什么力氣就與對方見了面。收款人是一個毛頭小伙子,叫黃竟,賊眉鼠眼的,是個人精。他一見葉簡青派頭不錯,被人強制請出來的不滿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黃竟是干私家偵探一類的行當,在圈子里有點名氣,有錢人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要找他做,因此他一看葉簡青的樣子,就知道生意來了。當葉簡青問他前段時間那個女人的事情時,他幾乎沒有保留地全說出來了。黃竟跟葉簡青說,許小姐讓他調查的女人叫溫娉,住在一處碧水天緣小區里。他調查過溫娉的生平,也沒什么特別的,父母是本分的教師,年輕時嫁了人生了兒子,又很快離婚,之后一直沒有再嫁,帶著兒子生活。他跟蹤溫娉好幾日,發現這個女人不是出去打麻將,就是去酒吧喝酒,要么蹦迪一晚上,喜歡與男人曖昧調`情,卻沒有跟他們任何一個上過床,很少回家,在酒店長期開有房間。他說溫娉花錢很大方,這錢十有八九是男人給他的,許小姐應該知道那男人是誰。他調查了幾日后,許小姐就沒了興趣,想結賬,卻在最后一日,她看到了他拍的一張照片,似乎很激動,要加錢讓他查溫娉以前的事情。他拿了錢,肯定要把事情查個清楚,這次比之前查得更仔細些,他幾乎動用了自己干這行當以來的所有關系,卻再也查不出來更多有用的信息了。許小姐等了一陣子,不太耐煩,直接與他結了賬。他其實很是奇怪,溫娉平日里雖不怎么安分,可除了她的前夫,也沒有與其他男人有過什么實質性`關系,他不懂為何許小姐讓他去查溫娉。葉簡青卻知道,溫娉應該是被葉麟保護了起來。這個女人對他的意義可不小。但葉簡青一直沒打斷黃竟,神色也沒什么變化,等他說完后才問道:“那張照片的底片還有沒有?”“干我們這些事情的人,都很注重信譽和保護雇主隱私。因此事情了結了之后我都會把所有底片和信息交給雇主的?!边@人信誓旦旦地道。葉簡青聞言皺起了眉。他也是極有眼力見的,連忙道:“但是您可以委托我辦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br>半個小時后,葉簡青手機里傳來了一張高清照片。照片里,一個姿色絕美的女人正臉色難看地與站在她邊上的男人說話,像是在訓斥他。男人神色平靜,眼睛看著前方,很是心不在焉。他身材勻稱,容貌極俊。他有一對狹長勾人的眼睛,唇是淡淡的粉,小巧精致,像是薄情的。可葉簡青再清楚不過,這具軀體在動情之時的美麗,他那好像薄情的唇也會染上色`欲的津液,紅得妖艷誘惑,吐出低低的呻吟,讓人血脈賁張。也是在這時,葉簡青才真正知道,葉槐西那與葉息極像,與葉麟五六分相像的樣貌,根本不是什么巧合。37聶遙那天的話,還是沒能讓葉槐西清醒。他總覺得,葉簡青對他不可能沒有一點點喜歡,至少葉簡青在每一次做`愛時對他所表露出的欲`望不是假的,至少在葉簡青親手幫他把那塊表帶上時的溫柔不是假的。這種僥幸里其實伴隨著失落,因為葉槐西知道,即便是這樣,他們之間的關系仍然需要用一枚冷冰冰的戒指來試探。而就連這個試探,葉槐西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因為他沒能見到葉簡青。他最后一次見到對方,就是在那個中餐廳,葉簡青那時好像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通話是有的,葉簡青以一種極為平常的語氣告訴他,他這段時間要出國一趟,去處理一下他父親公司的事務。葉簡青從來沒告訴過他這些事情,葉槐西想問他以后是不是想出國發展,話剛剛到嘴里那邊就掛了電話。忙音只響了兩下,葉槐西就暴躁地把手機扔了出去。在葉簡青去國外的那段時間里,葉槐西有一次想得狠了,跑去大使館預約了簽證,現在剛好過去一個月,這么想著的他又拿起那個擦著地面滑出幾米遠的手機,給大使館去了電話,確認簽證后天能拿之后,葉槐西當晚就把機票給訂了。他把一天的課都給翹了,掛了溫娉聒噪的來電,義無反顧地坐上了去往美國紐約的凌晨航班。當真正踏上他鄉異國的土地時,葉槐西那股莫名的氣焰忽然就消了下去。他肩上掛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