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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沈知知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嘗到過這種滋味,后背從頸側狠狠的撕開,一鞭子直直打到了脊梁骨上,連骨頭都要被攔腰折斷的疼! 沈知知手腕頃刻松了,臉色比紙還要慘敗,甚至還沒有等她消化過來上一秒的疼痛,又是一鞭揮了下來。 錐心刺骨,沈知知眼前一陣發黑,頭腦里一片空洞的暈眩。 蜷縮著想要躲開呼嘯而來的鞭子。 鞭子卻像是長了眼睛,她越躲,越往她身上落。 衣服被鞭尾帶開,皮rou翻卷,有溫熱的鮮血順著后背直直的往下滑。 沈知知心臟氣血翻涌,狠戾的疼痛從小腿一路蜿蜒,直直蔓到了脖頸,她卻死咬著嘴唇,吭也不吭一聲。 二十鞭,進地牢的人,先要挺過二十鞭,阿笙也是如此才受傷的嗎。 不過片刻的功夫,又是一鞭揮下,直接掀開沈知知的衣服,狠狠的嵌進了瑩白的后背。 撕心裂肺的疼,從鞭尾落在身上的一剎那開始蔓延流轉,順著每一條破裂的血管,撕開了一道敞著風的口子,直直開到了心底。 傅弦……真的不管我了…… 沈知知慘敗的嘴唇倏忽顫了顫,一瞬間腦海里劃過男人矜貴清冷的西裝,抑制不住的痛呼從嗓子眼底溢了出來,頃刻就被她咬著牙忍住了。 白光陸離的在眼前劃過。 好像有鈴鐺的聲音響起,眼前迷霧中的少年輕輕伸出骨節勻稱的手指。 “阿……笙” 沈知知下意識的想去夠他。 “啪!” 狠戾的一鞭,打的沈知知頃刻就咳出了血,暗紅的血沫濺了出去,眼睛里霎時間布滿了血霧。 “阿笙,你要……好好的” 好好的被顧瀾帶走。 你不會死了,我阻止了傅弦。 我等你回來。 最后一鞭,夾雜著凌厲的風聲狠狠的抽了下來,似乎將她靈魂都打出去的痛。 暈過去的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那雙迷蒙著清冷矜貴光芒的眸子。 傅弦……我也讓你這么痛了嗎……這么痛! 麋鹿般的眼前驟然一黑,潮水般的痛楚頃刻淹沒了她整個人。 “索菲亞小姐,監控已經處理好了,少爺在別墅,一時半會顧不到我們這里” 保鏢微微彎下腰,向穿著中世紀的公主裙的女人行著禮。 “她什么時候會醒——” 索菲亞妖嬈的杏眼里劃過一絲嫉恨惡毒的光芒,與她整張臉上那種近乎完美精致的妝容形成了一種及其強烈的視覺對比。 “燕髓已經喂她吃下去了,等她醒來,應該還可以撐一段時間?!?/br> 保鏢低著頭,回答的很謹慎。 索菲亞走到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沈知知跟前。 背上的皮rou幾乎被翻了出來,甚至再深一點就可以見到陰慘慘的白骨,臉色及其慘敗,因為剛剛服下燕髓呼吸微微有了些起伏。 毫無征兆的,索菲亞纖白的手指忽然“啪”的一聲掐向沈知知的臉。 地牢本身極盡幽靜,狠狠的一聲像是霹靂,驚得保鏢都忍不住抬了抬眼。 紅痕在沈知知臉上浮現了出來,索菲亞妖嬈的杏眸里驟然多了一絲瘋魔的毀滅。 “小姐,傅老爺的管家吩咐過,不能殺了沈小姐” 還沒等他說完,“啪”的一聲,剛才還蹲在地上的人倏忽站了起來,打的保鏢一個趔趄,頭狠狠的向一旁偏去。 “你算什么東西!” 她說話說的慢條斯理,語氣卻冷的嚇人。 保鏢臉色倏忽慘白,驟然單膝跪倒在地上。 索菲亞森冷的哼了一聲,轉頭向一邊的酒紅色長椅走去,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的攥緊,幾乎要將掌心掐出血來。 她當然知道Alice不讓她殺掉沈知知。 甚至不讓她在地牢里動手。 她更知道傅老爺最終真正想要的效果是什么。 不然…… 有慘敗的閃電劃過地牢的天窗,映照著她一瞬間扭曲著的面容。 不然,就是把沈知知千刀萬剮也不解她心頭只恨! 她怎么可能會去喂那個賤人燕髓! 沈知知再醒來的時候,手掌鉆心的痛,房間昏暗的可怕,只有門外走廊沉暗的燈光順著四根欄桿照射進來,在地面上拉出斜斜的一長道暗影,不時的被天窗上鋪散下來陰慘慘的閃電搖曳的如同鬼魅。 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房內什么都看不見,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冰冷和海邊獨有的冷潮。 沈知知腦海里一片痛苦的迷霧,太陽xue忽冷忽熱,只覺得渾身傷口痛的可怕,動都不敢動一下,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疼,連衣裙被雨水淋透了黏在身上。 剛被陳楠帶進來的時候那二十鞭,幾乎要去了她半條命,無論她怎么掙扎,怎么想要他們停手,下一鞭總會直直發落在最疼的地方。 她甚至以為她已經當場死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竟然莫名的多出來一絲力氣,吊著心臟里維持呼吸都那一口氣。 “真不知道,為什么少爺一次一次的栽在你的身上,一次一次的想要你陪著他” 一抹浸透了涼水的聲音從沈知知背后傳過來,冷不丁的驚的沈知知“嚯“的一下站了起來,轉向背后,站的有些急,血液沒來的及回流,頭頃刻就暈了起來,撕扯著身上撕心裂肺的傷口。 雨水混雜著鮮血直直的落了下來,痛的沈知知眼前又是一黑,整個人跪了下去,傷口接觸地面的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疼驟然傳來,沈知知腦海一片空白,只能無助的蜷縮在一起。 再次清明過來的時候,來人已經從隱匿的樹后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一直在等著她醒。 面色淡定而自然,耀武揚威的站在了她面前。 那人穿著很奇怪,像是油畫里的公主裙,細密的紗網上勉勉強強看得到折射出暗芒的粉鉆,頭發是大波浪的淡金色。 可以看出她純正的F國血統,被一絲不茍的梳成了發髻,眼角極具攻擊性妖冶的挑起,似還留有著嘲諷的笑意。 這……這是誰 她現在在哪里! 她明明被陳楠關進了地牢,為什么又出來了! 沈知知蒼白著臉色,抬眼看向和自己說話的人,抬身的動作扯中了背后一路蜿蜒到頸子的傷痕,死死的硬撐著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