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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躲開瓷瓶的能力吧…… 誰知道傅弦是跟誰練的,那么準,她怎么可能有時間反應過來! 還沒等沈知知擰著眉毛想好措辭,“撲通”一聲,傅弦整個人又跳下了泳池,發泄一樣的蝶泳。 怎么又下去游泳了! 傅弦背對著沈知知,沈知知堪堪能看見他身后已經被水浸透了的紗布,紅色的血跡氤氳開來,看上去整個紗布都是紅的。 心臟一瞬間激痛,氣的腳下都有些發抖,他就這么不愛惜他自己!他就這么糟踐他自己! “傅弦你上——” 還沒說完,腳下一劃,整個人也跌了進去。 不同于傅弦專業學過的跳水,沈知知落下的時候聲音極大,水花在身邊濺開,差一點就鼻子朝地,磕了大理石板上。 該死的……鼻子又進水了……! 55. 別哭了,是我的錯 沈知知倏忽將碘伏狠…… 沈知知從小最討厭游泳, 要不是之前被她爺爺逼著和沈初學了一個月,剛才那一下真的就死在水底了。 沈知知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時候,傅弦已經站在了她面前,修長的胳膊穩穩的摟著她的腰, 游泳鏡被大力扯下摔在一邊, 桃花眼狠狠的盯著她。 矜貴精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陰郁的可怕, 像是老鷹提著小雞一樣把她提出了泳池。 沈知知從來不知道傅弦力氣這么大, 幾乎她用盡全力也掙不開。他背上的傷口傷成那樣!他怎么還有力氣和她置氣! “傅弦, 叫醫——” “閉嘴!” 一字一句被嚼爛了從傅弦嘴里蹦了出來, 陰鷙的沈知知整個人打了一個寒戰。 他的動作卻極盡輕柔, 沈知知還沒反應過來, 整個人已經被剝的干干凈凈。 澆透了泳池水的衣服被扔在一邊。 白色的大浴巾馬上裹了上來, 傅弦蹲在床邊拿著一個小毛巾給沈知知擦腳,修長的指骨上還帶著水珠, 整張臉上寫滿了陰鷙,手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隔著浴巾能感受到傅弦指節稍稍泛著的涼意, 細細的包著她的腳心。 沈知知心里忽然有一瞬間泛酸, 輕輕的按上傅弦的手臂,“我們叫醫生好不好”。 傅弦動作倏忽停住,抬眸看著沈知知。 沈知知被浴巾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麋鹿一樣的眼睛眨巴眨巴。 傅弦和她僵直了半天,桃花眼倏忽眨了一下,盯著她,眸光莫名的透漏著一絲犀利,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 她靈魂看透一般。 “傅弦” 傅弦聽到沈知知叫他,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矜貴白皙的臉上劃過一絲罕見的委屈,靜靜的坐在旁邊,桃花眼盯著沈知知 “那個醫生包扎很痛” …… 嫌痛你自己把自己丟到泳池里! 傷口沾了水不是更痛! 沈知知一瞬間想把傅弦的大腦撬開,看看他腦子都是在想些什么! 自虐起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虐完又喊他痛! “那也得叫醫生!你傷口這樣就等著發炎吧!”沈知知氣結,趿上拖鞋就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兩步,清貴冷鷙的氣息倏忽環繞上來,語氣冰冷而委屈,聽的沈知知心臟頃刻就揪了起來“醫藥箱在柜子里……” …… 怎么辦 我給你上藥 “我給你上藥你更痛!” 沈知知無奈的垂下眉毛,她只是個醫學生,專業醫生都痛,我要是上藥不得痛死你。 “那我們睡覺吧” 傅弦攬著沈知知的手臂驟然松開,轉身朝著床自虐式的平躺了下去,幾乎在躺下去的一瞬間,薄唇驟然慘白。 “傅弦!” 沈知知看的整顆心臟都揪了起來,慌忙拉著傅弦的胳膊“你快起來” 傅弦桃花眼微瞇,有些挑釁的看向她。 “好好好!我給你上藥!你快趴著!” 沈知知努力克制住想打人的沖動,狠狠的拉開柜子取出了醫藥箱。 傅弦在泳池的時候紗布已經泡邊緣有些微微卷起,從第一層開始澆透了,血跡和泳池的水混合在一起,整個紗布都是紅色的。 沈知知心驚膽戰的一層一層的往下揭,真正看到傷口的時候,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當天在船上玻璃片應該是扎的很深,背上有十幾道傷口,被水泡的發白,在傅弦光滑白皙的背上顯得極盡突兀。 傅弦從趴到床上,桃花眼就一直盯著沈知知,看到她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時,眸光倏忽閃爍了一下,修長的指骨輕輕的撫上沈知知的臉頰。 沈知知本來還好,被傅弦這么一擦,眼淚掉的更兇了。 傅弦卻像有意不放過她,眼睛里心疼遮都遮掩不住,語氣卻依舊淺淡,硬生生的往沈知知傷口上撒鹽“沈知知,我很痛” “很痛你自己跑下去游泳!” 沈知知倏忽將碘伏狠狠的懟到桌子上,聲音及其清脆,瘋了一樣的拿了一把剪刀往自己身上劃。 傅弦桃花眼驟然緊縮,氣息一瞬間凜冽,還沒等沈知知反應過來,剪刀已經被傅弦整個甩了出去,砸到玻璃,應聲而碎。 “沈知知,你想做什么!” 傅弦咬牙切齒的拽著她的手臂,聲音里還帶著剛才猝不及防的恐懼,身上的紗布全都散開,死死的盯著沈知知。 沈知知的動作來的太猝不及防,若不是他多年訓練下的本能,現在那把剪刀就已經扎進了她的心臟!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當著他的面這么傷害她自己——! 傅弦狠狠的吸了幾口氣,桃花眼里陰鷙的要滴下水來。 “心疼嗎” 沈知知眼睛干澀,無力的坐在床的旁邊。 傅弦的氣息還很急促,隔著床都能感受到他整個人的顫抖。 “心疼嗎!” 沈知知氣息稍稍穩定了一些,麋鹿一樣的眼睛有些苦澀的盯著傅弦,聲音驀地加大了一些,“如果剛才我劃出血了你心疼嗎?!” 拉著沈知知的手臂驟然僵了一下,桃花眼里倏忽散發出奪人心魄的陰郁。 沈知知輕輕甩開傅弦的手站起來,俯視著他,眼睛還沒從剛才緩過來,依舊有些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