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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知啞然失笑,蒼白的唇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粉紅“湘湘,我們不是說好的,我已經租好房子了,況且平時不是和你住在宿舍的我沒事,別擔心?!?/br> “可是——” “我可是交了半年的房租,不退款的,半年之后要是沒有錢了,我就去抱顧大小姐的大腿?!鄙蛑室庹{笑了一下,手指輕輕拈了拈口袋里茶杯的耳朵,心情大好。 她不去顧湘家,倒不是因為她有多獨立自強,顧家雖然有房子,但是她那個繼母心眼小,若是被她知道顧湘把房子拿給外人住了,又要在顧父面前編排顧湘。 顧湘的性格是不會吃什么虧,但因為她和顧父鬧起來,實在不值當,況且住哪里不是住,哪有那么嬌氣。 “希望你說到做到” 顧湘冷哼了一聲,想再說什么,終究是眉頭皺了皺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能不知道沈知知! 半年后又會找新的理由搪塞她,她不想做的事情,一點都沒辦法強迫。 “那……明天見” 感覺到顧大小姐有點生氣,沈知知刻意把語氣放的更溫和了一些。 “明天見” 顧湘沒好氣的回了一聲,眼睛倏忽瞥到了的盯著放在自己床頭柜上的照片,過了半晌,那邊已經掛斷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拿下了手機。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依舊是十八歲的樣子,干凈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透過陽光溫良的笑著。 心臟一瞬間收緊,狠狠的攥在心腔里。 不擔心! 怎么可能不擔心! 另一邊,還在躲雨的沈知知有些愣神,將手機放在自己口袋里,腦海中劃過三天前在傅家老宅遠遠看見傅弦的模樣。 三年前那個躺在潔白的床單上,連眼睛睜開都虛弱的不像話的少年,三年時間恢復了徹底的戾氣,陰鷙的可怕。 沈知知背上竄來一股惡寒,像一條冰冷的毒蛇游走在她四肢百骸,總覺得隱隱的不安,卻又想不起來是因為什么。 茶杯在她口袋里,滴溜滴溜的竄頭出來,溫熱的頭頂碰到她的掌心。 沈知知頓時笑了,輕拍了一下茶杯不安分的腦袋,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教訓小孩“乖一點” 沒等她蹲下來系完鞋帶,剛才還被訓的茶杯整只狗從她懷里蹦了出去,像是看見了什么新奇的東西。 “安安!” 沈知知猛地驚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茶杯會從她口袋里出去。 往常茶杯最黏她,只要她不撒手,茶杯能一天圈在她懷里,現在竟然邁著短腿“蹬蹬蹬”的跑了出去,撒歡一樣咬著一個人的褲子不松口。 “安安!” 沈知知語氣有些嚴厲了起來,也顧不上抬頭看被咬著褲腿的人,只想快點把茶杯抱回來。 茶杯犬天性弱,若是惹惱了別人,被摔一下可能就沒命了,安安平時很乖,只認她一個,也沒和別人起過沖突,今天這是怎么了! 沒等她碰到茶杯軟糯的毛,卻有一雙修長的手先她一步,甚是熟捻的把茶杯撈了起來。 沈知知心里“咯噔”了一下,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那人穿著純白色襯衫,領扣微微敞開,露出蒼白半彎的鎖骨,身材頎長,有一種極盡清傲的矜貴。 沈知知硬生生的被驚艷住了,卻一眼注意到他臉上的陰郁,桃花眼底翻滾著暴戾的嗜血,一時間竟有種近乎妖異的錯覺。 偏偏茶杯還乖巧的窩在他的指骨之間,滴溜著眼睛,軟軟糯糯的蹭著他的衣服。 “先……先生” 沈知知等了半晌,卻只見那人依舊死死的盯著她,不由暗自咳了一下,走進來前去想要要回茶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只覺得她說完話后,那人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眼底的暴戾更盛。 沈知知看了一眼被茶杯咬過的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褲子,以為他是在責怪茶杯,只好補充到“先生,這是我的狗,如果您介意,明天您把褲子交給我,我帶回去給您洗” 那人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只是氣息更加不穩起來,指骨深陷在茶杯的毛里,薄唇緊緊抿著。 “先生” 沈知知一下子急了,生怕茶杯被他掐斷氣了過去,也顧不上禮數不禮數的,上手就去搶,手指不小心碰到那人的指尖,涼的驚心。 沈知知心頭顫了一下,沒來的及收回手,手腕卻被狠狠的攥了過去。 “沈知知” 那人的聲音有些晦澀的嘶啞,衣領被風吹的立起,嘴唇有種極盡頹唐病態的蒼白。 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沈知知手腕被攥的生疼,一時半會竟然也掙脫不開,只得抬眸看向那人,“先生……我們認識嗎?” 2. 掐死你 不認識呵傅弦…… 不認識 呵 傅弦眸光深沉的可怕,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知知感覺自己說完之后,手腕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小姑娘手腕本就白皙,驀的就紅了一圈。 她一時也不知所措,再抬眸細細看時,忽然發現那人輪廓似是有些熟悉,和她在傅家老宅見到的那個背影竟有幾分相似,心里不由頓了一下。 傅家少爺 傅弦 可傅家少爺怎么會認識她 她三年前只是入了藥引后見了他一面,那時他虛弱的不像話,連眼睛都睜不開,怎么會知道她的名字 沈知知越是愣神,手腕上的力道就越重,最終忍不住喊了出來。 “疼” 小姑娘有些委屈的聲音軟軟糯糯,激的傅弦猛地清醒了一下,手下力道松了松。 沈知知瞅準時機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呲牙咧嘴的揉了一下,落到傅弦眼里,桃花眼猛的幽深了下去。 “你當真不認得我” 傅弦聲音嘶啞,眼底一片猩紅,像是要把沈知知看穿一樣,映的眼尾的淚痣都有一種凄厲的頹敗。 可偏偏眼前女孩眸光純凈的沒有一絲雜質,甚至沒有絲毫的波動。 沈知知不動聲色的把茶杯放回口袋里,試探的說了一句“傅弦” 那人沒有應聲,只是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