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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頭某一處仿佛被尖銳的爪子撓了一下。 他忍住心頭涌動上來的情緒,輕拍了下某人的肩膀。 沒有反應。 大概是睡著了吧。 他將她的耳機摘了下來,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往外走。 懷里,女孩軟乎乎的唇瓣往他的胸口貼了過來,隔著衣料,他仿佛能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就像過去那一個月的時間里,無論是她主動的,還是他貪戀著她唇上的溫度。 蘇慕丞把她放到了副駕駛座上,系上安全帶,繞到駕駛座坐下。 他靜靜的坐在那兒,沒有開車走的意思。 他抬手扶著額頭。 明明在聽到梁雪晴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他很憤怒很惱火,想立馬沖過來找她算賬。 然而在得知她有家不能回,不知在外面怎么過夜安不安全的情況下,他下意識的壓住心頭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擔心。 他做過那么多的奧數難題,幾乎沒有解不出來的,此刻他眼前就面臨著一道難題,但他決定讓自己糊涂一點,短暫的逃避一陣。 他呼了口氣,目光落在副駕駛上的女孩,許是睡的姿勢不舒服,她的身體動了幾下,腦袋往一邊歪,大長發跟著往一邊垂落。 睡著的她不安的擰著眉頭,櫻紅的唇蠕動著,細細蠕蠕的女聲從唇縫里發出:“慕丞……” 這一聲“慕丞”化做一片羽毛輕輕撓過少年的胸口,酥酥麻麻的。 蘇慕丞再也壓抑不住胸口的煩躁,他俯身,在女孩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下:“醒醒?!?/br> 女孩痛得擰緊了眉,“嚀”了聲,眼皮慢慢抬起。 模糊的視野里映入蘇慕丞帥氣的臉。 江月吟嚯得瞪大眼。 “醒了?”唇上遺留著女孩的香味兒,蘇慕丞玩味的舔了舔嘴角。 “你怎么在這?不,這是哪兒?”江月吟一頭霧水。 蘇慕丞坐直,臉上恢復清冷和緊繃感,像個嚴父一樣質問:“這么晚了為什么不回家?” 江月吟回過神來,腦子也逐漸清醒。 為什么不回家?不想回唄。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她以為不會有人來找她的。 蘇慕丞不答反問:“手機為什么關機?” 江月吟抿著唇,不說話。 她就怕自己就算手機開機,也沒有人打電話進來找她,那樣她才是真的凄楚。 蘇慕丞嘆了口氣,算了,人找到就行了。 “我送你回去?!?/br> “不想回?!苯乱魅跞醯某雎?。 蘇慕丞看了她一眼,大概知道她心里在別扭什么。 往日她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極其要面子的高傲姿態,如今被逼得寧可在網吧過夜也不肯回家的可憐樣。 “那先去我家住一晚吧?”他說。 江月吟胸口某一處微微蕩漾了下,如今江家和蘇家比起來,蘇家要讓她安心許多,只是有些事在今晚過后變得不確定了。 她垂著腦袋,說:“苗媽和蘇伯父見了雪晴了吧?她的成績那么好,性格又乖巧,應該很討喜?!?/br> “你很在意這些?”他注視著她,眸子冷邃。 江月吟捏了捏手指頭,她是不應該在意嗎?是她妒忌心太強了嗎? 看著女孩鼓著的腮幫子不開心的樣子,蘇慕丞呼了口氣:“我mama見你沒來有點失落,如果她知道你這么晚不回家肯定出來找你?!?/br> 江月吟抬眸,眼里有點點亮光浮動。 一整天籠罩著她的陰霾在此刻被撥開一層,蘇慕丞這句話像一縷明媚的陽光一樣照了進來。 - 半個小時后,蘇慕丞開車回到蘇家,他出去的時候就匆匆忙忙的也沒說一聲,苗卉柔正擔憂之時,見院子里有車進來,急忙走了出去。 “蘇慕丞,你到底出去干嘛了也不知道說一聲!”苗卉柔氣得直呼兒子姓名。 下一秒,江月吟從副駕駛座下來,她看著苗卉柔喚了聲:“苗媽?!?/br> 苗卉柔愣住,怔怔的看著江月吟,幾秒后,她回過神來,過去把人一把抱?。骸耙饕?,mama想死你了?!?/br> 苗卉柔激動的把江月吟拉近屋里,江朝東戴著眼鏡在沙發上看文件,他抬眸瞄了眼江月吟。 在他面前,江月吟變得拘謹起來,她乖乖的喊道:“蘇伯父好?” “叫什么伯父啊,你該交蘇爸爸了?!泵缁苋彷p拍她糾正。 江月吟一臉茫然。 “孩子,我已經跟你爸媽說了,要認你做干女兒?!?/br> 聽苗卉柔說完,江月吟見蘇競文頷首,似是對老婆的話表示了贊同。 她下意識的看向身側,蘇慕丞高大的聲音,他微微垂著腦袋,額前劉海覆蓋住一半的眼睛,使他半張臉沉浸在陰影里。 蘇家認她做干女兒,那蘇慕丞不就成了她的哥哥了? 前男友變哥哥,這可還行。 “孩子,餓不餓?苗媽給你去弄點吃的?”苗卉柔見江月吟沒精神,問。 江月吟搖了搖頭:“不了,謝謝苗媽?!?/br> 江月吟今晚沒有吃飯,但此刻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是不是累了?已經很晚了,要不回房間休息?這兩天不上課你就在這里住下來吧?!?/br> 一個晚上心情落差起起伏伏,江月吟腦袋處于混沌狀態,苗卉柔把她送回房間,她看著和自己離開時幾乎沒有區別的房間,一股酸溜涌上鼻尖。 “孩子,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回就回?!泵缁苋彷p輕撫了撫她的發,看她挺累的,即使有很多的關懷要拉著她的手說,還是止住了:“好好休息,明天苗媽給你做好吃的?!?/br> “嗯?!苯乱餮劭舴杭t。 苗卉柔走了之后,江月吟趴在床上躺了會兒,被窩里滿滿的都是熟悉的味道,她把臉埋在里頭舒服的蹭了蹭。 忽然有人敲門,她起身去開門。 門口,蘇慕丞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兒,臉上沒什么表情,卻依舊帥的犯規。 江月吟看著他,張了張嘴,在想以后該怎么稱呼他。 哥哥?姐夫? 無論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