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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 江月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翻閱完群里的消息。 到底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有人在這兩天把學校里一些富家千金的微信都拉到一個叫“嘮嗑嘮嗑“群里,西溪李勤勤魯豆兒都在群里,唯獨沒有江月吟。一開始是隨意的聊些八卦,然后,突然有人提到江月吟,一個群名片叫“儀儀”的突然爆出自己偷聽到的驚天大消息,吐露出江月吟其實是個冒牌貨,她根本不是江家的真千金,蘇慕丞這個未婚夫也是她騙來的。 空口無憑,大多數人是半信半疑,奈何江月吟素日來行事太過高調,又和蘇慕丞關系親密,妒忌她想要把她整死的人遍地都是,即使這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被惡意傳到了百分之七八十的真實性。 造謠者的目的,不過是把事情鬧大罷了。 江月吟看群里的西溪說“儀儀”是個剛注冊不久的小號,連朋友圈都沒有發過。 至于她是誰,江月吟用腳指頭也能想到。 面對朋友們關心的問候,江月吟沒有勇氣去回答,她把手機扔到床上,抱著膝蓋,讓半張臉埋了進去。 她從小就是孤兒,打從記事開始便住在孤兒院,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叫思佳,“思家”。 五歲的時候,曾被一對無法生育的夫婦接走,過著小康的生活,然而沒過多久,那對夫婦便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對于收養她這件事情變成了后悔的決定,他們并不想把對親生女兒的寵愛分給別人,思量再三,又把她送回了孤兒院。 那時候她便想,一定是自己不夠好,不夠乖,才會被棄養。 直到十歲那年,她坐在臺階上望著蔚藍的天空發呆,一縷陽光朝著她的臉照射過來,突然間,福利院的鐵門被人打開,一輛奧迪開了進來,在臺階前面停下。 江家夫婦從車里下來,目光落在石階上坐著的她,看著那張與自己親生女兒神似的面孔,瞳孔驚訝的撐大。 不久之后,她被接回了江家大別墅,江家夫婦告訴她,她叫江月吟,從現在開始是江家的親生女兒,蘇家指腹為婚的兒媳婦,只要她乖乖聽話,按照他們說的做,榮華富貴就是她的。 最初江家夫婦的確對她很好,給她買沒穿過的漂亮的公主鞋和公主裙,作為富太的葉敏隔山差為的親自為她下廚,但她做的菜是失蹤的“江月吟”愛吃的,他們看著江月吟的眼神,總像是在看另一個人。江月吟很快便被這種不真實的幸福感所包圍,自欺欺人的過了很多年。 直到蘇慕丞回國,因為被寵壞了,突然有個人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冷漠的眼神告訴她其實一無是處,這種落差感把江月吟強行拉回了現實,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等到東窗事發,等到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像第一次被收養一樣又被棄養了。 - 一晚上江月吟都躲在屋子里,苗卉柔叫她下去吃飯,她借口肚子不餓和太累了,想一覺睡到天亮。 中途,苗卉柔給她端來一盤水果,江月吟縮在被窩里,僅露出兩只疲憊聳拉著的眼睛道了聲:“謝謝苗媽?!?/br> 直到聽到房門關上,她才掀開被子重重的吐了口氣。 對她這么好的苗媽,倘若知道她是個冒牌貨態度會變成怎樣呢?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苗卉柔和蘇慕丞的耳朵里,那個群里都是些富家千金,難免她們在家里吃飯的時候和父母八卦的說起這些事,難免他們的父母跟蘇家有生意來往,因為好奇而打電話問蘇家夫婦。 因為心虛,她才躲在屋子里不出門,不知道如何面對蘇慕丞和苗媽,明天更不知怎么面對那些刁鉆的富家千金。 因為這些傳言都是事實,她連理直氣壯去回懟的資格都沒有。 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江月吟的手機鈴聲響了,看到是葉敏打來的,她不由的忐忑了下。 電話一接通,噼里啪啦的怒罵聲傳來:“你們這些小孩可真能惹事,把蘇競文都給驚動了,他明天就會從美國趕回去,我和你爸爸也會趕回去,這事左右是兜不住了,與其被蘇競文查不來,不如我們親自解釋,你乖乖的別再惹事!” “啪!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頭的忙音,江月吟渾身虛軟。 夜里,她做了個夢,蘇競文回來,和江家夫婦做了一番交流,覺得蘇家被耍了,盛怒之下決定退婚,江家沒有了蘇家這個大腿可抱,江月吟沒了利用價值,連夜被趕出江家,連個能帶走的東西都沒有,這些年她所享用的那一切都不是她的,那夜下著傾盤大雨,她穿著單薄的衣物,就像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貓,無家可歸。 “??!”江月吟從夢中驚醒,被嚇得滿頭大汗。 透過月光,她掃了眼墻上的掛鐘,四點十分,雞都還在睡覺,她卻醒了睡不著。 今天周一要上課。 吃早餐的時候,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苗卉柔對她依舊熱情,蘇慕丞依舊一副冷淡的樣子,好像什么還沒知道。 直到進了校園,經過的女生都似有若無的看了江月吟一眼,那鄙視的眼神好像在罵她“騙子?!?/br> 江月吟以前懟天懟地,這回因為心虛要退縮,當下抓住蘇慕丞的手,抓得緊緊的,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感受到她的用力,蘇慕丞不解的低頭看她:“怎么了?” 江月吟抬眸看他,眼神漆黑無辜,櫻唇抿緊,欲言又止。 “慕丞?!庇腥嗽诤竺娼辛寺?。 梁雪晴走到蘇慕丞旁邊:“慕丞,我有話要跟你說?!?/br> 她警惕的看了眼蘇慕丞旁邊的江月吟。 一股不安浮上心頭。 江月吟握著蘇慕丞的手緊了又緊。 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松開手。 “我先上樓了?!笨此拼蠓降霓D身,語氣里的失落感無所遁形。 蘇慕丞盯著女孩離去的背影,粉棕色的長發隨著大方的步伐而搖擺甩動,他垂了垂眼瞼,瞳孔里一絲神絲流轉。 “慕丞,你聽說了嗎?”梁雪晴的聲音將蘇慕丞的飄忽的思緒收回。 “什么?”蘇慕丞沒有停在原地,長腿邁開往前走。 梁雪晴跟上蘇慕丞的步伐:“有人說,江月吟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