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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平見鬼的抽搐著嘴角,全身上下惡心的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這頭的陶山一臉高興,要不是怕溫子平惱羞成怒,他那張嘴恐怕都要咧到后腦勺去。“你!”溫子平濃眉緊皺,他一向注重涵養,自持甚高,哪怕心里再生氣,嘴邊都能把控的很好。而打破兩人僵局的陸祈比他們還要尷尬,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是有點驚訝這人的弟弟和溫橙讀音相似,結果腦子一抽,就把溫橙第一次見面那段怪異的自我介紹吐了出來。就跟珠子似的滾了出來。他面紅耳赤的低著頭,雙手把西裝下擺抓的起了幾條折痕。“溫總,沒什么事就麻煩你讓一步,我們這邊還有正事?!碧丈骄娴牡闪怂谎?,然后轉過臉朝陸祈溫和道:“我們走吧?!?/br>陸祈輕輕嗯了一聲,加快跟上陶山的腳步,直到把溫子平要吃人的眼神遠遠甩在身后,他才悄悄松了口氣。“你不喜歡那個人?”陶山余光瞥到他臉色蒼白,便隨口問了句。陸祈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后來反應過來陶山認識那個人,他又急忙搖了搖頭,小聲否決道:“不是...只是感覺他好像對我有敵意?!?/br>他睫毛輕顫,雖然竭力鎮定,但還是泄露了心底的不安。“不會吧,你們又沒見過?!?/br>陶山安撫的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拿出房卡刷開了面前的門。“你先坐?!?/br>他打開了房間的燈,示意陸祈坐在沙發上。“陶...陶陶...少爺?!标懫碇е嵛岬南胝f什么,但等了半天都沒完整的擠出一句話,他急的漲紅了臉,“我想問”“叫我陶山就行了?!碧丈叫睦锪巳?,直接道:“你想問我為什么要找你來?”“不是的?!标懫砑泵u了搖頭,細聲細氣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溫橙,但是我馬上就要搬走了,所以幫不了你什么?!?/br>“你以為我找你是為了和溫橙復合?”陶山有些啼笑皆非,剛準備解釋,看到陸祈緊張的表情,突然又想逗逗他。“???你要搬走了,還想你幫我和溫橙說說呢?!?/br>陸祈神色驚慌,忙道:“我和她不熟,幫不了你?!?/br>“不熟?”陶山挑了挑眉,調侃道:“那上次你們怎么還抱在一起?!?/br>陸祈臉憋的通紅,舌頭打結道:“你誤會了!”“我...我們...真的不熟?!?/br>見他著急否認,陶山一邊感覺好笑,一邊又有點同情自家兄弟。不過既然都問到這兒了,那干脆再接著試探兩句,陶山思忖,又意有所指道:“可我怎么瞧溫橙好像對你有意思?”這話一出口,陸祈腦子轟的一聲,全身上下的熱流都朝臉上涌去,他微張著嘴,瞳孔嚇的急劇收縮。他臉上紅的仿佛快要滴血,沉默了半響,才艱澀道:“你...看錯了?!?/br>“...如果沒什么事,我能先回去了嗎?”聽他說要走,陶山意識到自己玩笑開的有點過火,急忙轉了話題,“你可以在這里呆到宴會結束,這房間我專門幫你開的?!?/br>“?”陸祈睜大了眼,一頭霧水的看著他。陶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恨不得當場自抽嘴巴子,他神色僵硬的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其實他真的找陸祈屁事沒有,剛剛他和熟人談事談的正起勁的時候,溫承一個電話就撥了過來,跟個大爺似的讓他把陸祈騙到房間里去,又不說說明理由,陶山只能硬著頭皮硬掰,得虧今天陸祈mama是自個粉絲,這事才能進展的這么順利。陸祈哪怕再愚笨,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小聲又急促道:“陶少爺,如果沒事,我真的要回去了...”那哪行!你今天要走了,我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間屋子里了。陶山心里腹誹,面上依舊笑容滿面,溫和道:“我確實找你有事,但我現在要出去打個電話,你能不能再等我十分鐘,我打完電話馬上回來?!?/br>“...”陸祈雖然低著頭,陶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依然能感受到了他的抵觸和不愿意。“就十分鐘!十分鐘過后,如果我沒回來,你直接走就可以了?!?/br>陶山心里其實也沒譜,但為了安撫陸祈,也只能一字一句的保證。“...嗯?!苯K于,陸祈遲疑的應了聲,怕陶山食言,他又跟著重復了一遍,“我只等十分鐘?!?/br>“好?!碧丈娇隙ǖ狞c了點頭,背過身剛一出房門,就靠在墻上長長的松了口氣。等緩下來,他急忙掏出手機,電話剛一接通,陶山就捂著聽筒,急切道:“我說!人已經給你騙上來了!你人呢?”“我告訴你,就十分鐘!還是我努力爭取到的,要是等會你們來晚了,人走了的話,你可別把這賬算我頭上!”“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倒是說句話??!”陶山說的口干舌燥,電話那頭硬是一點聲音也沒有,他以為溫承把電話掛了,剛準備拿下來,聽筒里就響起了段秀手慌腳亂的聲音。“老大,這玩意兒套這里嗎?”后一秒陶山就聽到了溫橙暴跳如雷的聲音,“你他媽當這是搶銀行??!”“...還是我來吧?!?/br>這次是阿忠仿佛在憋笑的聲音,陶山剛準備發問,電話就嘟的一聲被人掛斷了。“這群人在搞什么鬼?”陶山站在走廊的角落里,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黑掉的屏幕。...阿忠把段秀推到旁邊,在溫橙要殺人之前,上前把搭在他頭上的rou色絲襪拿了下來。“老大,這絲襪不行,太薄了,把你腿毛都印出來了?!?/br>溫橙快被他們煩死了,不耐道:“刮毛的在哪兒?拿過來!”“恐怕時間來不及了?!狈街靥嵝训?,他滿是厚繭的手掌里握著一只細眉筆,正面無表情的幫溫橙仔細描眉。他以前在國外當過雇傭兵,受過特殊化訓練,干一行練一行,之前握短刀手不抖,現在握眉筆也不打顫。“要不穿黑色?”阿忠從旁邊那堆衣服里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