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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到了中年,戴蒙克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頭上任何一根白頭發,黝黑的頭發倒是令他看起來年輕了幾分。等他靠近他時,距離近到讓他想后退,卻聞到一股淡淡的剛染頭發后會有的氣味,還有股想遮掩住這件事而噴的男士香水。難怪找不到白發。男人露出一抹假笑,溫暖的手掌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卻是不符合手掌中的溫暖,反而冷如冰窖,帶著威脅,冷冷道:“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不自己和那小子斷絕關系,我保證不出幾天他們全家都會死?!?/br>聽了這話簡直在未熄滅的怒火中加了一把干柴,燒得更旺。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憤怒,咬牙切齒卻氣得說不出任何一個字,好像有東西卡在喉嚨里。被這種表情愉悅到后的男人,狡黠一笑,告訴戴蒙克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至少是王于婷不知道的事。“知道你姐初中時的初戀男友嗎?他死了。說起來那個男生懦弱得很拿你姐說幾件事就怕得以為我會傷害自己女兒,給點錢算是上路費。如果你不想你的小男友也落得這種下場,就給我乖乖聽話。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不想我出手,就自己斷干凈?!?/br>“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還真是一句自私又讓人無法反駁的話。睡了一覺起來,陳賓白去了趟家附近的超市,買了幾盒泡面就當今晚的晚飯了。他爸媽去了親戚家,看他在睡覺就沒忍心叫醒,坐這么久的車還是多休息會好——沒過多久,他突然很慶幸自己爸媽都不在家,免得傷到他們。“你們是誰,來做什么,我們應該不認識?!?/br>門被踹開,進來了些不善之人,不像是附近普通的混混的人,竟然各個都是一身西裝革履,現在的混混都這么有修養?還帶著一副墨鏡。他又重復的問了一句,看樣子是沒有人要回他咯?領頭的西裝男,坐到他對面,拿起茶幾上剛倒上熱茶的茶杯,試嘗了一口,不太合意,將茶杯把玩在手中?!敖駜壕褪墙o你帶個話,和我們少爺斷絕關系,不然我們隨時來找你麻煩?!?/br>陳賓白譏諷的笑了笑,“你們少爺?我恐怕是不認識?!?/br>“裝不知道沒關系?!蔽餮b男手下遞過一份文件袋,推到他面前。陳賓白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和戴蒙克的反應不同,冷靜得多?!霸瓉磉@幾個月跟在我們身后的狗仔是你們?”“可以這么說?!?/br>陳賓白瞇起眼,痞笑道:“如果我不照做呢?”“你會死?!?/br>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都不知道作者有話說要寫什么,那就這樣了☆、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你會死?!?/br>西裝男簡潔的留下三個字,起身便帶著小弟走人。走時順帶拿走了他把玩在手中的普通茶杯,那茶杯確實是普通,不過是白凈的杯子上有個青綠色的水墨繁體字——陳。留下一個陳賓白喝了幾口熱茶,唇抿著茶杯口,唇角微勾,他堅定了一件事——他不會松手的,只要海龜也還握著手,他就不會擅自放手。家人他也會好好保護著,不讓他們受到傷害,這種事他自己可以扛。國慶節假期結束,回到家,他的第一去向便是搭公交去戴蒙克家看看,應該會沒事吧。表面上表示出不緊張,可手心還是出賣他的滲著汗。畢竟,戴蒙克已經三四天沒聯系到了,說不擔心都是假的。可撥打了手機,永遠都是重復著同樣的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本來就應該提前回來的,可陳爸身體突然犯了老病,不得不多在家休養幾天,他和陳媽自然是留下來照顧陳爸。吃了幾天藥,掛了幾天吊瓶,等有了明顯的好轉,才回來了。下了公交,幾乎是用跑的跑上坡,這段路是上坡路,遠遠望去看見門口放在臺階上的是他當初整理好行李的運動包,如今他好似這個運動包被丟了出來。顧不及這些,突然想到他腰間鑰匙扣上還有著戴蒙克家住宅的門鑰匙,插了鑰匙一轉,卻發現居然打不開。這是什么意思?要他離開嗎?一個抬頭愕然發現窗簾后閃過一個人影,屋內還有燈光,這表明著屋內還有人!陳賓白急忙按門鈴,怕他裝作沒聽見,不禁邊按邊喊了幾句名字。門是開了,可出來的是一個陌生女子,這時他眼中的光亮黯淡了許多,可總比沒線索好吧。“請問這里的原主人呢?”“早搬走了?!?/br>“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不知道!我一個租房的,問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嫌得沒事干啊?,F在這棟住宅租給我了,外面的東西是原主人叫我留到一個人來取,嘁,還叫我不要丟掉?!蹦吧記]有開院子里小鐵門讓這個少年進,做著精致指甲的手指卷了卷長至胸前的金發,事不關己的催促他離開?!凹热皇悄愕臇|西,你也來了,就趕緊拿著走吧?!?/br>陳賓白帶著歉意道了下歉,提起運動包時,掉了一張原本貼在運動包下面寫著幾行字的便利貼,不過一個轉身之跡忽略了。遺落在地上的便利貼隨著一陣風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手機關機,打了電話自然沒人接,發了短信,更不會回他。隔天老早就去了學校,本以為就算沒遇到,至少會在學習遇到吧,總不會不來上課吧?這種想法想想還是有可能發生,果然左等右等在上早自習時老班一臉“我受到了傷害”的表情走進了教室。“告訴大家一件遺憾的事情,我們的海龜同學戴蒙克轉學了……”班上的同學卻都在說著自己早就知道了戴蒙克要走的事情,因為國慶假期里就都通知他們了,包括老師。他聽到戴蒙克轉學和聽見大家早就知道的時候,就再也聽不進其他聲音,有些憤怒和苦澀,撥打了快破百的電話,最后得到了一句又一句重復的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Sorry,Thenumberyoudialeddoes,pleasecheckitand……為什么離開的事情他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按理說不應該第一個告訴他的嗎?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張貼在運動包下面的便利貼上是戴蒙克的字跡——{我爸限制了我的活動范圍,趁他不在我寫了這個(偷笑)。國慶回來的周日晚上我們在學校后山見面,細談(笑臉)——海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