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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席君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林薇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自言自語。 “是我哪里對你不好嗎?”像不倒翁似的,她依舊保持著環住膝蓋的動作,前后左右晃著自己的身體,語氣疑惑不解。 看到席君向她走來,林薇抬起頭,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男人為什么都經不住誘惑呢?” 盡管席君心里清楚千萬不要和一個醉漢對話,但被這么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不知道?!?/br> “是啊,你怎么會知道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林薇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沒有一句是席君能夠聽得懂的。 這段期間里,席君無數次的找機會想帶她回主臥,但都被林薇輕巧的躲開,然后對著任意一件家具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無論是虐戀情深還是青梅竹馬,每一個形象她都能塑造的十分成功,對著冷冰冰的家具表演,她也依然能夠又哭又笑收放自如,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 席君看的嘆為觀止。 作為一個演員,她無疑是成功的。 但作為一個耍酒瘋的醉漢,她絕對是席君再也不想碰到的大魔王。 這個夜,注定不平靜。 第二天。 當陽光透過窗簾照到床上,聞著被子上淡淡的樟腦味,林薇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了一片柔軟當中,整個人暖洋洋的。 不過貪戀被窩的溫暖并不是林薇的風格,她的自律讓她早早養成了健康的生物鐘,是時候起床了。 隨意的揉了揉頭發,她打了一個哈欠,趿拉著拖鞋準備去浴室洗把臉清醒清醒。 但剛一抬腿走出去,林薇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囂著酸痛。 “嘶——”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把胳膊舉在了眼前。 只見原本白嫩無瑕的肌膚上多了好幾道青腫以及紅腫的血痂,好像和什么人打架了似的。 等等,打架?! 她僵愣在了原地。 大腦瞬間被飛涌而來的記憶填滿,無論是自己親眼看到真相時的痛苦還是在酒吧里的買醉,都不及自己在席君面前撒潑打滾發酒瘋的沖擊力來得更強。 這時候,林薇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醒酒了。 “我的天……”她雙手抓上了自己的頭發,連表情都不受控制了,這種想死的心情讓她差點把頭皮都給拽了下來。 買醉打架,誤撥電話,偏偏還讓兩個都不怎么熟的人看到了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任她心理素質再強,一時都難以接受。 隨著林薇的逐漸冷靜,昨天晚上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不僅劈頭蓋臉的把席君當成許風罵了一通,還胡攪蠻纏的和她鬧了一個晚上,自己不肯睡,也不肯讓她睡。 但盡管如此,和自己有過節的席君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還是來了,并且任勞任怨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林薇的心情十分復雜。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推開房門,她一眼就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席君。腳步聲瞬間放輕,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向來睡眠淺的席君可能也是被鬧累的,她單手撐著腦袋側躺,眉頭微皺的睡著。即使聽到了林薇鬧出來的動靜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可見她是真的累壞了。 眼下不可避免的泛起了淺淺的青黑色眼圈,臉色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作為始作俑者,林薇有點小愧疚。 想著將功補過的給席君蓋一個小毯子,好不容易從主臥找到了一條毛毯,想要給她蓋上。 但就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間,席君醒了,直直的盯著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 “你先去洗把臉吧?!毕龑α洲闭f道,坐起身扶了扶腰。 “嗯?!?/br> 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席君正常的交流,林薇逃避似的去到了衛生間。拿出卸妝的用具,她抬頭看向了鏡中的自己。 “嗯?” 她疑惑的發出了聲音,拍了拍自己的臉。 鏡子中的自己已經是素顏的狀態,化妝品卸得非常干凈。臉摸起來也潤潤的,好像做了基礎的補水保濕。 這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要知道那時候的她連保持清醒都很困難,又怎么有能力做了這么多事情呢? 那么就只有唯一的一個答案了。 “是你幫我卸的妝嗎?”林薇從衛生間探出半個腦袋,望著沙發上的席君問。 “嗯?!毕c頭,“不卸妝好像對皮膚不好,而且還會蹭到枕頭上,所以就幫你卸了?!?/br> 說完這句話,她不太自然的把頭別到了一邊。 雖然席君說的很是云淡風輕,但洗漱臺曾經見證了各種亂象,比如灑出來的卸妝水,擺的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還有擠的到處都是的洗面奶。 不過它們都被席君仔細的擦拭干凈,并且憑著精準的記憶力原封不動的擺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之上,普通人僅憑rou眼完全發現不了區別。 她心虛的摸了摸后脖子,裝作熱身。 好好的一個暖心舉動被說的這么一板一眼,林薇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好把視線重新移回鏡子,很快就又發現了不同。 “我的睡衣也是你換的嗎?” 這件粉色的睡衣她有印象,自己之前特意買回來放在這個由公司分配的房子里。 “嗯?!毕缓靡馑嫉鼗卮?。 “……謝謝?!绷洲北锪税胩旖K于憋出了這兩個字。 席君也不擅長安慰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陪著林薇。 而這種無聲的陪伴,像是涓涓細流一樣,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林薇的心門。 再聯想到一些往事,悲傷的情緒忽然上涌,林薇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水汽。 之前給自己卸妝和換睡衣的都是許風。而如今,物是人非,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悲從中來,林薇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34. 分手啊 一聽到女孩子哭,席君就完全沒…… 一聽到女孩子哭, 席君就完全沒了轍。尤其昨天晚上的陰影還歷歷在目,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