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刑罪專注之際,方來的電話打來了。“頭兒,在說元殊身份之前。有件事要先告訴你。是剛才你讓我調查元殊時,無意間收獲的重大線索?!?/br>刑罪豎起耳朵,方來很少用強調性很強的詞。例如:“重大”方來道:“宋心晟那棟別墅的前房主叫徐澤琛,徐澤琛曾是一名醫學怪才,前幾年在醫學界很有名。不過…這個徐澤琛已經死了。頭兒,你還記得去年宕城‘許北314省道’那起特大交通事故嗎?”“許北314省道”的那起嚴重的交通事故,刑罪當然記憶猶新。當時有個大貨車裝運輸一匹化工品,結果司機疲勞駕駛,車子失控連撞5輛車后被公路邊的護欄擋下,最終導致化工品泄露爆炸,殃及十幾輛路過的車輛。而這場悲劇僅發生在短短的一分半鐘,死亡人數22人,重傷7人。有三名重傷患者,事后搶救還是成了植物人,仍舊躺在醫院ICU病床上,靠輸液呼吸機維持生命。“徐澤琛就是在那起交通事故中身亡的,由于徐澤琛無伴侶子女,所以法院當時將他名下所有財產以及那棟別墅判給了與他同母異父的弟弟?!?/br>聽到這里,不知為何刑罪腦子里跳出一個猜想。只見他沉聲開口:“徐澤琛同母異父的弟弟叫元殊,是嗎?”“正是”刑罪眉頭緊鎖……方來接著道:“元殊原名元亓,十八歲出國留學一直留在美國,在國外主修的就是外科。七年前。元亓父母相繼離世,他因此回國,之后一直留在中國,改了名字,并開辦了一家私人心理咨詢室。去年,唯一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徐澤琛因交通意外死亡,經人介紹,他將徐澤琛留下的那棟房子,以徐澤琛的名義賣給了宋心晟……頭兒,你是懷疑元殊嗎?”刑罪:“元殊有重大嫌疑,他曾是外科醫生,進行皮膚移植對他而言并不是難事?!?/br>方來不以為然:“元殊是宋心晟別墅的原房主的弟弟……除了這層關系。二人并無任何交集,他沒有殺人動機?!?/br>刑罪突然開口:“蕭也就是作案動機!”章節目錄畫皮(十六)刑罪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元殊就是兇手,那蕭也現在跟他在一起可能會有危險。他匆匆掛了電話,出了書房朝玄關處走。“你去哪里?”清明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含著些許睡意。刑罪從衣帽架上取下外套,邊穿邊說。“回去睡覺,我去趟醫院?!?/br>“醫院?是不是蕭也出事了?我跟你一起去?!?/br>說著衣服也不換,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刑罪無奈,一手扯過他胳膊。壓低聲音:“沒事,我就去看看。聽話,回去睡覺?!?/br>清明回頭看著他……五分鐘后,清明還是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剛才從刑罪口中得知元殊具有重大嫌疑,他卻不以為然,縮在副駕駛上,侃侃而談。“如果元殊就是兇手,在警方還沒查到他頭上之前,他為什么不走?還公然出現在醫院,甚至在警方的視線中。他這么做,完全是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好吧,姑且認為他這么做存在抱著僥幸心理的可能,亦或者是想要挑釁警方…可這cao作是不是太過冒險了?再說,以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來看,最多判定他具備嫌疑,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元殊就是兇手?!?/br>“還有,你說你查案就查案,干嘛偏等我睡下,一個人偷摸著查?”說完后,半天也沒等到刑罪的回應。清明側過頭,就見刑罪陰沉著臉,周圍的溫度與車外相比,高不了幾度,頗有些滲人…清明一根筋瞬間繃緊,他自然清楚刑罪冷面相待的原因。清明游刃有余的開啟了他油腔滑調的功底:“不理人了?敢問我犯了何罪或者說錯了何話,讓官人冷眼相待?”刑罪仍舊冷著臉不說話,清明絲毫不慌張,看向窗外。此時是凌晨兩點左右,馬路上車并不是很多。這時,后方駛來一輛中巴車,因為要超車,車速略比他們快一些,清明原本只是百無聊賴的瞥了他一眼。只見那位中巴車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平平無奇。他的雙手本放在方向盤上,突然空出一只手,摳著鼻子,畫面清奇……“師兄,師兄,你快看那…”這次刑罪終于肯開口了:“你就不能安靜會?”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清明全然無視,自顧道:“我就是想告訴你,那司機大哥開車竟然摳鼻孔,太特么危險了?!?/br>“……”眼看刑罪臉色依舊不好,清明故意吁了口氣,打開車窗,涼風瞬間灌入車內,明明很冷,可他硬著頭皮吹了一會。刑罪按下按鈕,車窗又緩緩闔實。“你再鬧,信不信我現在把你丟出去?”清明就等他這句話,只見他下一秒嘴角勾起,開口道:“你舍得么?”“下次你可以多作妖,必要的時候我會采取武力鎮壓?!?/br>清明故作郁悶道:“哥哥,昨兒晚上你在床上可不是這番嘴臉啊。在做的時候,是誰一口一個明仔,一個寶貝的叫的那么歡?我可告訴你,你留在我身上的那些印跡還沒消下去,現在翻臉不認人了?還要家暴了?那我這算不算遇人不淑?”刑罪被他一番沒羞沒臊的話堵的一時間沒話說。“唔…看你心疼我那小樣…賊招人。你就說你不想我大冬天在外喝冷風吃尾氣不就行了。心疼我就是心疼我,偏冷著一張臉做什么…不過,還挺可愛的。師兄,是不是想要我哄你???”刑罪覺得,對于清明這種沒羞沒躁喋喋不休的人,沉默永遠是擊敗他們最好的方式。于是乎,他繼續冷著臉,就是不說話。“還生氣???那你說說我怎么賠罪才能平息哥哥的怒火?”“從明天開始,必須穿上給你買的秋褲,做得到嗎?”清明擺了擺頭,“要不您…還是繼續生氣吧?”刑罪淡然道:“做不到的話,以后自己睡!”清明暗自咬牙,在心底腹誹,刑罪這招倒是狠。一招制敵,直擊要害,簡直是喪心病狂!想必是看穿了自己就稀罕他這么個“大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