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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年婦女一看是個帥哥,臉上樂開了花,“好嘞!”崔景峯環了眼四周,佯裝問:“這片好像就你一家賣豆花兒的,生意很好吧”“一看你就不是住我們這片兒的,我在這里賣了六七年的豆花兒,來我這買豆花的我基本都認識了?!?/br>“那你知道這里住著的一對夫妻,丈夫好像姓...姓什么林,前幾天新聞還播出他被殺的來著…”崔景峯佯裝出一副不太知情卻又好奇的樣子,輕而易舉的勾起廣大中年婦女都具備的八卦精神。中年女人忙接住話茬:“你說的是住2區五樓的那兩口子吧,她家男人叫林大同,就和我們隔了一戶。天天來我這買豆花兒給他兒子老婆,和我們一樣,都不是個文化人,起早貪黑的跑工地,下班回來還管做飯。你說就這么一個老實人,好端端的咋被殺了呢?!?/br>“姐,我聽說這個林大同經常喝醉打老婆孩子,最近你有沒有見他兩口子吵架?”“你是聽誰說的?你說你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管他家閑事干嘛。這人都死了,說這些忌諱...你的豆花兒好了,來,趁熱吃?!?/br>女人將裝好的豆花遞到他手上,見女人不再開口,崔景峯只好換了個身份“姐,我是報社的記者,這幾天一直在跟進報道這個案子,我們領導叫我來了解下情況,你如果知道有關林大同一家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嗎?可以增加報道的準確性,這樣一來也能早點幫助警方那邊破案?!?/br>“你是記者啊,哎喲,他家具體是什么個情況啊,我也不清楚,這林大同平時對老婆孩子挺好...哦,對了,前幾天,我聽我隔壁那屋的說晚上聽見她家男人的叫罵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口子吵架了。再說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吵個架也正常,我就經常和我家那口子吵架?!?/br>“你能想起具體是幾天前的事情嗎?”女人回憶了下,“應該...是上星期具體哪天我這也想不起來了?!?/br>“他們家平時除了夫妻倆和孩子,有什么朋友進出過?”“這我就不清楚了,”就在這時,攤子前來了生意,女人忙道:“我要做生意了,我也沒啥知道的了,你找別人問問吧?!?/br>說完,女人打開保溫桶,拿起鐵勺,撥著桶里的豆花水...崔景峯看著手里正冒著熱氣的豆花,想到了最后一個問題:“我最后再問個事兒,你說林大同之前天天來你這買豆花兒,那他最后一次來買豆花兒是什么時候?姐,能幫我好好想想嗎?”女人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崔景峯滿神情認真,竟被帶入了回憶...“好像是上個星期天,對!就是星期天,那天是林大同那口子來買的?!?/br>崔景峯從豆花攤離開后一會兒,便接到謝潯的電話,簡單聊了幾句,便掛了。剛抬步,便覺著有股中藥味兒鉆進鼻間,順著味道,他不經意瞥見了右前方不遠處的一家小診所。突然想起刑罪提過李麗有咳嗽舊疾吃中藥這一事。崔景峯順手將手里那碗一口沒動的豆花兒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步往診所門口走去……————————————————————此時宕城汽車南站人潮流動,形形色色的人踩著各自的步伐,將汽車站的人潮更替不息。邢罪找了一塊空地,熄了火,隨手掏出放在車內的瑞士果糖,撕開糖紙,塞入口中,修長的手指將淺色的包裝紙揉成小團,從車窗扔進一邊的垃圾桶。接著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打開手機通訊,里面的號碼很多,他朝一個備注為問號的號碼發去一條信息:“黑色SUV尾號5A817”大約十五分鐘左右,邢罪不經意朝汽車站出口看了一眼,瞥見一戴墨鏡,身著時尚的年輕小伙兒,拉著兩一白一黃sao氣的行李箱,很顯眼。但因距離有些遠,看不清長相。那人走路的姿勢與周圍人不同,有種自帶BGM的非主流氣勢,腳下踩風,招搖卻又不違和做作,隱隱間還散發著一股朝陽氣息……但在邢罪此時的腦海里,卻無端冒出兩字——sao年!從車站出口這個方向,很容易就能看到刑罪的車。邢罪見那人朝自己停車位置看了眼,果然,朝自己的車走來。副駕駛的車窗緩緩下降,邢罪這才刻意的去看了眼這個sao年。sao年的皮膚很白,他摘下墨鏡,五官張揚卻又帶著幾分清秀,這身打扮很容易將他和某個當紅男星聯想在一起。邢罪的視線短暫的停留在他眼角那顆淚痣上,讓人還來不及誤會便已經收回了淡漠的目光。“師兄好,我叫清明”說完,臉頰立即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sao年笑起來有股溫暖的味道。有那0.1秒,刑罪覺得眼前這個人莫名有絲熟悉……血刃(四)方才刑罪臉上露出的那絲不易察覺的神色,卻被善于察言觀色的清明捕捉個正著…不知為何,看著車內這位一本正經的師兄,清明像是鬼迷心竅一般,心底無故冒出一絲惡趣味……只見他俯下身子兩臂搭在半開的車窗玻璃上。故作曖昧道:“這一來就能享受到帥哥專車接送服務,我可真幸?!怼野l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里了?!?/br>本是句油膩的話,卻被清明說的像是純情初中生的告白一樣純潔。刑罪瞥著他,微蹙眉頭……前天他接到通知,宕城從去年起,刑事案發率增加,上頭特意從A市調來一民刑警到自己組里學習,說白了就是給自己增加人手。本來也沒什么,可上頭卻特意交代刑罪安排一個局里的同事去接風,以便讓新同事感受到宕城市刑警大隊的“溫暖”碰巧局里其他人都有任務不在。只留下一個不會開車的“廢物”方來,他只好自己開車過來了。“我是A市派來的...”清明還未說完,后備箱自動打開了...邢罪挑眉道:“不上車等罰單嗎?”其實來之前,清明就被告知會有人來接風。按照常理來說,自己又不是個一級刑警,來的頂多和自己職位差不多的師兄。見邢罪也沒個客套話,甚至有點“不善”他有些暗自不爽。心想:“搞什么…接我就這么不爽?”清明坐在副駕駛,見邢罪從上車起就一直沒有搭話的意思,只是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