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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著眼睛,點點頭。 沈蔻小腦袋環視了一周,人又窩進他懷里,“以前倒是很少見你乘私人飛機出行?!?/br> 本以為他是嫌棄地方太小不夠人伸展,哪知陸同塵搖頭:“太招搖了?!?/br> “那買它是為了……” 陸同塵無奈否定,“我還沒有燒錢的愛好?!彼忉?,“這是之前在迪拜談生意時,一個石油大亨附贈的?!?/br> “你們總裁之間送禮都這么大手筆嗎?”沈蔻發自內心的一聲感嘆,她好奇地問,“那你回禮的什么呀?” “耀城商圈的一塊地皮?!标懲瑝m答。 沈蔻見他這副淡然輕飄的模樣,再次沒見識地驚嘆一聲。 她挪動著身體換了一個姿勢,下巴抵在他肩上,極近的距離,連陸同塵臉上的微小絨毛都看得見。 想起下了飛機她就是實習翻譯了,沈蔻坐直身子,“陸先生,做你的實習翻譯大概要做哪些工作?” 陸同塵瞅她一眼:“也就翻譯文件、篩選郵件、陪同翻譯之類的?!?/br> 他一哂,捏捏她臉,半笑著:“不用太緊張,你要是聽不懂,我回頭把大致意思說給你聽好了?!?/br> 他德語水平本來就不差,雇傭的翻譯人員對他來說不過是必須存在的擺設罷了。 沈蔻一時不知道是該感激他的體諒,還是抱怨他拆臺技術太不露痕跡。 要他一老板翻譯給自己聽,她以后還要不要在這一行混了。 又簡單地問了幾個行程安排的問題。末了,陸同塵把她手一牽,要她去里間洗澡睡覺。 去行李箱里拿了睡裙和浴巾,進浴室時往臥間瞥了一眼,只有一張大床。 沈蔻思緒頓了頓,難道今晚她要和陸同塵一起睡? 想到這里,她臉微微一紅。 還是……她去睡沙發吧。 沈蔻腦袋里冒出奇奇怪怪的羞澀想法,陸同塵見她眼神有些空,不由拍了一下她脊背,有些好笑:“怎么還發呆了?” 沈蔻有些糾結:“陸先生,今晚我睡外面的沙發嗎?” 陸同塵被她問愣住了,他難得伸手屈起指節敲了下她額頭,半無奈地把人推進去:“你腦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沈蔻進了浴室,把磨砂玻璃門拉上,她扣著把手只露出一條門縫,堪堪夠一雙鹿眼看出去。 她鼓著臉:“反正沒想你……” 說完,立馬把門關嚴實了,她只敢透著磨砂玻璃瞧陸同塵的輪廓。 外面的男人似乎頓了一下,良久,一聲低笑傳來,那背影和著腳步聲走遠了。 洗完澡穿上浴袍,她整個人裹在被子里。 陸同塵進來替她把空調溫度調低一度便又出去了,走之前揉了一把她的頭,讓她早點休息。 臥間和外間的門被關上,臥間里面的昏黃壁燈顯得更加溫馨宜人。 似乎……沒有和她一起睡的想法,沈蔻琢磨著。 想到自己洗澡前那“睡沙發”的問話,她不由得又羞又窘。 翻個身,她揉揉自己的臉,尋了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尋找睡意。 睡得沉的時候,沈蔻迷迷糊糊覺得陸同塵應該是又進來了,臉似乎被他很輕地觸摸了一下,男人在床沿停了一會兒,又再次走遠。 接著是浴室里響起的輕微水聲,而后男人趿著鞋出來,左邊被角掀開,空調冷風灌進一點,一側柔軟床榻陷落。 身后的溫熱覆過來,一個溫涼的觸感落于自己眉角。 - 下了飛機,有專門的商務車來接。 柏林這邊有陸氏集團的跨國分公司,陸同塵遂婉拒了德國合作方安排的車輛和酒店。 沈蔻望著車窗外的異國風景,街邊多是尖頂的老式歐式建筑,少有密集的高樓大廈。 她還沒來過歐洲,這次跟著他過來,免不了好奇。 陸同塵坐在她身側,正和前座的助理核對今日行程。 沈蔻看夠了窗外的建筑,轉過頭來瞧他。 今早她在飛機上睡醒時,臥間里只有她一人。身邊的床鋪整潔如舊,一點人睡過的痕跡都沒有。 沈蔻有些納悶,只能懷疑昨晚的感受和聽到的聲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可這么一想,難道是她潛意識里想和身邊的男人同床共枕? 沈蔻心里猛地一驚,趕忙搖了搖頭。 “怎么了?”陸同塵余光瞥見她搖頭,一副糾結的神情。 “沒怎么……”沈蔻嚅囁答。 她有些羞澀,拍拍自己的額頭,努力把這個念頭排出腦海。 在回酒店前,陸同塵得先去一趟分公司開個臨時會議,想著小姑娘現在是自己的實習翻譯,也就直接把人帶上了。 “那我要不要先換身衣服?” 沈蔻看了看自己這身休閑裝,活脫脫的度假風,總不能穿這個去吧。 “用不著?!标懲瑝m把她手一捉,“只是臨時加的一場會,和公司高管聊一聊公司近況?!?/br> 車停在公司建筑樓下,熟悉的logo標志不由讓她在異國建筑里尋到一絲親切感。 把沈蔻帶到辦公室,陸同塵去開會前,用平板調出這幾日的行程安排和項目介紹文件。 “先看一下?!彼裪pad遞給她,“哪里看不懂我回來再給你說?!?/br> “嗯?!鄙蜣⒚嫔险J真,連連點頭。 陸同塵笑,揉了把她的頭,“在這里等我,要是困了里面有休息間可以睡覺,晚上再帶你去吃飯?!?/br> 男人走后,沈蔻找了個舒服的地兒看文件,又找了筆和紙,習慣性地把關鍵詞匯寫下來。 通讀下來,她看懂了大致,這才發現陸同塵的生意已經早已不限于房地產行業了。 一切高利潤的產業、投資,他只要看準了大方向,每一筆錢投出去,大多穩賺不賠。 讀完文件,沈蔻在他辦公室里稍稍轉了一圈。 四處都是歐式風格的精致裝潢,就連墻上還掛了柏林分工司建成到現在每個大階段的照片。 沈蔻靠近,相框掛得有些高,她必須踮起腳看才能看清每張照片下附帶的一段德文介紹。 辦公室里只她一人,她習慣性地跟讀出聲,像每天早上練習課文朗誦那樣。 幾張連著時間線的照片看下來,沈蔻才知道陸同塵在二十七歲就已經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