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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祁聿悠悠醒轉,手里還緊緊握著劍,睜眼的剎那一道劍氣激昂,半張床都塌陷了。祁景盛站在塵土飛揚的門口,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祁聿:“怎么,在煉器閣還沒鬧夠,家里也打算來一遭?”上頭的熱血已經漸漸冷卻,祁聿深吸一口氣,立刻翻身下床躬身行禮道:“父親?!?/br>此時的祁聿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但臉上還是滿滿的憤憤不平:“兒子和馮玉軒有不共戴天之仇!”“……馮玉軒?”祁景盛皺了皺眉毛,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略想了半晌,忽然怒罵道,“你前幾日還跟我要和他合籍,這才幾天功夫,就算不喜歡人家了也不用殺人滅口吧?!?/br>個中緣由祁聿說不出口,他冷著一張臉:“不,他不是我要合籍的對象?!?/br>“是他欺騙了兒子?!焙鋈幌氲搅顺倘~,祁聿臉頰浮現出兩抹暈紅,轉瞬間又想到自己被馮玉軒耍的團團轉,他咬著牙恨恨說道:“父親放心,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br>“……如果你說的妥善就是一劍挑了煉器閣,那我還真放心不下,怎么就前兩天還恩恩愛愛,今天就要拔劍相對了?”祁景盛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現在的年輕人的想法了,他瞪著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可對方卻愣是不張口,憋著一口氣甩袖道,“隨你去罷!”祁聿在外聲名一向很好,也是個懂分寸的孩子,他嘴上說說,心里其實也不是很擔心,但還是被氣得心口疼,轉身就往出走。門還沒打開,祁景盛深吸一口氣轉過來,瞇著眼睛盯著祁聿:“那你和馮玉軒的親事?”祁聿一張俊臉唰地黑了下來,祁景盛提前警告道:“親事可以取消,但馮玉軒這個人,不準動!”不止他們問天宗,整個北大陸多少門派都指著煉器閣想要得到上好的法器,得罪了煉器閣,就等于間接得罪了整個北大陸。“他……”“不管他做了什么,哪怕他強上了你,你都要給我忍著!”祁景盛冷哼一聲,一腳踹開門離去了,只留下祁聿在他身后瞪著眼睛,臉都氣紅了。*說是閉關,程葉本人又不懂修煉,他的修為都是原主的,需要的時候666cao縱他的身體使出來就行,而修煉也是666后臺cao作,所以他在小黑屋里閑的都快長毛了,一部接著一部地看,還都是大長篇。666抱怨道:“你都快把我賬號上的錢用完了?!?/br>程葉:“……怎么可能,上次不是才充值?”666翻了個白眼,道:“你也不看看你都閉關多久了,也是時候出關了吧,而且有看的時間,你為什么就不看看劇情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是嗎?”程葉不以為然:“計劃沒有變化快,我只要知道在這個世界我的任務就是把馮玉軒往死里整就是了?!?/br>666:“……”大葉子真是越來越簡單粗暴了,不過……真的好喜歡!閑暇的時候,程葉也會看看祁聿,看完之后心情一點都不美麗了。“現在就算挑了煉器閣又能怎樣,說到底祁聿究竟喜歡都是誰呀,這孩子不會真的有雛鳥情節吧?”他翻了個白眼,覺得祁聿可能比馮玉軒還要欠揍。666搖了搖頭:“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電視劇,那個女主就非常沒有原則,起先因為聽到天籟之音般的笛聲,就非常想認識吹笛子的人,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兩人相見,她就開啟女追男之路了,但是——劇情就是這么狗血,那個吹笛子的其實是她知道的這個人的兄弟,最后人家喜歡上她了,但是她又覺得她愛的其實還是兄弟,整個就是亂糟糟的劇情,非常無語了,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她喜歡的究竟是誰,大葉子,你……”666有些擔心,畢竟程葉剛經歷過一次不算愉快的感情,“喜歡上他了吧,你可踅摸清楚了,你們又沒做,到時候如果他知道實情了,會不會又不喜歡你了?”程葉翻了個白眼:“我眼睛也沒瞎,看上這種傻子,連自己上床的人都搞不清楚,這比愛上白蓮花還要讓人無法忍吧?!?/br>666呼出一口氣:“這么說我可就放心了?!?/br>“……”你有什么好放心的,弄得跟老父親似的!“對了,之前救回來的那個小子呢?我記得他身上的傷也不少,還有救嗎?”程葉憑空摸出來一只紅彤彤的西紅柿,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汁水淋漓,甜滋滋的非常爽口,他吃的滿嘴都是紅絲絲,明明十分狼狽的模樣,可666偏偏覺得好看又可愛。666隨手放出視頻,屏幕上的小男孩正在盤腿練功,但不知哪里出了差錯,渾身都在蒸騰著熱氣,汗濕的頭發緊緊黏在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水滴在地上,甚至濺起了水花。他緊閉的雙眼似是要睜開,但卻像是被膠水黏住一般,五官扭曲到猙獰最后都睜不開。突然,小孩掙扎的幅度大了一些,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程葉這才注意到小孩就坐在一堆瓶瓶罐罐中間,看著像是之前自己交給他的修煉的丹藥的瓶子。程葉:“……”他打算閉關十年,所以一次性給了小孩十年的量,這里差不多都有五年的了吧。這是吃了多少?程葉嚇了一跳,蹭的站起來,隨手摸過帕子擦了擦手:“他怎么了?走火入魔了?”“好像是,他身上的暗傷不少,再加上經常在后山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靈氣在筋脈運行很容易出岔子,尤其是他還有些急于求成了?!?/br>程葉瞇著眼睛,收拾東西準備出關:“真會給我找麻煩?!?/br>*“呃——”猶如掉進了巖漿里,熱火直接燎化了他的骨頭,就在小孩疼的都快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時候,身子咚地一下又像是被直接投入了冰窖里,刺骨的寒冷就像是一把剔骨刀,一點一點地挖著自己的血rou。冰火兩重天讓小孩的意識逐漸模糊,甚至生出了就這樣死掉吧,死掉就徹底解脫的思想。可就在螞蟻啃噬他的血rou,他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的血rou一點一點融化成血水的時候,一只溫暖柔軟的手摸在自己的臉上,帶著山間清爽的香味,小孩鼻尖動了動,有些貪戀這樣的溫度和味道,一時之間又不想死了。清冽的甘甜順著喉管滑下,就像是一場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