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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事……誒你怎么知道的?”旁邊端著餐盤路過的嚴青飛速跑了。凌粟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再看著賀硯回氣勢洶洶的樣子,癟了癟嘴:“你別緊張……”“我不緊張?!辟R硯回挑了挑眉毛,說出話來卻明顯帶著之不出的上揚的氣氛語調,“我要不再幫你報名去跑個海城市大學生接力賽?”凌粟訕訕地咧了咧嘴,在賀硯回的眼神涉嫌下心虛地往旁邊挪了兩步:“不至于不至于,年紀過了呀?!?/br>他一邊往旁邊慢悠悠地挪,一邊還不定時地抽點空去官網賀硯回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心虛。“……坐下?!辟R硯回看凌粟一跛一跛的樣子,眉尖皺了皺,嘆了口起伸出手臂讓凌粟扶著。凌粟搭著賀硯回的小臂,飛速蹦去了旁邊的座位上。工作日的白天店里人不多,樓梯后頭的轉角出只有凌粟和賀硯回兩個人。賀硯回解開了西裝的扣子,在凌粟坐下的時候半蹲了下來。凌粟單手撐著桌面,看著賀硯回非常淡定的抓住了自己的腳。凌粟的小腿不算太細,他之前雖然懶得運動,但從小就打球跑跑跳跳的,小腿修長又結實——雖然被賀硯回握在手里的時候,看起來總像個玩具。“腫了?!辟R硯回看了一眼,抬頭盯著凌粟,目光里帶著明顯的不開心。并且凌粟怎么看都覺得賀硯回甚至還帶了些挑釁的意思。——我說你不行不行不行你非逞能,現在好了吧!凌粟扭過頭去,抬手撓了撓脖子:“啊……店里有云南白藥,我噴……噴?!?/br>凌粟不常穿短褲,腳踝白皙得和賀硯回的深色西裝褲產生了巨大反差,腳踝上頭松松掛著跟很細的紅線,強烈的視覺沖擊讓賀硯回愣了愣神。紅線是凌mama求來的,她因為工作脫不開身,對凌粟的孕期卻也十分上心。一家人的原則很一致——其他什么了事了的都不重要,凌粟既然決定了,那就一切以凌粟開心為主。賀硯回小心地把凌粟的褲腳往上挽了挽,自己從外套里抽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到凌粟這兒來。他剛才急匆匆的就出了辦公室,自己下樓開著車直接就沖著凌粟這兒來了。結果著急忙慌地趕來,就看見凌粟還在店里上上下下地躥,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半點沒有把這事兒放心上的感覺。兩廂映襯下來,讓賀硯回覺得擔心到闖了紅燈的自己簡直像個傻逼。氣得他把昨天的什么旖旎心思都忘了。“云南白藥?”賀硯回捧著他的腳,語氣涼涼的。“不用去醫院吧?!绷杷趨s沒意識到,只是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腳,“肯定沒骨折,扭傷也沒啥什么可看的,醫生肯定也就回家讓……休息?”凌粟恰好抬眼,看見了賀硯回黑如鍋底的臉色。“不去醫院?!辟R硯回看著凌粟那滿臉拒絕的樣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先回家?!?/br>凌粟低頭看著反光的地板,晃蕩著自己的腿:“好哦?!?/br>————————————————剛崴腳的時候沒覺得怎么樣,可等到司機把車開到門口,賀硯回等著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凌粟突然心里咯噔了那么一下。他抬頭看著賀硯回:“那個……你先去?”賀硯回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端得十分高貴冷艷,眼睛非常隨意地一瞟,看上去衣服要看戲的樣子。凌粟皺了皺鼻子看著他:“你……”賀硯回閑閑地一挑眉。“站不起來了?!绷杷谕笠豢?,一副愛咋咋隨便了的破摔樣子。賀硯回站在凌粟的身側,伸出手指點在了凌粟的眉心:“再能?”“我就是能?!绷杷诤团吭诖巴獾囊恢恍∫柏垖σ暳藭?,扁著嘴開口。“行?!辟R硯回的手指屈了起來,帶著些寵溺的嗔怪輕輕刮了一下凌粟的鼻子,“坐好?!?/br>凌粟歪歪扭扭地坐直了。賀硯回半蹲下,手臂穿過他的膝彎。“誒,不是!”凌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攙著我就行了,這干什么呢賀硯回?。?!”賀硯回抱著凌粟站起來,扭頭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我也能?!?/br>兩個人互相瞪著,眼神一路閃著火花帶著電,各自幼稚地較著勁兒。而在店里的其他人看來就不是這么一回事兒了。穿著正裝的人腰窄腿長,活脫脫一個男模的身材樣板,邁起步子來的時候連周身的風似乎都能可以為他停下。他抱著凌粟的動作很小心,幾乎是和捧著件瓷器一樣的小心。明明一副高冷得不得了的樣子,但是卻一直用余光在注意著凌粟。而被抱在懷里的凌粟身材修長,眉眼間帶著少年的蓬勃英氣,皺著眉頭瞪著賀硯回的時候讓人生不出半點要跟他生氣的心思。就只剩下好看了。嚴青趴在吧臺后面,嘖嘖稱嘆。這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個畫幅里的時候還真永遠都是意外的和諧。也不知道他們之前結婚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私房vlog。————————————————凌粟賀硯回抱進車里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老臉都丟盡了。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就崴個腳的事兒……看轉念一想,要背會膈著肚子,要跳也不太行。凌粟低著頭,頭一次對肚子里的小家伙生出了些怨念。而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般的,凌粟感覺到了肚子里的一些動靜。他的手還搭在賀硯回的肩膀上,此時突然緊了緊。“怎么了?”賀硯回扭頭。兩個人的姿勢非常奇怪,凌粟半靠不靠地還倚在賀硯回的臂彎里,而賀硯回的手臂也正全在凌粟的腰上,兩個人朝著對方的方向側著頭,看起來宛如交頸。前面的司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賀硯回自己的車沒有擋板,他就非常淡然地眼觀鼻鼻觀心,幾乎要和前方的路況融為一體。凌粟靜下來再感受了一下,發現不是錯覺。小東西像是不滿意一樣,抱怨地在凌粟的肚子里敲門。不算太鬧騰,更像是非常禮貌的質詢。凌粟的腦子里瞬間浮現出了一張縮小號賀硯回的臉,皺著眉頭抬著手,敲著自己手邊的墻壁,帶著點微微冷漠的不耐煩:“Excuseme?”凌粟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見面前的賀硯回微微皺著眉頭:“怎么了?不舒服?”“倒也不是…”凌粟想著,要是能生出一個這樣的自己倒也是挺牛逼的,挺好。他湊近了壓低聲音跟賀硯回說:“剛,孩子動了?!?/br>讓凌粟沒想到的是,賀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