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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團過來探望了他一次。凌粟見人的時候幾乎已經沒了半點異樣,今天甚至還和關牧州說好過去看他工作。關牧州在模特界的咖位不小,能請到他走秀的幾乎都是大牌。這一次也不例外,秀的排場十分的大。凌粟在進場的時候,甚至還看見了很多頗有名氣的影星站在紅毯區合照,外頭等著的粉絲一排一排,被保鏢攔著形成了一堵厚厚的人墻。“干爹帶你見世面了?!绷杷诎察o地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要是這個孩子能平安出生,應該會是很聽話的,凌粟想。除了見完賀硯回那次的巨大反應之外,這個孩子安安靜靜到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要不是看著那些真實的檢查報告和圖片,凌粟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在揣著一個小東西。但這個小東西也是他和賀硯回的唯一關系了。要不是有它,凌粟甚至會懷疑自己和賀硯回的那段時光到底有沒有存在過。會不會不過是自己的臆想,那些錄過的拍過的東西,會不會就是一場他自己的空夢。從和賀硯回分開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開過自己的相機。仿佛相機蒙上了塵,他和賀硯回的那段過去也就會被好好地蓋上一層布封存起來一樣。凌粟靠在椅背上,在熱鬧的場面中安靜地占據了一個最角落。周圍人各有各的熱鬧,寒暄的,錄視頻的,他和誰都搭不上話,就低著頭在心里和自己的小東西聊天,和它小心地打著商量今天能不能別有什么太大動靜,畢竟你爸爸我在外頭呢,不好讓人發現帶著你來的。和小東西開了半天的會之后,凌粟發現他在如此喧嘩的地方甚至也開始有了些微微的犯困。這時候連場外突然開始的sao動他也沒怎么注意,只是乖巧地低著頭,掰著自己的手指打算打個瞌睡。————————————————賀硯回到場的時候,周圍人的反應甚至比見到了影帝還要大。菲林謀殺機器,說得怕就是這種人。停在紅毯前的賓利低調奢華,穿著制服的司機戴著白手套,躬身恭敬地為賀硯回打開了車門。坐在車里的賀硯回其實有幾分無奈。他不是什么高調的人,雖然說從小生活環境比起旁人來著實有些浮夸,但等他在家養了段時間的病再回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適應。但在旁人看來,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豪車里邁出來的腿長而直,繼而緊接著出來的人穿著修身的黑色西裝,寬肩窄腰,外頭一件披著的長大衣在風中微微揚起,讓他看起來冷峻得不帶一點溫度。外頭下著小雨,旁邊跟著的保鏢在他的后面半步遠處,立刻撐開了傘。賀硯回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即使在人高馬大的保鏢前也顯得十分優越,一雙大長腿邁開經過的人群的時候,讓一旁的所有攝影師都不自覺把相機對準了他。賀硯回斂著表情,眼神疏離而淡漠,置身于早秋的冰涼雨滴中,只是微微低著頭快步向前邁著步子,眼神沒有分給身邊的任何一個閃光燈。在所有人的鏡頭里,這個雕塑般的男人就只是一個完美的風景,側這身垂著頭,從鼻尖到下頜的線條完美得時刻能入畫。這個人在雨中走著,不帶任何人情味,仿佛不過就是只是匆匆路過人世間。站在里頭等他的賀洵笑著看著這一幕,在賀硯回走上臺階來的時候笑著和他問了句好:“你能來可真是太好了?!?/br>賀硯回其實心里滿滿的全是后悔,但面上也不過就是平淡地點了點頭。“我帶著你到處轉轉吧?!辟R洵說,“這么早去坐著也沒意思?!?/br>賀硯回知道秀場里人多,想著圖個清靜也就點了頭,把保鏢和助理留在了外頭,自己和賀洵一起進了去。但剛走到后臺,他就看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后臺的人很多,來來回回匆匆忙忙,每個人都和近來的賀洵熱情地打了聲照顧招呼,但是立刻就又走開了。——只除了一個人。從賀硯回進來的第一秒起,他就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他很不喜歡那種感覺。————————————————關牧州是今天秀的壓軸,在模特里本身就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個。而他在人群里瞥到賀硯回的時候,卻根本就忘記了手上的準備工作。旁邊的工作人員不斷催促著,著急忙慌得眼睛里都快冒火了,可卻看見關牧州淡定地放下了手上的東西,朝著大老板走了過去。老板經常會過來巡視工作,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卻也從來沒見過關牧州對她這么熱情過。旁邊正在準備的人也都好奇地瞥了過去,想要看著他們的頭牌的動態。殊不料,關牧州面無表情地就經過了賀洵,徑直找上了旁邊的賀硯回。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的那一剎那,關牧州直接揪上了賀硯回的領子,瞬間就一拳砸在了那個人令人艷羨的高挺鼻梁上。在兩個男人倒地的一聲巨大悶響過后,原本喧鬧的后臺整個兒都在一瞬間寂靜了下來。拿著衣服的抓著刷子的揪著人頭發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角落的方向。賀硯回的反應很快,但在出手想要擋住來人的拳頭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根本沒有半點套路,純粹就是為了撒氣來揍他的。關牧州一身腱子rou也不是練出來好看的,他揪著賀硯回的領子,直接就把人掀在了地上。兩個人的衣服加起來早就超過了六位數人民幣,但在兩分鐘內就報廢成了垃圾。掛著衣服的鐵架子在旁邊搖搖晃晃,在被關牧州一腳踹上之后終于還是沒禁住這力道,顫顫巍巍地向一邊倒去,變形歪成了幾根可憐的棍子。而地上纏著的兩個人拳拳到rou,雖然兩個人都咬著牙半點聲不吭,但光是拳頭砸上地板的那些聲音就已經足夠令人膽寒。賀硯回能打,但關牧州明顯要更激動,他咬著牙,像是巴不得下一秒就能殺了賀硯回一般,揪著他的領子根本沒想著要護著自己,逮著空就往賀硯回臉上掄。在站在門外的保鏢沖進來的時候,賀硯回的嘴角已經被他砸出了血。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在被扯開的時候,眉骨處巨大一道血印子,唇邊有也有很明顯的血跡。賀硯回被人扶著,眼神狠戾地看著他。關牧州一把揮掉了旁邊人拽著他的手,在保鏢如臨大敵的眼神中朝著賀硯回冷笑了一聲:“別他媽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你這個可憐的蠢貨?!?/br>賀硯回修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邊的傷口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