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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走火~第二十章chapter20“凌小粟?!迸赃叺年P牧州靠著流理臺挑著眉,發出了一聲八卦的笑容,“你不會嘿?”“我沒有發花癡,沒有?!绷杷诿偷没剡^了身來,一把撞翻了流理臺上的一瓶果汁。關牧州好整以暇地一把抓住了掉下來的果汁,帶著幾分輕佻地彈了個舌:“嘖,凌粟喲~”凌粟從旁邊拿了個小面包一把堵上了他的嘴,大步離開了現場。凌粟知道自己最近的狀態好像有些走偏。賀硯回好看他是一直知道的,并且從來沒有對這一點持有過懷疑。五官能長成賀硯回這樣,只要還是個人類,對著他就基本說不出個不字兒來。但凌粟從第一次見他到現在,對他的所有印象也就停在了“好看”這個認知上。他和賀硯回確實很親密,很曖昧,他甚至默認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和賀硯回這樣一直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但凌粟從來沒有對他…怦然心動過。下午的時候,凌粟一邊鉆進了書房美其名曰工作,一邊在兩只貓的監督下大膽走神。屏幕上剪了一半的vlog還在施工界面,提醒著凌粟他不該這么為愛墮落。關牧州和賀硯回的加入讓凌粟的vlog頻道涌進來了大量的新人,收到的評論也有不少是起哄。——但很奇妙的是,大家都一致認定了關牧州是電燈泡。而凌粟和賀硯回則是恩恩愛愛的老夫老妻。“老…夫…誰老了真是!”凌粟一邊施工字幕,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想著的事情打了上去。他趕忙刪除,放下鼠標捂住臉嘆了口氣。老夫最近不淡定了該怎么辦…他和賀硯回的一切發生都很自然,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很安穩,溫馨得都讓凌粟都沒去想過別的什么東西。但下午那一瞬間幾乎要崩出去的心跳,讓他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心有余悸。那種喜悅并不是因為那個人的過于驚艷。而是因為,那個人的眼里是自己。“完了?!绷杷诘哪樤以诹随I盤上,發出一聲悶響,“完了呀”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好是人道主義救濟的幫扶著幫扶著。把自己貼進去了。————————————————“凌粟?!睍康拈T被敲了兩下,凌粟像是被抓包似的慌忙坐正,就聽見外頭的關牧州拉行李箱拉桿的聲音,“我去接我爸媽了,晚上你帶著老賀一起出來吃個飯吧?!?/br>凌粟站起身來打開門,探出半個身子去:“要我一起過去嗎?”關牧州一手拉著個大行李箱,一手捻著一副大黑超,無所謂地搖搖頭:“又不是客人,你去接什么。到時候直接上酒店來吃飯就是?!?/br>凌粟笑:“行,那我到時候帶賀硯回過去?!?/br>關牧州比了個ok的手勢。關牧州和凌粟從小一起長大,主要原因也是拜兩家算是世交所賜,兩家父母當時還是一起出國學的習,之后就一起定居在了那邊。關家從商,關牧州的父母雖然負責的國內業務不多,但偶爾還也會回來看看,一般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找凌粟吃飯。凌粟對這個安排十分習慣,和賀硯回提起來的時候也很嘴邊:“晚上一起去哦?”“我就不去了吧?!辟R硯回原本在幫凌粟算小賬,聞言手頓了頓,“不太好?!?/br>他雖然和凌粟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在凌粟親近的人里,除了關牧州卻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的存在。凌粟從沒有對他的存在發表過什么看法,只是說過在他想起什么來之前,并不會趕他走。可是他到底算什么呢?不交錢的房客,還是被救濟的陌生人?反正無論是什么,都不該是能帶著去見長輩的人。凌粟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表情中摻雜著些許不解。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绷杷趪@了口氣,看著謹慎又小心的賀硯回,不知道心里該做何感想,“說我帶著一個同居的朋友一起去?!?/br>賀硯回聽見同居兩個字,眉頭一跳。在凌粟印象里,賀硯回總是很禮貌的。凌粟一邊拿了衣服讓他換上,一邊靠在旁邊等他。凌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賀硯回的狀態。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堅守著很多在別人看來都是小到可以忽視的原則,不追問任何問題,不深究許多細節。有時候在凌粟和關牧州說話的時候,他都會自覺默默地在一邊不插嘴。但不是戒備心。他對凌粟沒有半點防備,把所有脆弱的柔軟的溫暖的,全都留給了凌粟,半點不隱藏。凌粟摸著下巴,一邊順帶著欣賞了欣賞賀硯回巧克力板似的規整腹肌,一邊咂摸出了一個確切的詞。寄人籬下。他始終在等凌粟給他一個確定的信息。“走吧?!绷杷谏斐鍪纸o那邊的賀硯回,“酒店不遠,我們一起走過去吧?!?/br>自從入了夏之后,海城的雨常常來得出其不意,一個不察就裹挾著狂風而來,把整座城淋了個爽快才肯離開。凌粟一直是細心的人,今天左手牽著賀硯回,右手就習慣性拿上了把傘。“我來拿吧?!辟R硯回現在走得越來越穩了,一般凌粟手上有些什么他都下意識地會去接,“你專心拍東西就行?!?/br>凌粟一想也是,自從賀硯回不坐輪椅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一個最佳穩定器?,F在干脆就一手牽著賀硯回,一邊低著頭專心錄視頻。兩個人牽著的手在鏡頭里一晃一晃地出現,修長的手指越扣越緊。————————————————“小粟的這朋友長得不錯啊?!迸赃叺木频旮邔永?,關mama貼著玻璃張望著下頭的人影,看了半天之后轉身說道。“一米八**頭身,那腹肌比你兒子都硬實?!迸赃叺年P牧州翻著菜譜搖頭,“讓凌叔叔他們放心吧,凌粟那眼光都高到天上去了,錯不了?!?/br>除了身份信息不詳,眼睛健康狀態不詳,腿腳便利情況未知之外,賀硯回確實能算是個上天入地都難尋的極品。“他借住在小粟這兒?”關mama問。關牧州點頭:“嗯,住挺久了?!?/br>關mama挑了挑眉,沒說太多。經濟上不怎么寬裕,凌粟那個軟糯糯的性格也好駕馭不是她搓著下巴點點頭,看上去非常滿意。直到賀硯回站在了他面前。大高個、冰山臉,這個人身上的氣場讓明明早就習慣處于領導地位的她都感覺到了十分的不好相與。“阿姨好?!辟R硯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