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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表情,雙眸卻是鋪天蓋地的寒意,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嫌惡。 * 梁天驍抬步走出走廊口,一邊挽著袖子擦骨節上的血跡,一邊叫住旁邊瑟瑟發抖“旁聽”了許久的侍應。 “叫人把他抬出去,以后不許姓肖的進來?!?/br> 分明不是老板,下了這樣的命令卻令侍應無從拒絕,得了赦令一般撒開步子就往外跑。 外頭一片衣香鬢影歌舞升平,歡聲笑語的熱鬧,誰知在這角落無人光顧的衛生間里慘叫頻頻,聽的他忍不住發抖。 梁天驍其實沒怎么動手,只不過廢了他幾個小手指,養個把個月就能回來的事兒。只不過這個廢物太不經打,沒挨兩下就嚇得尿了褲子。梁天驍實在嫌棄,再加上今天日子不合適,若不是礙著今天的剪彩,肖磊絕不會這么輕易就逃過。 他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有些事涉及底線一分一毫都不能容忍。 今天先給他嘗點兒苦頭,以后教訓的方法多的是。 他轉個彎出了長長的回廊,一個年輕男人正站在廊口,他穿深灰色的西裝,一本正經又溫文爾雅。氣質卓群,在一片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總間,想不注意到都難。 男人見他出來,目光短暫掠過他粘帶血跡的手背,氣定神閑微笑: “梁總真性情?!?/br> 梁天驍定定看了他一眼,凌厲目光一轉,突然笑了:“沈總?!?/br> 沈愈微頷首向他致意,目露贊許:“人之常情,換做是我只怕不會比梁總做的更好?!?/br> 他站定,笑說:“一點家務事,讓沈總看了笑話?!?/br> 兩個出眾的男人站在一塊兒著實吸睛,周圍有年輕女子的目光頻頻掃來。兩個男人打啞謎一般你來我往,旁人有心聽壁角,也落個無獲而歸。 梁天驍看了一眼場中帶金絲眼鏡與人交談的男人,說:“我家的那位不懂事,還靠沈總幫了大忙。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br> 沈愈笑意加深:“梁總不用和我客氣,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br> 他笑了,和聰明人講話果真不必兜圈子。 沈愈早有企圖,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 那一晚周山路,他親手遞出自己的名片,沈愈沒道理不記得。 數次接近,他也看清楚了,對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唯一,只不過搭了他傻媳婦的手,來接近他。 弄清楚這一點,梁天驍也就隨著他去。 畢竟唯一有興趣,傻孩子想玩,他這個做人未婚夫的,總不能阻攔她探索世界的好奇心。 別說趙家的幾個兄弟和長輩,長這么大,他就這一個寶貝疙瘩,不慣著怎么行? 唯一想做什么都好,撒開手可勁兒折騰,哪怕攪得天翻地覆他梁天驍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有他在身后撐著,就讓她囂張跋扈一輩子。 ※※※※※※※※※※※※※※※※※※※※ 明天繼續約起! 愛你們! 第 68 章 唯一快要應酬不來了。 原本只想悶身發大財, 低低調調剪個彩,回頭她接著做她的甩手掌柜。誰知道尉淵這個死狐貍把陣仗搞這么大, Z市有點兒頭臉的都來了。 她家的幾位長輩又一定要出席撐腰,于是這下大家都知道了, 這是趙家的產業, 她是趙家的女兒。 應酬一波接一波的來, 唯一畢業開書店這么多年加起來的應酬都沒今天一個上午來得多。 天驕的狀態不好, 姍姍來遲不說, 妝容也并未如何精致, 最主要是精神欠佳。打進了門兒開始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幾次三番躲到一旁去接電話,臉上的表情除了不耐煩就是不耐煩。 這樣一來, 擔子就全落在了她身上。 原本還想趁機和梁天驍偷個情(?),現在看來也是很懸的事。 誰知道滿場溜了一圈,趙嘉巖忽然匆匆走來, 說有點急事, 要先離開。 唯一口頭上乖巧應下, 下一秒激動的恨不得跳起來! 正準備拉著男朋友私奔出去浪, 天驕也過來了。 她表情不太好看,仿佛忍著什么怒意。 “我有點兒事先走了?!?/br> 唯一一把拉住她胳膊,總算逮著機會問:“哎哎,咋回事你?出什么事兒了最近狀態這么差?!?/br> 天驕咬了咬牙, 憋了半天, 終于還是沒說, 只撂下一句:“這事兒過后,老娘再和小奶狗談戀愛就是腦殘!” 唯一一轉頭,想說她就算不和小奶狗談戀愛也挺腦殘的,對方已經甩開手跨著夸張的高跟鞋蹬蹬蹬離開了。 她搖了搖頭,看著閨蜜離開的背影,不由嘖嘖感嘆。 天驕和唯一不一樣,唯一還沒開竅的時候,就已經被梁天驍牽著脖子走了,后來再遇上任何男人都入不了眼。梁天驕心里頭沒有珍藏多年默默暗戀的白蓮花,浪起來也是一等一的浪。 雖說不至于到亂搞男女關系的地步,但前男友例數起來也頗為可觀。 這個小奶狗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貌似還挺有本事,說起來唯一還沒見過有哪個男的能讓她梁大小姐情緒暴躁到這等地步,孺子可教,怕不是要陷進去了。 雖然她渾身上下的八卦細胞都被調動起來,但顯然可見她現在沒空cao心別人的感情生活。她和梁天驍自己還小學生談戀愛饑一頓飽一頓呢,說起來別人再怎么慘,也比他們要強上一些。 唯一本來就不耐煩在這里久留,再加上趙嘉巖一離開,徹底放了羊。連找到尉淵的耐心都沒有,發了條微信就開始滿場搜尋梁天驍。 最后是在西北方向的角落找到的,他和沈愈站在一起,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她腳步一頓,很快加快速度趕過去。 “在聊什么呀?”她端起一個笑,人未到聲已至。 兩個男人的注意紛紛轉移過來,沈愈一身氣質清清泠泠,看向她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贊賞: “北方有佳人?!?/br> 梁天驍放下酒杯,伸出一手,自然而然把她拉過身邊,低頭輕嗅:“喝酒了嗎?” 當著沈愈的面,她有點不好意思,抽了一下沒抽開,小聲的說一句沒有,這才對上沈愈。 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故作謙虛:“沒有沒有,我雖然美,但一點兒都不高冷,超級平易近人,誰認識誰知道?!?/br> 沈愈沒忍住,放聲笑了兩下,隨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梁天驍。 “女朋友這么有趣,梁總還是看緊些,免得被人撬墻角?!?/br>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此話一出梁天驍的臉勢必得拉成苦瓜,故而趕緊在他掀翻醋缸前開口維護。 抓了抓他的手,往他身邊又靠的近了些:“那倒不會的,朕最寵的就是皇后,沒有別的男人?!?/br> 話音落下,又惹得沈愈一陣愉悅的笑。 不知道剛才兩人聊過什么,梁天驍并沒有弩拔劍張,懶洋洋的語調:“那可不是,我是她的心頭rou,她不敢有別的男人?!?/br> 這狗糧撒的,圍觀群眾都看不過眼了。 沈愈唇角笑容止住,倒也識趣,先對唯一說了幾句恭喜之類的客套話,這才舉杯沖向她身邊的男人,神色正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