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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非常不屑:“你說了不算?!?/br> 她說:“哎哎, 咱們能心平氣和的談談這個問題嗎?我和沈愈攏共沒搭過幾句話, 而且每次還都有你在場, 你這個醋是怎么吃到馬里亞納海溝去的?能請你分析一下這個神秘的過程嗎?” 梁天驍:“你以為沈愈對我而言很特殊?那么你還是太天真,換個男人試試,勞資掂量掂量還能再吃一缸?!?/br> 唯一認真發問:“如何避免你吃醋?” 他說好辦:“以后別見不就成了?!?/br> 唯一舉手比個okay的手勢:“行, 以后見面保證不給你知道?!?/br> 他嘶一聲:“來來來你把頭伸過來我告訴你可行不可行?!?/br> 她穩穩的往后退一大步:“你確定這個準備動作不是為了揍我?” “你可以有點兒情趣嗎?說出來哪還有驚喜可言?” 唯一忍無可忍,深深吸了一口氣, 憋住, 豎起一根纖長食指:“我告訴你梁天驍!” 男人跨著長腿,輕輕松松就到她跟前, 抬手把人攬進懷里,一手環住腰,一手輕挑她下巴:“繼續?!?/br> …… 她撇著僵硬的下巴, 努力把視線從左到右移了一圈。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不少,八卦的男男女女也不少。她不是很愿意腦補接下來的畫面。 與這個男人相熟久了,你必須得明白一個道理——識時務者為俊杰。再橫的人也不能例外! 唯一現在還沒膽子做這個例外, 那是十幾年的陰影啊, 烙印在心上, 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這一晚,她注定沒能辯出個是非來, 趾高氣揚在肖珊面前放了一通狠話, 隨后灰溜溜的被自家男人牽著出去。 * 岳佳就是個滿肚子壞水兒的小壞蛋, 此人作息直逼耄耋之年的老人, 晚上睡的比誰都早,早晨起的也比誰都早。 她連最后一個美夢都不打算給肖珊留,早上六點半,就吩咐公關部的人去了撤資電話。 她在電話里強烈要求與代表見面,唯一想了想,算了,還是讓她死的明白點兒。于是把地點定在樓下咖啡廳,不緊不慢等著岳佳把股權買賣合同打印出來,自己在辦公室算賬算的歡快。 梁天驍和趙奕麒這兩個財神爺一個比一個大方,隨便開個手指縫漏一漏,就夠她這個小公司吃幾年。一想到今天過后,還會有一家年入千萬的公司入賬,她開心的早餐都多吃了倆包子。 肖珊來的很快,二十分鐘過后就來了電話。 唯一公司一直負責與她聯絡的那位員工也早已捏著劇本等候。 景茂沾了重石的光,即便是分公司獨立,也還是股權制公司。只不過股權分布極度不均,百分之七十都在肖珊手里。這樣反而給了唯一極大地便利,剩下的股份七七八八分散在打拼景茂的元老手上。 早在空殼公司出動以前,就已經收購好大半。 這些元老以前都是重石的人,跟著肖珊干也完全是看在肖大志的面子上。肖珊為人霸道,做事習慣一意孤行。這些人早就對她心生不滿,再加上從重石獨立出來的事,更是把這份不滿放大。 肖珊做的事件件偏離軌道,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公司如何在豺狼虎豹中立足?趁著股份還沒跌價,趁早賣了了事。 唯一都沒想到股權收購能如此順利。 種什么因,結什么果。說起來也只能怪肖珊自作自受。 * 肖珊匆匆出門,沒有化妝,臉色略顯蠟黃。隨便套了一雙灰色長裙,長發也亂糟糟。 她捧著杯子坐在角落,背脊挺直,神情難掩焦慮與忿忿。 費藍一眼鎖定目標,沖著她走過去。一紙合同先落在桌面,她隨后落座,微笑:“肖總?!?/br> 肖珊猛抬頭,眼里有紅血絲浮現,“費總,這是怎么回事?!工程正處在要緊關頭,您在這種時候撤資,于情于理都不合吧?!” 費藍也不急,慢悠悠招來侍應點上一杯咖啡,繼而把合同推到她跟前:“肖總不如先看看再說?!?/br> 肖珊遲疑結果,匆匆翻了兩頁,臉色霎時難看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費藍說:“當時簽約的投資合同,我想肖總了解的很透徹。我方有隨時撤資的權利,這一點是您當初認同的?!?/br> 肖珊愣了兩秒鐘,眼神變幽深:“……你從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誰讓你來害我?” 費藍不認同:“肖總怎么能說是害,我們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觀察,認為景茂的發展確實不符合我們的理念,預期不足預想百分之五十。撤資是可以預料到的事?!?/br> 肖珊雙拳緊握,驚動之情盡顯:“工程甚至沒有結束,你們如何得出預期效果不理想的結論?!我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怎么說不還是憑你開口一張嘴?你想要什么,直說就是!” “撤資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希望肖總拿出股權的百分之二十以彌補我方損失?!?/br> 肖珊冷眼,牙關緊咬:“要是我不給呢?” 費藍笑:“公事公辦,只好走法律程序?!?/br> 她聽完,怔然幾秒,突然發出一聲怪笑:“好!我肖珊花錢買教訓!”說完拿過桌上的簽字筆,唰唰兩下在合同下簽下了自己名字。 肖珊兩個字,用力的把紙張劃破,輕易就透過紙背。 …… 屋漏偏逢連夜雨,轉讓出股權的當天下午,她收到了承包方的催款通知。最后一期工程已經開始,是時候結算尾款。 這段時間她換了承包商,一切按照最好的標準來,生怕被別人瞧低了去。仗著背后的投資方,花起錢來毫無顧忌。如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回公司叫來賬務翻看,如同大夢一場,后背直發冷汗。 賬面空空如也,斷了與重石的聯系,進賬分毫也無。別說結尾款,就連下個月的員工工資都發不出。 肖珊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 她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么,腦子一熱妄圖拿下梁氏的投資,獨立景茂,斷了與重石的聯系,隨意簽下一個霸王合同,如今在陰溝里翻了船,四面楚歌! 她腦袋里亂的厲害,拿起手機翻通訊錄,給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打電話。放下高高在上的自尊,低聲下氣求人借錢周轉。都說患難見真情,到了關鍵時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有多么悲哀。 一個兩個推三阻四,拿出幾百萬來打發她…… 她握著電話失神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了宋曉若。 宋曉若經她介紹,高中沒畢業就跟了那個老男人。那男人給她買車買房,說不定肯看在她們的關系上幫助一二! 放在平時,肖珊是看不上楊建樹的,但如今再小的蚊子也是rou!她甚至想,如果這次楊建樹幫上她了,等她東山再起,一定好好扶持他。 宋曉若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姍姍來遲接起,她想起,似乎自從她被家里趕出來,她們就再沒聯系了。 肖珊問:“曉若,你現在和楊建樹在一起嗎?” 宋曉若猶豫了下,“在的?!?/br> 她說:“你現在把電話給他,我有事同他講?!?/br> 宋曉